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说出来,季寒川很匪夷所思,想到张老板那与船员们格格不入的身材。
白天的张老板没有晚上那么胖,但身体总壮硕过大多在轮船上常年操劳、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船员。
送走宋和风的时候,季寒川想:这一路,真的能“悄无声息”?
还是会在路途中,就出什么意外?
甚至,哪怕张老板等人真的安稳进入货舱,他们真的能按照先前想法一样,在阴潮黑暗的货舱里,安稳度过数十天?
季寒川关上门,耳边还有宋和风的一句:“等到十一点半,我来给韩少送衣服。”季寒川客气地说了句:“好,辛苦你。”心中所想,却是昨晚的情境。
自己提了“宋”字,那些鱼一样的船员就要异变。
所以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宋和风逃出去了?
这样一片海域,夜晚总有灰雾笼罩。但在白天,虽然不见前路、不见归途,可仍能撒网打鱼。季寒川三餐都只吃了面包果酱,但他也拿不准,船员们打上的鱼肉是否真有问题。如果能搭一条救生船离开,虽然日后要独自面对海上风雨,但也不用面对船上人员斗争,当然也会错开夜间的鬼怪。
这或许是条生路。
季寒川有心试验。往后,他在自己房间里安静待了几个小时,没再出门。期间,安平轮上其他人间暗流涌动。伍和平因是张老板的保镖,要始终守在张老板门外。而叶芳因身份特殊,体力又不好,被安排去向张老板打探情况。不同于季寒川这个嘴上说说的“世侄”,叶芳可是张老板的亲侄女。只是早些年,张老板家中情况不好,兄长入赘到另一户人家。有那户人家帮扶,张老板才没有在年幼时饿死,能多吃一口饭,长大,再去海城闯荡。年轻时滚过钉板、跪过碎石地,到这时候,膝盖上还有陈伤。
而在叶芳面前,张老板同样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叶芳手指绞着手帕,愈听愈忧心。张老板见了她,也叹气,觉得自己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怎么这样诺诺不顶事。相比之下,自家小舅子倒是能做事。可惜自己都四十岁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他耐着性子,问叶芳:“这些天,我见你和你聂叔、韩姨走在一起,可有什么收获?”叶芳倒是有自知之明,回答:“他们都比我能拿的住事儿。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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