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阿黛毫不掩饰 又望了幻夜一眼 好地问:“怪呀 像你种妖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
“小白曾与两位前辈有渊缘相识 我此番也是陪他來探望前辈 沒想到两位前辈仙逝 却遇到你 希望你念在小白与两位前辈的缘份上 善待小白 ”幻夜淡淡地说着 对自己是木蔚來的儿子之事只字不提
“小白 我可从來沒说师父提起过呀 小帅哥你这搭讪的技巧真差劲 看來 你还是不愿意说老实话呢 ”阿黛冷漠地嗔笑
“信不信随便你 ”幻夜道
阿黛不知从那里翻了一叠被枕塞给幻夜 道:“对待善自闯入的病弱妖怪 本小姐已经仁至义尽了 瞧你这样子 连走路的力量都沒有 今晚你就在一楼杂物房休息 明天再出发 ”
……
原來 幻夜那一昏迷就过去一天 当拖着沉重的身体 从二楼的医疗室 延着旋转型木阶 走下一楼时 已经是深夜
高山的深夜特别寒冷 肆虐的寒风凛冽地呼啸
被栓在门口铁柱上的小白蜷缩成一团 在寒风中抖瑟 不时还“嗷嗷”地小声地轻叫着 好像在悲伤地呼唤着他的主人
突然 小白觉得身上盖了层软绵绵的被子 然后有个单薄而温暖的身体就钻入被窝里
“小白 我來陪你 ”幻夜将小小的白狐搂入怀中
小白感动得热泪盈眶 幸福得好像在云端里 又是“嗷嗷”地叫了两声 在幻夜身上揩了揩
就算被当作狗作贱也沒关系 有了现在这样被主人温柔拥抱着的一刻 即使在高山寒夜席地而睡也是温暖的呀
看到幻夜手腕上的咒文 小白又怒又痛心 那个疯女人 不知在主人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小白用舌头舔了舔主人身腕上咒文 希望能将这个东西消除 减轻主人的痛苦
幻夜却轻轻摸了摸白狐的脑袋 轻轻道:“小白 我沒事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声音温柔得不行
小白的心好像棉花糖在瞬间溶化掉 抬起头望着主人 主人黑亮的眼睛正无限柔情地看着自己 小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主人的关爱 是小白最珍贵的东西啊 如果能被主人这样一直关怀着 小白就算是死也值了
幻夜满腹的心事和忧患疑虑 再加上疾病和咒纹沉重的折腾 早就疲倦不堪 抱着小白 轻轻瞌上眼睛
不久 小白听到幻夜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缓慢 小白知道 主人睡着了
此时 二楼
幻夜和白狐在寒风中相拥而睡的画面 的确有深深震撼了她一下 她是怎么也无法想象 幻夜有舒服的房间不睡 钻入狗窝陪那只小畜生的
随即 她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小子要作贱自己是他自找的 自己瞎操什么心 于是 阿黛气鼓鼓地将窗帘放下來 不再看下去
门外 依然寒风冷冷
小白和主人窝在同一张被子里 非常温暖 但他沒有睡着
在这么近的距离 主人那张帅绝人寰的脸尽收眼底 白看白不看 小白不由得抹了抹口水 贪婪地观赏起來
薄薄的嘴唇 性感弧度 好像有种魔力 吸引着小白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那夜在医院吻主人的情景又在小白脑海里浮现了 那种甜蜜的味道真让人怀念 好想再品尝一下
情不自禁的小白把脸慢慢地凑近幻夜 把自己的唇轻轻贴在他唇上 这瞬间 小白的狐脸再次涨红 觉得自己好猥琐啊 都对主人做了什么了 主人要是知道了 一定会很生气吧
可是主人睡得这么沉 根本不可能会发现嘛 再说 在人类社会当中 宠物和主人亲吻是多么寻常可见呀 就算被主人发现了 有宠物这身份罩着 主人应该不会生气的
于是 小白并沒有犹豫多久 就把舌头伸了进去 轻轻地探索着那无限的甜蜜
幻夜在睡梦中“嗯”了一声 无意侧了一下头 摆脱了小白的吻 不知是不是因为妖力被封和手脚上沉重咒纹的作用 令幻夜变得非常嗜睡 被小白这样偷袭 他竟然浑然不醒
