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一眼医院大堂内混乱的场面,我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再加上码头那群跳海的人们以及闹事邪教徒,若没有人出手,能岛町可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那吵闹的大堂,在那个瞬间仿佛因为令人窒息的恐怖安静了下来,甚至整个世界都从我的眼前模糊。我的耳边,只剩下了那名医生不安的话语。
“催眠术呢!是不是催眠术!”
“不,不知道……大夫们说催眠口渴是可能的,但是口渴到身体表面干裂吸水……院长说叫海洋妄想症……”
“症状呢?!”
“口渴,想要『回归』大海的怀抱,若没有及时发现或得到水源便会有类似甲亢的症状,狂躁,暴动,易怒,多饮多食,眼球突出,甚至跳海自杀。这里的渔民和海边生活的镇民会经常有这样的疾病,只要将全身泡在水中就会缓解。但,但从没有这么大范围的啊,还有把渔船里的储备用水吸干的……”
“是不是邪教徒?有没有可能是邪教徒?!”
戴着眼镜,一脸文气的医生只是惊恐地摇了摇头:“警,警方联络了我们,有人用白色的粉末溶于水中下毒,经过化验是致幻剂,会,会让感官夸张化或者听到看到平时感觉不到的东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说致幻剂确为可能的选项之一,但已经被我排除,那么——“重症患者有什么特点吗?”
“……都住在电视塔一代,那里是新区,年轻人多。”
又是电视塔,又是电视塔——几乎可以确定,电视塔一定和这件事有关了。
按捺着内心的躁动,想要再问几个问题,却发现眼前的医生已经缩成一团,看起来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俨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我只能低声向他说了句加油,便马不停蹄地向着门外奔去,直扑一切线索指向的电视塔。
电视塔和以其为中心的新城在码头另一端的海边,是能岛町近年来发展的结晶,接近天黑的新城理应是灯火辉煌,满是热闹的气氛,只是此地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的死城。而就在我在这片游荡着不知多少“丧尸”的城区中一边隐蔽着自己一边前进时,却听到了一阵歌声。低沉,悠长,明明应该是很温柔的声音,却让人感到悲伤,继而莫名地感觉到一阵燥热的烦渴。鬼使差般地,我从衣兜中掏出了那个从幽灵鲨手中收过来的雕像——那副令人恶心的样子依旧没什么变化,但那个瞬间,我竟然感觉雕像与我有些亲切了起来。精湛的雕刻弧度,不过分粗糙的质感,角度优美的触须,有如圣母像一般让人安宁,几乎就让人沉浸其中,仿佛要投身艺术的怀抱,在深海中陷入永远的安眠。我的嘴角和眼角忍不住抽动起来,身体战栗着难以挪动,一阵阵呕吐的感觉在胃里翻滚。
就当我以为自己已经要难以承受这一切的时候,那一阵如火焰般温暖的感觉再次自心中传来,驱散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凉,恐怖的感觉也慢慢消散。拍了拍脸,赶忙将那诡异的雕像收了起来,然后掏出耳塞堵上了自己的耳朵,深深地喘了口气,我强压着自己的恐惧继续前进。
来到电视塔一带,此地已经完全戒严——或者说曾经完全戒严。路障已经被搭建起来,但本应出现在此地的民防队和警察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群群干裂着皮肤扭曲着哀嚎地向海边爬行的秽物。我努力避开他们的注意力,将自己藏在阴影中,急行地向着那高耸,如一杆长枪般指着天空的电视塔奔去。
太阳在地面上的部分只剩下了四分之一,此时气氛不知为何显得特别舒适而安宁,抬头仰望夕阳日暮下铁铸的电视塔,有种要升上星空,沉入海底的感觉。
那个刹那,我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一般慈祥的人念诵的童话,大海将是我们的故乡,是一切生命的怀抱,伟大的在大海深处凝望着他的孩子们,虽然深处陆地,但人们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回到他的怀抱中。寒冷的质感慢慢爬上我的肌肤,侵蚀我的肌体——只是在那一刻,那燃烧烈焰一般的感觉又一次从心里传来,那寒冷也仿佛受到了什么威吓一般,慢慢地从我身边褪去。
本能地将手扶在一侧的墙壁上,我猛烈地喘息着,智慢慢重新填满了我的意识。眼前已经没有鳞次栉比的房屋和街道,而已经是电视塔之下。眼前是一座装饰风格不同的拉特兰教堂,深红色的砖石构成了主要的结构,精湛却又有些扭曲的搭建让看起来经受过风雨沧桑的建筑显得有些耸人。小小的拱门和曲折的墙体上深黑色的球形尖顶仿佛向我吹拂着海风,一条条柔软的触手划过我的手臂,随后是尖牙利齿咬破肌肤的刺痛——“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猩红的双眼,肌肤依旧白皙而湿润,黑色紧身的修女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躯,手中一把闪着冷光的长锯。原本的那份癫狂似乎没有因为处在教堂这圣之地而有所收敛,而是更为令人胆寒。
幽灵鲨——至少她是这么叫自己的——癫狂地笑着,慢慢地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来自,深邃的海洋……是您唤醒了我,唤醒我的切割欲望。所以为什么,不趁着那个时候回去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她便双手持电锯,两脚用力一蹬,一个箭步冲向了我。我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长剑,往右身向后一侧,简单的动作却有如令空气震动了一般。幽灵鲨手中那嗡嗡作响的凶器一下劈向我的手臂,却被我轻易地闪身躲开。对我而言,长锯这样的兵器看起来威慑力极大,但格斗时却是下等选择——过于沉重,难以挥舞。但是幽灵鲨居然将电锯轮转如飞,好似一把长枪般运用自如,这超乎一般女性的力度也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她这一下挥砍偏离了目标,整个身子便因为电锯带来的强烈惯性而前倾,无可避免地将后背暴露于我的身前,无异于露出巨大的破绽。然而再一次令我震惊的是,她直接将双手握持的电锯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让轮转的锯刃往背后一折,倒着向我再一次发起了进攻。这一次的攻击同样被我侧身闪开,然而那难以想象的身体柔韧性让我惊骇万分,渐渐让我改变了战略:出全力打倒这个疯女人并不难,只是眼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我与她纠缠了。
“取悦我吧……哈哈哈哈哈——!”
