没恢复呢!”舒清鸾有些担忧的说道,“曲姨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处事总是让人费解,出人意料?”微微的轻拧秀眉,一脸不解的思索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听此,老太太的眉头亦是不些不悦的拧了一下。
卿九九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舒清鸾望了一眼,这一眼里似乎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让她们都进来吧。”老太太对着陈嬷嬷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
“奴婢给老夫人请安,给大小姐请安。”一行人对着老太太与舒清鸾行礼请安。
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斜了眼那群侧身欠腰的人。
倒是舒清鸾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走至曲宛若面前,将她扶起:“姨娘,鸾儿受不起的。莫说姨娘现在有孕在身,光是姨娘是长辈的身份,也该是鸾儿去绛绫阁给姨娘请安的。怎倒能让姨娘给鸾儿请安呢。”
曲宛若没有要直身的意思,依旧欠着腰,等着老太太的示下。
老太太对着陈嬷嬷和赵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见着两位嬷嬷各扶起曲宛若与云姨娘:“两位姨娘请起吧。”
“曲姨娘身怀有孕,以后就不用每天都过来请安了。云姨娘,刚刚小产,身子弱,暂时也不用过来请安了。其他姨娘都起来吧。”老太太一边饮着热茶,一对凉凉的对着那些人说道。
“奴婢谢老夫人好意。”云姨娘对着老太太致谢,而后又对着卿九九侧了侧身,“奴婢谢过九姑娘。”
卿九九起身走至云姨娘面前,浅笑盈然:“九九也没帮上什么忙,云姨娘客气了,你的身子可得好好的调养。孙太医一定会帮云姨娘调好身子的,九九以后就不方便插手了。”
听着卿九九这话,老太太略显不悦的剐了一眼曲宛若,似笑非笑的说道:“曲姨娘,那你可得让孙太医好好的调养着云姨娘的身子。老婆子我可还是指望着她继续为我舒家开枝散叶。”
曲宛若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对着老太太鞠身:“奴婢不敢有敢怠慢。老夫人昨儿让奴婢查的事情,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查出个什么结果?”
曲宛若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当票和一支玉簪,交至赵嬷嬷手中,“这是在槿儿的衣袖中找到的,请老夫人过目。”
“这不是姨娘送鸾的及笈礼吗,怎么会有槿儿手里?”舒清鸾看着那玉簪一脸不解的问道。
……
皇宫,金銮殿
“退朝——!”随着御前太监的一声高吼,以及群臣高呼的“吾皇万岁万万岁”后,纷纷散去。
“舒卿留步。”舒赫同其他朝臣一样,下朝后,退出金銮殿时,南宫百川沉冽的声音传来。
正48 皇帝权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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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一袭明黄|色龙袍在身的南宫百川坐于龙椅上,龙案上摆着各种奏折。
舒赫恭站于龙案前,等着南宫百川的圣意示下。
聂进为南宫百川奉上一杯上好的毛尖,还冒着腾腾热气。然后是一言不发的站于南宫百川的身后。
南宫百川端着茶杯,杯盖磕着杯沿,吹一口热气后抿一口茶:“昨儿夙宁那丫头闲来无事,出宫去了趟相国寺。”说到这里,南宫百川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用着高深莫测的眼直视着舒赫,唇角弯着一抹似笑非笑。
舒赫能爬至相爷这位置,自然也不是纸糊的。
虽然南宫百川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是他却已经猜到了大概。定然是安宁公主与宛儿一行人遇了个正着。
不过就是不知皇上说这话用意何在了?
按道理,宛儿处事谨慎,是绝不会与安宁公主有何冲突的。鸢儿也是绝不会冒犯公主的。莫不成是……?
舒赫的脑子里下意识的闪过舒清鸾的脸孔。
“皇上……”
“夙宁告诉朕,她听到一个有关爱卿相府的传言。不知爱卿可有听闻?”南宫百川一边继续磕着杯盖,一般沉视着舒赫,那两道目光犹如两支脱弦的利箭一般,直朝着舒赫飞射而来。
舒赫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对着南宫百川躬身作揖:“回皇上,微臣正在那幕后传言之人。微臣定会给皇上一个交待。”
“给朕一个交待?”南宫百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舒赫,“爱卿怎说是给朕一个交待?怎么不是给自己一个交待,给鸾儿一个交待,给恩师一个交待,给已经过世的舒夫人一个交待吗?”
舒赫的额角已经有细细的汗珠渗出,背后亦是一片冰凉。昨儿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宛儿也没与他说起在相国寺遇到安宁公主一事。
“爱卿。”
“臣在!”