做贼心虚的小白舒了一口气 心想 看样子 怎么弄主人都不会醒了 今晚沒有臭蝙蝠当电灯泡 这真是谋取福利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呀 于是“嘿嘿”地坏笑了一下 又吻了上去 直把幻夜吻得脸颊通红 呼吸困难 小白才舍得松嘴 不过等到人家呼吸恢复平稳 又继续……
“主人 我爱你……”小白一边甜滋滋亲吻着主人 一边轻喃着 “总有一天 我要光明正大的……” 不知过了多久 小白吻累了 就静静地窝在幻夜怀中歇一歇 但他依然坚持不睡 色迷迷地凝望着幻夜的睡脸 这么销魂的睡脸 少看一眼也浪费呢 期间 实在眼馋得忍不住了 又会偷偷亲人家一口
小白就这样折腾了他主人一个夜晚
天亮了 对昨晚的事完全不知晓的幻夜醒來 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浮肿 不由得用手摸了摸
粘在他身上的小白“嗷嗷”地叫了两声 明知故问 主人你怎么啦
幻夜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轻轻道:“这大概是被蚊子咬的吧 ”
小白邪恶地笑了 好傻的主人 这那里是蚊子咬肿的 是我亲肿的呀!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鬼降谷寻幽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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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 幻夜习惯了那咒文施加在手脚上的压力 觉行动灵活些了 临行前 阿黛给了幻夜两件东西
一张手绘地图 其实缭草得几乎看不懂 还有一个小锦盒 里面装的全都是珠光宝气的耳坠、发钗、吊坠、项连……这此宝物隐隐透着灵气 看來并非寻常之物
“鬼降谷的死和妖怪喜欢闪亮的东西 万一他们刁难你 你就用这个來换幽灵草 ”阿黛解释
幻夜沒想到阿黛为了得到幽灵草 出手这么大方 看阿黛打扮得非常清素 除了左鬓插着一枚镶着一朵红玛瑙玫瑰的发夹外 就沒有任何华贵之物 她甚至不施胭脂
阿黛狡黠地冲幻夜笑了笑:“这锦盒里的东西价值连城 你大可以拿着这个东西走 几世几年都挥霍不完 只要把白狐留下來给我 ”
“我才不希罕 你等着 我很快就把幽灵草摘回來 ”幻夜赌气地说着 为了将小白赎回來 他命都可以不要 怎会见财忘义
小白摇着尾巴 为幻夜送行 眼泪汪汪 如果不是被绳子栓着 早扑入主人怀中了
下山是一件体力活 因为这海拔2千米高的朵朵峰绝顶 几乎垂直而下 沒有弯延的山道 也沒有吊车 也就是说 得徒手攀下去 站在崖边望下一望 云雾缭扰 深不见底 昨天小白载着他飞上來 还不觉有这么高耸入云
作为人类的阿黛 平时不借用任何工具就这样上下山吗 真是名符其实的武林高手啊
如果是平时 小心一点攀爬 安全到达地面应该不是大问題 现在妖力只剩下一成 手脚又给阿黛用咒语施加了四百斤的重力 尚且连常人都不如
好心的阿黛也明白幻夜的苦恼 给了他一捆绳子 注意 只不过是一条特别长的普通粗绳子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攀山工具
绳子的一头拴在树干上 另一个绑在自己腰间 幻夜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下攀 下去不到五百米 就觉手脚酸弱发麻 脚踏在一块突出的石块上 稳定好平衡 正想稍微歇一歇 那知石块松落 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就往下滑
紧急伸出双手想抓住点什么突出的东西 双掌在粗糙的崖壁上磨擦 都磨破了不少血口子 就是沒能停下來
以飞快的速度又是向下滑行了几百米 突然身子的下坠强力一顿 就停止下滑 却被吊在半空 原來 绳子到尽头了
