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在此刻却是勾人心魄的粉红色,精致如玉的锁骨留下那人的吻痕,更添加了几分诱惑,加上洛白现在的声声娇喘,若没有定力的人恐怕会到喷鼻血的地步。
然而苏痕却没空理会这些,他的视线落在洛白的粉肩上,只见洛白粉肩上的骷髅胎记早已涨成拳头大小,那诡异的红光愈来愈烈,像是快要滴出血来,在那骷髅胎记之上一个翠绿雾体正在死命压制,随着红光大盛,翠绿雾体愈来愈暗,像是随时都会被冲破一般。
苏痕眉头紧锁,转身看着苏晚鹤:“他之前喝酒了?”
苏晚鹤这才反应过来,暗骂了一声不该上次带洛白去喝酒的。
“嗯。”苏晚鹤也有点不安了。
苏痕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亓官皓却惊吼道:“苏伯,小心!”
苏痕忙转身,只见一白晢的手向他抓来,白晢的手指上长着约五公分的紫色长甲。
就这一下几人全愣住了,那手是洛白的,若苏痕抵挡的话洛白的手也就废了,毕竟苏痕被称为江湖第一高手!
嗤的一声,紫色长甲毫无保留的刺入苏痕胸膛。
苏痕闷哼一声,朝着亓官皓二人喊道:“你们还愣什么!快抓 住他啊!”
不是二人愣什么,而是洛白现在的样子甚是吓人,他们一时也反应不来。
只见此刻洛白那一头青丝不知为何全变成紫色,无风自动,如招魂幡一般摄人心魄,好看的星眸,早已变成血眸,不带丝毫温度。眼角处多了一枚小小的紫痣,添了几分秘、妖异。
若说洛白以前清秀干净的像一朵琼花,那现在的洛白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花。
苏晚鹤首先一步冲了上去,紧紧的抓住洛白右手,亓官皓紧跟其后抓住左手,终于将洛白抑制住。
而然就在此刻,洛白把头偏向苏晚鹤,盯着苏晚鹤瞳孔。
洛白那妖异的血瞳放大,用他丝毫不带温度的声音幽幽的道:“放开我。”
洛白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
苏晚鹤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浑身冰冷,满脑子都是“放开我”三字,当下手不自觉的松了下。
“摄魂术!该死,别看他眼睛!”苏痕吼道。
经过苏痕的这一吼声,苏晚鹤终于清醒了些,用力的甩了甩头,不在看洛白的眼睛。
洛白转过头有些怨恨的看着苏痕:“你找死!”手用力的抓了下。
“啊,快,快,快点他昏睡|岤!”苏痕吃痛的说着。
亓官皓腾出手来,在洛白柔若无骨的身上那么一点,洛白便晕了过去。
见洛白昏了过去,几人同时吐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洛白会不会突然醒过来。
“快把他放到床上。”苏痕在自己伤口处一点,血止住了,可仅仅是止住血了,那早已看到森森白骨的伤口,开始腐烂,有毒!
“师傅,你伤口”
“没事,小伤。”苏痕笑了笑,心中暗道,寒雨这下可是你欠我的。
走到洛白旁,眉头锁了起来,洛白粉肩上的骷髅胎记又变成指甲盖大小,招魂幡一般的紫色长发又变回原样,只是眼角处的紫痣却还在,提醒几人刚才的事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苏伯,现在怎么办。”亓官皓问道。
苏痕摇了摇头:“只能等他师傅回来了,这世上估计只有他师傅一人可以压制洛白魔变了。”
苏晚鹤此刻充满自责,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他不该带白儿去喝酒的,都是他的错,他是罪魁祸首!
苏痕像是看出苏晚鹤的自责:“孩子,纵然是你带洛白去喝酒导致的,可这次南宫皓下药也是导致洛白魔变的重要原因,所以不全是你的错。”
“苏伯,和我们说说苗疆的事吧。”亓官皓打破此刻的宁静。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镂空的金丝楠木窗户打在床上好看的人儿身上,人儿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染上一抹金黄,精致绝伦的脸蛋上添了一抹粉红,完美的眉宇间如月光般的光华,黝黑的星眸氤氲起淡淡的水泽,像刚出生的小鹿般水润,只是星眸深处沾染上了难以察觉的血色,让人一望便深陷进去。小人儿上衣凌乱松垮,露出如玉一般精致的锁骨,上扬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瀑布一般的青丝缠绕在白晢纤细的手臂上。
我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人儿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这里是哪,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
“啊!”脑子一片空白的恐惧使人儿犹如坠落万丈深渊一般,清脆的尖叫声如玉珠坠入玉盘一般震撼人心。
“砰。”的一声,那紫檀木做的门被撞开。
一男子冲了进来,男子约十岁模样,一袭月白长袍,如寒风雕刻过的脸上一对剑眉斜射入两鬓之中,凤眸细而长,高挺的鼻梁勾勒出性感,单薄的唇,这男子正是苏晚鹤。
“白儿,白儿,你怎么了!”苏晚鹤一把将洛白揽进怀中,不停的询问。
洛白将双手抵在两人中间,向床后面退了几步,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是谁。”
苏晚鹤听后愣了,随后用力地抓住洛白双臂,不安的喊道:“白儿,我是晚鹤,苏晚鹤啊!”