“可还曾记得朕当年答应恩师的话?”南宫百川冷冽的双眸直视着舒赫,眸中透着一抹愤然。
“臣自不敢忘。”舒赫卑躬屈膝的对着南宫百川回道。
南宫百川放手中的茶杯放下,“如此甚好。朕也相信爱卿绝不会将朕之话,恩师之言抛之于脑后。”
“臣定当铭记皇上圣意,谨记恩师教诲。”舒赫垂头躬身,背上汗已经湿了一大片,两滴豆大般的汗珠更是从他的额角滴下,掉于御书房的地面上。
“朕听皇后说,爱卿有意将曲姨娘扶正?可有此事?”南宫百川突然之间提到了曲宛若的身上。
“臣……”舒赫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接答了。听着南宫百川这语气,再加之刚才提起当年当成沈之轩的面应下的话,舒赫已经判出,百宫百川的是绝不会同意他将曲宛若扶正的。
若说不是,那可是由皇后玉口转至南宫百川的,那他岂非欺君?
一时之间,舒赫陷入了两难。
“爱卿?”南宫百川忽高忽低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皇上,微臣只是上次与皇后娘娘这么一提。不过事后,微臣细想过后,也觉的此事多为不宜。故而,微臣已经将此事搁置。曲宛若只能是妾,这也是臣当年许诺夫人,向恩师保证的。”犯难之后,舒赫还是很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南宫百川的唇角扬起了抹不易显见的弯度:“爱卿,并非朕插手闲管于你的家事。但是,既然朕有言在先,就绝不能失信于人!所以,朕无奈之下,也只能插手于爱卿的家事了。希望曲姨娘不会因此而记恨于朕!”
“微臣惶恐!”舒赫单膝跪地,双拳作揖,朝着南宫百川请罪,“皇上管臣之家事,是臣之福气。”
“聂进。”南宫百川突然之间唤着立于他身后,不曾开口出言的聂公公。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聂公公屈身恭问。
“去御药房拿一支雪参送于舒相爷的爱妾曲姨娘,算是朕对她的一份心意。”
“奴才遵旨。”
“臣谢皇上圣恩。”
“退下吧。”南宫百川对着舒赫挥了挥手。
“微臣告退。”舒赫站起,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躬身作揖,退出御书房。
南宫百川看着舒赫离开的背影,眉头紧拧,眸中一片深沉。那放于龙案之上的手更是紧紧的压着明黄|色的锦帛,足以显示着此刻他的愤怒。
聂公公的视线亦是停在了舒赫远离的背影之上,眸中有着一份不知明的复杂。
“聂进。”南宫百川沉睿智的声音响起。
“奴才在。”
“可有找到那人?”
聂进摇头,“回皇上,奴才派了好些人去查探,可就是查不到半点消息。奴才觉的,这背后还有一个人也在关注着这事。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许人,用意为何?”
“啪!”南宫百川将那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杯碎 ,茶溅了一地,茶叶散了一地,“不管他是谁,有何用意,都给朕翻出来!”
“是!奴才遵旨!”
……
春华宫
臻妃正专心致致的画着一副百鸟齐鸣图。计嬷嬷在一旁侍候着。
“母妃。”南宫夙宁欢雀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着这边走来。
一袭嫩绿色的百褶裙,外披一条淡蓝色的薄烟纱,长秀发挽了一个垂柳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水粉色金步摇。走至臻妃身边,弯身垂眸望着臻妃已经画了一半的百鸟图,浅笑,然后是侧身福礼:“夙宁向母妃请安。”
臻妃看一眼笑意盈盈的南宫夙宁,继续手中的画:“今儿的请安可是晚了一个时辰。”
南宫夙宁俏皮一笑:“夙宁故意晚点才来向母妃请安的。昨天父皇可是在母妃寝宫突夜的。夙宁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口无遮拦!”臻妃斥一眼南宫夙宁。
“夙宁这叫识趣。”南宫夙宁浅笑。
臻妃放下手中的笔,“陪母妃到花园里走走。”
“夙宁乐意之致。”南宫夙宁十分亲腻的挽起臻妃的手臂,朝着宫门外走去。
计嬷嬷跟上。
花园
计嬷嬷四下扫望了一圈,对着臻妃与南宫夙宁点了点头。
“母妃,夙宁觉的母妃应该做一副百花争艳图,而不是百鸟齐鸣图。”南宫夙宁笑言。
“你觉的舒小姐怎么样?”