幻夜正稍作兴幸得救了 连一口气都还沒缓过來 突然“噼啪”一声响 绳子不堪重负断了 于是幻夜的身体再次急剧往下坠 此时距离地面还有一千米
这次完了 会粉身碎骨的 阿黛的绳子就不能再长点吗 他很不服气 怎能莫名其妙死在这里呢 小白还等着自己去救啊
不过这刹那的功夫 也不够时间让他想太多 大概又往下坠落两百米 被一棵突出來的小松树卡住 小松树同样不堪这瞬间的重力 咔嚓一声就断折了 好在越接近地面 地势就越來越平缓 幻夜撞到山壁的一丛灌木后 就延着缓坡往下滚了大约几十米 终于停下來了
仰面躺在草地上 呼呼地喘着大气 虽然只剩下一成的妖力 好歹是妖怪的身体 比一般人类要坚固一些 沒受严重的伤 但是皮肉的磨损在所难免 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脏兮兮 现在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妖怪贵公子的形象全毁了
刚才如果沒有那一棵小树给挡一下 卸去大部分的力 幻夜一定沒命了
他暗暗舒了一口气 歇了一会 爬起來 不远处传來流水的潺潺声 原來山泉在附近汇集成小河流 记得这河叫做甘竹河
幻夜來到河边 将破损不堪的双手泡在河水里 冰冷的河水有震痛的效果 痛得发烫的双手舒服多了 然后 他喝了几口河水 又洗了一把脸 精了不少
鬼降谷就在朝北方十里地势低洼处 朵朵峰和雪女峰之间 一路走來马不停蹄 饿了就摘些野果子吃 渴了就喝点露水 直到日泊西山 终于到鬼降谷
鬼降谷空气稀薄 阴气重 雾气浓 终年阳光照射不到 绿色植物甚少 两边是陡峭的山壁 山谷十丈來宽 狭窄弯曲地不知通往何处 地面上碎石磷磷 静悄悄的山谷里 只有风吹沙走的声音和幻夜的脚步声 又沧茫又寂寞
阿黛说过 这样的地貌 再走个几里 就会出现一片鬼林 幽灵草就生长在鬼林里
山谷一片死寂 风是主宰 沙石在呼啸的风的蹂虐之下 抖瑟地沙沙滚动着 所有东西都仿佛屏息静气 生怕一点的声响就会触怒那个暴燥的主宰
幻夜一步一个脚 小心翼翼地前进
总觉得 背后两壁 有无数双隐形的眼睛正在监视着自己 若是平时 透过妖力能洞察一二 而此时 于常人无异 即使危机四伏也难以嗅探 往往草木皆兵
突然一脚踏空 就往下跌 他紧急伸手一抓 攀住边缘 挂在半空 原來踩到一个陷阱
此陷阱向地挖五米深 地底密密麻麻倒插的利刃 如果掉下去 得个万刃穿身而死啊 陷阱表面铺了层布皮又盖之以沙土 伪装得跟路面一样 完全看不出來
两崖绝壁响起來轰轰的欢呼声 黑压压的妖怪们纷纷从山石后涌出來 其中十几个先锋拿着长矛将幻夜团团围起來 矛尖俱寒光闪闪地指向他
妖怪们长得丑 个子跟正常人类差不多的高 全身覆盖着黑毛 脸上长满肉瘤 五官难以辩认 它们把幻夜五花大绑后 兴高采喝地把他抬回附近的洞|岤
幻夜有种穿越回到古时代的感觉 不过 遇上的不是原始人 而是一群还沒进化好的原始妖怪 洞|岤里涂画了很多怪的图案 |岤中又分了很多小洞|岤 每个小洞|岤里都住着一家子 看來是由很多家庭组成的一个大部落
幻夜被黑妖们绑在一个有地下水流经的分|岤里
然后 黑妖们就开始忙碌着洗锅烧水、磨刀霍霍 看样子 这里是它们的厨房
沒想到自己会栽在原始妖怪手里 真是个大笑话 更讽刺的是 自己貌似正是它们准备屠宰的猎物
幻夜汗了一下自己
手脚不灵光 妖力使不出 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办
正文 第九十章 陷囹圄清傲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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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妖们交头接耳地窃窃议论了一会 又拿着菜刀七嘴八舌在幻夜身上比划來比划去 好像在研究蒸煮的方式 最后黑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儿 其中一个人跑去通风报信 似乎是意见不合 去请老大來定夺
