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问:“你们做什么?”季寒川说:“做点小朋友不该看的事情。”魏远瞪大眼睛,甚至不算“惊愕”了,而是思恍惚。
季寒川没有再看他。
他和邵佑做了一个粗糙的火把,然后去了另一边的树上。
之后,树上也多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如果忽略明知这里一定会再出状况的事实,这近乎是季寒川在“内测”十年中经历过许多次的场面。他适应良好,还有功夫逗邵佑。
离开飞机出问题的地方之后,天上的裂痕也不见踪迹。不过季寒川看着头顶,心知肚明:他们并没有摆脱“游戏”的控制。
他粗略想过一下,而后笑眯眯看邵佑,问:“感觉怎么样?”邵佑说:“还好。”这里的潮湿、阴冷,包括种种诡异的动物,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季寒川听了这个答案,叹气,说:“这种时候我就觉得,如果你还是五六年前那样就好了。”邵佑挑眉。
季寒川说:“来,叫声‘哥哥’,我保护你。”邵佑好笑,看他。季寒川一挥手,说:“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可是很残酷的……唔。”他垂眼,看着身下。
人们挤在那个小小的平台上,因地方不够,几乎只能侧躺,肉贴肉。没人能适应,但也没有人拒绝,这样毕竟可以取暖。
可现在,情况却有不同。季寒川目力极好,可以看到有人衣服上还是凸出怪异的痕迹。他微微笑了下,喃喃说:“看来卢克遇到的小家伙,这会儿还找上别人了呢。”他数着身上出状况的人,看他们很难受似的扭动。季寒川的目光居高临下,试很纯粹的看戏看度。他也奔波许久,按说一样应该疲惫。但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季寒川仍然在精亢奋的状态。
——如果不是实在不合时宜,他甚至想拉邵佑过来,哪怕稍微亲一亲都是好的。
他坐在树上,呼吸和晚风融在一起。树梢上的火堆渐渐变暗淡,季寒川用唐刀拨弄一下,里面有爆出一点火花。
他平静地看着。
树下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像是终于有人不能忍受身上的痛苦,于是睁开眼睛。火光下,他看到了周围人恐怖的异变。
第一个人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魏远和瑟琳娜醒的也很早,瑟琳娜的一声尖叫卡在喉咙中,被魏远捂住嘴巴。
瑟琳娜瑟瑟发抖。
她稍微冷静下来之后,问:“季先生呢?”魏远想指一指头顶,可这时候,头顶树枝忽然开始剧烈晃动。他听到了许多杂乱的声音,面色剧变。魏远说:“季先生恐怕也遇到麻烦了——咱们得走!”他百般慌乱之下,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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