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便在凉亭外候着,还请王爷谅解。”
纵然萧立气势惊人,秦炎生也不是什么软蛋,他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燕清歌明白秦炎生是担心萧立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夏王萧立的恶名在外,但此时秦炎生与萧立对上,只会让萧立的脸色越发难看。
果不其然,萧立冷声唤道:“玄甲。”便见玄甲出现在身后,然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清场。”
接着便有十几个玄衣侍卫凭空出现,把凉亭围了起来,不知不觉中,除开他们之外,凉亭四周连一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玄甲一言不发的上前,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好声好气请他出去的架势。秦炎生也已暗暗做好了发力的准备,场面一触即发。
燕清歌暗暗叹了一口气,语气轻松的笑道:“秦世子还是先离开吧,我与王爷的确有事相商。”
“可……”秦炎生的眉头拧得死紧。
但燕清歌的笑容不似有假,即便被机营的人团团围住,她也没有半点惧怕的色,反倒很是轻松的坐在萧立对面,甚至使唤起了那些凶恶煞的玄衣侍卫,道:“都站开些,挡住光了。”
而那一排人墙竟也真的往外走了几步,凉亭里顿时又变得亮堂起来。
秦炎生顿时目瞪口呆。
“世子?”燕清歌对着他甜甜一笑,秦炎生立即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委婉的劝他离开,他攥了攥拳头,行礼告辞:“是在下失礼了。”
目送秦炎生离开,凉亭里顿时安静下来。
沉默就像一块大石压在众人头上,燕清歌暗暗观察着萧立的色,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探寻,很是复杂。
她没有避开萧立的视线,而是十分坦然的回望过去,问道:“王爷来找明婉,有何事相商?”
接触到她的视线,萧立不由得皱眉,然后垂下眸子不再看她。
他问:“你对秦炎生有意?”
这个问题来得十分突然,过了两秒燕清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内容。
她的眸子一沉,冷声道:“王爷何出此言?”
这人吃错药了吧?突然之间冒出来摆出一副阎王爷的脸色,然后又问这般轻佻的问题,把她当成什么了?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私定终生的浪荡女子吗?
只见萧立色一僵,然后抬手揉着额角,似是无奈似是干涩的道:“抱歉,是我冒犯了。”
他舒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脸上的色已经恢复如常,方才那股尖锐的怒气似乎也收敛了下去。他伸出手道:“把刚才那根簪子拿出来。”
是那根簪子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