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萧立摆了摆手,道:“你去忙别的吧。”
燕清歌瞪眼,却见王太医乖乖退了下去。
“你手上的伤还没上药呢!”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袖竖眉道:“不看大夫怎么行?”
萧立却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内室走:“小伤而已,你帮我上药就好了。”
燕清歌的脚步一顿,就听他接着道:“你的车夫摔断了一条胳膊,是他跑来报信的,还有你的两个丫鬟,都摔得不轻,其中一个晕了过去,都得让王太医赶紧看才行。”
这话让燕清歌既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那三个人果然都还活着,但被人从那么快的马车上扔下去,不受伤才怪。
“谢谢你。”她在身后低声说着。
这一声谢或许是谢萧立赶来救了她,或许是谢萧立如此厚待她身边的人,又或者两者都有。她的声音低到让人无法琢磨其中深意,但那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是不难让人察觉。
萧立没有做声,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然后从高几上拿下一瓶药递到她面前:“有劳郡主了。”
她乖乖接过,便有侍卫打了一盆清水送来,萧立受的刀伤未免感染还是要先清洗一遍。
燕清歌微微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串不起眼的檀香木镂空手钏。
她将手钏摘下,放在一旁,净手拧起帕子,便见萧立很是干脆的将沾了血的衣袖整截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血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胳膊往下流,在上面勾勒出骇人的痕迹。
燕清歌皱了皱眉,拿帕子替他清理起伤口来。
☆、第两百十九章 预兆
萧立看着她手上娴熟没有迟疑的动作,瞥了一眼那串手钏,用食指勾了起来,看了一番,问道:“怕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问她怕不怕看到那么多的血。
但燕清歌知道,萧立问的是,她刚刚杀了一个人,怕不怕。
那串手钏,也是她在琳琅阁买了用来防身的暗器,以防万一她身上一直都带了一两样。今天就是这串淬了剧毒的手钏。
萧立是琳琅阁的东家,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串手钏已经用过了。
燕清歌认真的替他清理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