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便有一团软香扑进了自己怀里。
燕清歌环着他的腰,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说着与方才那沉重的话题毫无关联的话。
“我仔细想了想,反正你我已有婚约,我便叫你夫君。你是我燕清歌的夫君,不是皇长孙赵修衡,也不是夏王萧立,就是我的夫君。”
“事到如今你可别想抵赖,我们燕家人都死心眼得很。”
她的声音既像那潺潺流水,又像那徐徐微风,轻而易举就抚平了萧立心中所有的丘壑。
“你说的,可都当真?”低沉的声音响起,微微的带着些许颤抖,不知究竟是不可置信还是害怕听到她的回答。
燕清歌点了点头,将环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将自己的脸埋进他胸前,闷闷的道:“当真。”
又是热切又是欣喜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萧立从没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如此拙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人。
“念念,燕念念!”他一把抱住燕清歌,一叠声的唤着她。好像除开叫她的名字外,萧立便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做了一般。
燕清歌浅浅笑着,“嗳”的应了一声,便听萧立又不管不顾的唤了两声:“燕念念,燕念念!”
这人真是笨拙得十分可爱了,难不成他打算就这么一直唤下去?
她嘴角勾起,压都压不下来。
能得如此一人心,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燕清歌抬起头,脸上挂着猫儿一般的笑意,她伸手环住萧立的脖子,踮起脚尖将他剩下的那几声都堵了回去。
……
这一日,崇武帝十一年腊月二十六。
皇帝下旨立十皇子越王为太子,入住东宫,年后行册封大礼。并钦点张家年方十二的嫡女张澜心为太子妃,命张平为太傅,燕准为太师,可出入东宫教导太子治国为君之道。
同日夜里,觉智大师在竹林凉亭中夜观星象,留下一句:“帝星已正,大夏安矣。”便安然坐化。
这位得道高僧的逝去,既令众人惋惜,又令众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