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爬起来,在梳妆台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速写本和一支铅笔,开始清理自己的思路。
这个变态是自己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
想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他有可能伪装成一个好人,整天在自己周围晃。
他也有可能像老鼠,躲在不知哪个角落悄悄窥探自己。
尤其上周的人质劫持事件的现场视频,已经在网上广为流传,已经被不知多少人看过了。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过视频后,就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那么,假如自己认识这个人,那是最近才认识的,还是已经认识很久了但那人最近才“下单”?
思考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觉得,这两种情况也都有可能。
在纸上胡乱地写写画画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连一个嫌疑人的名单也理不出来。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她将那张速写纸扯下来撕成碎片,扔进了废纸篓里。
她趴在梳妆台上,摸着梳妆台干净却有些斑驳的漆面,被一种异常强烈的孤寂之感啃啮着。
“爸爸,如果你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她喃喃自语说,“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真的很辛苦!”
这张梳妆台,是她爸爸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当年,养母陪她翻遍了旧货市场,才找到了一把摇椅和一个梳妆台。
那把摇椅放在她的画室。这张梳妆台,一直放在她的卧室里。
每当指环也无法帮她约束情绪时,她就会这样趴在梳妆台上,用指尖描摩那斑驳的漆面,寻求一点点心理安慰。
正在黯然伤,米洛又通过智能耳机告诉她:“有一位乔忘川先生来了。他说他是地球联盟公共安全部的技术顾问。我已经核查了他的证件,岳峥嵘警官也证实了他的身份。”
“乔忘川?”苏郁檀一下子坐直了,只有手还放在梳妆台上。
她突然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也不曾主动说过。公共安全部的技术顾问……这个头衔,好像挺能唬人的?
“请乔先生进来!”她对米洛说。
她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出门下楼,去见乔忘川。
乔忘川已经进门了,正跟岳峥嵘他们,一起坐在客厅里。
岳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