正49 南宫夙宁的心甘情愿
章节名:o49 南宫夙宁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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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御书园内较偏的一座凉亭,凉亭前面是一座荷花池。此时正是荷花盛一的季节,放眼望去,池内风光无限。
翠绿的荷叶,红粉白紫各色荷花,风吹过,舞姿摇曳,花香袭人。
臻妃站在凉亭内,望着前面的荷花池,眸光略有些浅淡,眉头微拧,似是心中有着一座沉山压着她的心头一般。
南宫夙宁站在她的身侧,扫一眼那景色迷人的荷花池,然后转眸向臻妃:“夙宁觉的舒小姐绝非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她只是将自己掩藏的很好。”
“母妃希望宁儿做一件事。”臻妃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南宫夙宁抿唇一笑:“母妃请请,宁儿绝不会让母妃失望。”
“母妃希望舒小姐成为樾儿的王妃。宁儿可能做到?”臻妃望着南宫夙宁,声音虽轻,却是说的很清楚。
南宫夙宁毫不犹豫的点头:“能!只要是对哥好的事,就算是陪上宁儿这条命,宁儿也在所不惜。”
臻妃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复杂的浅笑,有欣慰,有内疚,有自责,有亏欠,更多的则是心疼。伸手轻轻的抚上南宫夙宁的脸颊,眼眸里有一抹湿润在打着转:“宁儿会不会觉的母妃偏心,狠心?”
南宫夙宁摇头,唇角扬着一抹弯弯的浅笑:“宁儿从来没有这般想过。母妃和哥都是宁儿的亲人,宁儿为哥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臻妃抿唇欣然一笑:“母妃的宁儿是最懂事的。宁儿,你和樾儿都是母妃的心头肉。但是,如果没有樾儿,就没有我们母女。母妃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与樾儿的感情,母妃相信,为了樾儿,你绝对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同样,母妃也相信,樾儿也可以这般对你。身在后宫,很多事情我们身不由己,并不是我们安守本份就可以相安无事。所以,我们只有反击。樾儿已过弱冠之年,你父皇有意为他婚配。本来,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樾儿大婚后,也该搬出宫有自己的府邸。但是,其他人未必会这么想。现在唯一能助樾儿一臂之力的只有舒小姐。所以,安逸王妃必须是,也只能是舒小姐。”
“母妃放心,宁儿知道该怎么做。”南宫夙宁眸中一片淡然的宁静,“虽然她是舒相的女儿,舒相又是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父。不过太子这回也是无形之中帮了我们一个小忙。宁儿相信,凭着舒小姐的聪明机智,一定不会选错方向的。”
臻妃静静的望着南宫夙宁,“宁儿可好何以你父皇对舒小姐这般喜欢?”
南宫夙宁摇头。
“那是因为……”
一粒小石子滚落到了臻妃的脚边。
不远处,皇后正朝着这边走来。意嬷嬷跟在身后,林公公则是右手微抬,皇后那戴着长长护甲的左手放于林公公的手臂上。
“奴……”
计嬷嬷正欲向皇后行礼,却是被皇后一个摆手制止了,微躬着身子的林公公则是盯了她一眼。
计嬷嬷禁言不能出声,唯只能弯腰对着皇后福礼。
皇后冷冷的斜她一眼,朝着凉亭走去。
却是没有发现计嬷嬷的唇角处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弧。
“妹妹在教安宁公主做何?可否让本宫略知一二。”皇后走进凉亭时,却见着臻妃与南宫夙宁围于石桌,正低头轻说着。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夙宁见过母后。”
对于皇后的突然出现,臻妃与南宫夙宁略显的有些吃惊,对着皇后两人侧身福礼。
皇后并没有马上让她们起身,而是由着她们鞠着身子,而她自己则是摆着林公公的手臂,围着臻妃与南宫夙宁转了一个圈,最后将线视停在了石桌上那副刚绘了一朵莲花的宣纸上,继而又转眸向臻妃,用着高深莫测的眼居高临下的附视着臻妃:“臻妃倒是好雅兴。起吧。”
“谢皇后娘娘。”
“谢母后。”
皇后在意嬷嬷与林公公的搀扶下,往一旁的竹椅上一坐,“若不是这石桌上摆着这宣纸,本宫还以为臻妃与安宁公主在做何见不得人的事呢。”皇后意有所指的望着臻妃与南宫夙宁,说着阴阳怪气的话语。
“臣妾惶恐。”
“夙宁不敢。”
皇后拧唇一笑,“本宫说笑了。臻妃身为皇上的宠妃,安宁公主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自然是不会背着皇上做些错事的。本宫也只是这么一说,臻妃与安宁公主可别往心里去。”
“臣妾不敢。”
“夙宁不敢。”
皇后从竹椅上站起,走至臻妃面前,“这个本宫自然相信。这么大热的天,做画不在寝宫,妹妹与安宁公主倒也不嫌晒?”似笑非笑的看着臻妃与南宫夙宁。
“母后所言极是,夙宁一定谨记母后教诲。”南宫夙宁对着皇后恭敬的说道。
“听说,昨儿安宁公主去了相国寺?还是由安逸王陪同前去的?”皇后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南宫夙宁。
“回母后,是。”南宫夙宁回道。
皇后冷视着南宫夙宁:“不是本宫说你,你贵为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以后还是少出宫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