洛白皱了皱眉,甩来苏晚鹤双手,有些厌恶的说:“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
苏晚鹤眉宇间尽是不愿相信,深邃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洛白。
他变了,他不像是以前的洛白了。
虽然外貌没有改变什么,可是气质却发生了惊人的改变。脱去了那份清丽脱俗,换上了一份如同曼陀罗花般的秘,眼角的那颗紫痣更是添上几分妖异。
洛白见状,揉了揉微疼的手臂,星眸不耐的看着苏晚鹤。
他好像认识我,好像知道我是谁,可是我怎么一点也记不清了呢,想着想着头又疼起来,像针扎一样。
“啊!疼,好疼,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洛白疼的在床榻上滚了起来,精致的脸蛋开始扭曲。
苏晚鹤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轻拍洛白粉背:“乖,没事的,想不起就不想了,放松点。”
苏晚鹤的话好像起到了作用,洛白渐渐的安静下来,却还是在低声的抽泣。
“吱。”房门又被打开。
“怎么样,白儿好点了么。”
苏晚鹤摇了摇头,做了个禁声的样子,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把他带到门外。
“官皓,白儿失忆了。”
“什么!”亓官皓真大好看的桃花眼,惊讶之余,心里还带上了几分暗喜,这样我就可以可晚鹤一起竞争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我刚刚路过白儿房间就听到他在尖叫,等我进去他好像什么都记不起了,还问我是谁。”苏晚鹤有些失落的样子。
亓官皓低头沉吟一会:“这事等会告诉苏伯吧。”
房间里
洛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陌生又那么熟悉,晶指摸向镜子里的那张精致脸,你叫洛白是么。
突然,洛白只看见镜子里原白净的眼底竟涨出血丝,原本好看的星眸,瞬间变成血一般浓稠的眸子,像是红潮涌动的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啊!”洛白捂住眼睛,凄厉的惨叫起来。
听到叫声后的苏晚鹤二人忙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娇弱的人儿捂着双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苏晚鹤抢先一步来到洛白身旁,急切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见什么了么!”
洛白死命的摇头,咽呜的说:“我的眼,我的眼”
“快,抬头给我们看看。”亓官皓也有些焦急了。
洛白还是拼命的摇头,什么也不说。
“乖,给我们看看,这样我们才知道怎么了啊。”
“是啊。”苏晚鹤伸手抚摸洛白的头。
“滚开!”洛白一把打开苏晚鹤的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晚鹤二人见状不由得退了两步,眼前的洛白变得陌生极了,仿佛又变回昨日的模样,那一头青丝正逐渐变成紫色,指甲也在迅速增长,眼淡漠又凌厉。
“这”亓官皓看着苏晚鹤。
苏晚鹤朝亓官皓挤了一下眉,示意让他从右边点|岤,自己负责引开洛白注意力。
两人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亓官皓一下就明白了,当下轻轻的点了下头。
苏晚鹤见状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白儿,我是晚鹤,还记得吗?”
洛白失,眼柔和了一点。
“快,就现在。”苏晚鹤扑了上 去,抓住洛白双臂。
亓官皓立刻会意,身形闪动,来到面前,就在快要点到的时候。
“哼,你们觉得我还会上当么。”无尽的黑暗中出现点点光明,苏晚鹤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露出深邃幽暗的的凤眸。
床边,洛白一直守着苏晚鹤,可能是因为劳累了,小人儿小憩起来。如同蝶翼一般长而柔软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眼角处隐隐约约还挂着的泪痕。
该死,怎么晕过去了!
双臂有力地撑起修长的身体,却一不小心把那原本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来。
“嘶。”苏晚鹤发出吃痛的声音。
这一下,却又把洛白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又流血了!”小人儿被惊起醒了来,目光慌忙的停留在苏晚鹤的胸口处,那里正绽放着刚开放般娇嫩的妖异红莲。
“没,没什么。”
洛白见状,泪水又蓄满眼眶:“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
看到人儿哭了,苏晚鹤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在这中又再一次不小心扯裂结好血痂的伤口。
“嘶,真的没事,你放心。”
血,无情的喷涌而出。
“那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可能会比较痛。”
“嗯,好。”
约过了一刻钟左右。
苏晚鹤茫然的看着呆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洛白,问道:“不是帮我处理伤口么。”
洛白那精致的脸蛋早已红了起来:“唔,那个,那个,你先把外衣脱了吧。”
“额,好。”苏晚鹤这才反应过来,略微尴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