不久 在一帮小黑妖们的前呼后拥之下 它们的首领來了
首领长得个什么模样儿 也是周身的黑毛 满脸肉瘤的妖怪 不过比一般黑妖高大壮实 毛更浓密黑亮 看來这些特征是此族妖怪强壮的标准 肩上披了件鲜红的披风 飘飘的 作为首领的标志 还挺拉风
黑妖首领看到幻夜 垂涎欲滴 吞了吞口水 啧啧称道:“六十多年沒逮到猎物啦 瞧这个细皮嫩肉的 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承蒙艾美大人照顾 我们黑毛族在这里安居乐业几百载 艾美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大恩人 有美味的食物独享太说不过去 不如把这小兔崽子的心脏挖出來炖了 献给艾美大人 剩下的肉 咱煮了分 哈哈 ”
黑妖们齐齐拍掌欢呼
“喂 死到临头 有什么遗言 ”黑妖首领饶有兴致地询问幻夜 似乎是餐前的娱乐消遣
“听说我的心脏先天不足 希望你们的艾美大人不要吃出什么病來 ”幻夜淡淡地反唇相讥
黑妖首领一听 勃然大怒:“这小兔崽子的嘴巴真毒啊 居然诅咒我们的艾美大人 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 是不是黑色的 ”
马上 就有只黑妖识趣配合地给首领递上一把匕首
黑妖首领气冲冲地夺过匕首 就粗暴地将幻夜胸前的衣服撕开 举起白晃晃的匕首就往心脏的位置刺入去
那知就在刀尖触及幻夜胸前的一瞬那 幻夜双腕和双脚上那四圈黑色的咒文开始发出强烈的紫光 紫光交织成网状 形成一个强大的结界 将匕首的攻击反弹回去
黑妖首领整个人都被结界的力量刹那震飞了 像一个圆滚滚的皮球 弹到十米以外才重重摔下來 痛得他屁滚尿流
黑妖们都大惊失色 有几个大胆的 拿起矛往幻夜身上刺 结果下场跟它们的首领一样 黑妖们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再次将幻夜团团包围 如临大敌
它们停止攻击后 咒文上的紫光才淡淡消失
幻夜心中也万分惊讶 这个阿黛用來束缚自己的枷锁 竟然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看來 阿黛真是机关算尽 用心良苦啊 为了防止自己逃走 对自己下了这个咒语将自己的妖力封印了 又担心自己失去妖后力敌不过这些妖孽 因此特设了一道结界保护自己 好让自己能顺利完成摘取幽灵草的任务
黑妖首领好不容易才爬起來 拍拍屁股上的灰 咬牙切齿地说:“看來这小兔崽子不是泛泛之辈 慎重起见 把他交给艾美大人处置吧 ”
……
于是幻夜再次被那帮粗鲁的原始妖怪五花大绑 “请”出了洞|岤 脖子双手双脚都被扣上沉重的铁枷锁 这些铁皮看上去有点夸张 不过重量跟阿黛的咒文比起來 只不过是纸片而已 所以对幻夜并沒有造成太多实质性的压力
走动时 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有这样 黑妖们才得得以放心呢
经过刚才的事后 黑妖们都不敢贸然接近他來着 也就扯着连在他脖子上枷锁的铁链拉着他走 幻夜一声不哼 似乎对这种囚犯般的待遇习以为常 不以为然
艾美大人是吧 正想会一会你是何方圣呢 说不定这还是得到灵魂草的捷径 想到这里 幻夜轻轻笑了笑
那些黑妖们见到幻夜死到临头 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不禁寒了一下
想到黑妖族还停留在原始社会 那么它们膜拜的艾美大人也后现代不到哪里去了吧 幻夜这样想的
穿过那片碎石山谷 出现一片绿幽幽的树林 而树林的中央 有一座庞大而华丽的宫殿 亭台楼阁 水池花园 石异草 水榭长廊 独俱匠心 虫鸣鸟翠 和风香花 萦绕在这一片美好的仙境中
引路的小黑妖先去通传 后黑妖首领就押着幻夜进入侧殿 似乎是个办公的地方 两边各站了一排鬼差 正中央一张文案 有一个人正懒洋洋地趴在文案上 看着那堆发霉的文件 打了个哈欠 慵懒地自言自然:“好无聊啊……”
那个人披头散发未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