被我再一次闪开攻击的幽灵鲨扭转过了身子,将锯刃自上而下地向我挥砍而来。我迅速将姿势重整,准备进行第二回合的交锋。比起我,幽灵鲨的那把电锯属于长兵器,并且十分致命——毕竟即使只是砍中手臂,我也得落下终身残疾,而只有一把钢剑的我要想迅速制服她便只能用近身攻击。如幻影般闪身到她侧前,一剑劈向她没有防身的侧身;而幽灵鲨似乎也反映了过来,以手中那锯子的长杆抵挡,摩擦着剑刃响起巨大的激撞声。
互相抵抗着对方的力度,我再一次被幽灵鲨恐怖的力度所震惊。尽管在瞬间的爆发力上与我旗鼓相当,但当我的手臂隐隐出现一阵酸痛,而幽灵鲨却丝毫没有倦意,而依旧是那猩红的双眼和扭曲的表情时,我便清楚再这样持续下去会顶不住的反而是我。将长剑从侧面收回,卸掉了对方的力量,双脚飞跳开一段距离,接着收剑的余力,我见利剑腾空而过,化作一道半月形的弧线斩向幽灵鲨:“剑技。月影!”
持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空气中也划开一丝丝星星点点的火焰,伴随着一声轰鸣,巨大的火焰力量从我的体内呼啸而出,黑红的光芒点亮了阳光已快完全落下的天空,巨大的能量被压缩为一点,破开空气的阻隔斩向举起长锯的杆部防御的幽灵鲨。在剑刃接触到长杆的那一刻,狂暴的能量伴随着恐怖的温度倾泻而出,巨大的推力将她向后震开了数步。这流传自上古的禁忌之力对我的负荷也十分恐怖,一束鲜血从我的鼻孔中喷溅而出——只是这反倒激发了幽灵鲨的战意,兴奋起来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渴望着战斗的野性也蠢蠢欲动。
“有价值,很有价值啊,主人啊,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地大笑着,幽灵鲨脚底生出力度,修女服的头纱在空中飞舞着,脚力推动着她快速前行,锯刃直取我的胸膛。我并未正面抵挡——剑刃也挡不下锯子的锋刃——而是闪身躲开。幽灵鲨红着双眼,疯子一般地快速出击,上下挥舞着锯子追击着,我却只是不断地闪躲后撤。正攻到兴头上的幽灵鲨再一次露出了癫狂的冷笑,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嘴角已经慢慢勾起了一个不起眼的上扬。
连着退了几个回合后,面对着再一次迎面砍来的一锯时,我却突然定,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动作地后跳,而往右后方侧开了身子。霎时间,我猛地向地面一踩——剑通过砍杀或刺击以造成伤害,正常情况下剑术也无非就是剑尖与剑锋两个打击方向,只是我手中这把双手长剑的重量显然只适合挥砍不适合于刺杀。然而此刻我却没有做出正常的挥砍动作,而是双手紧握剑柄,将剑尖直穿幽灵鲨而来。
“以剑为枪,可穿皮肉!枪技。拈花!”
认为我会挥砍攻击的幽灵鲨对我变剑为枪的攻击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将长锯横挡在自己上方的她当即腹部被我刺穿,表情扭曲的同时被刺穿的她伤口处洒出一滩鲜血——只是,那鲜血却是诡异的,接近深黑的暗红。我抽出长剑,准备乘胜追击,然而却更加惊恐地发现,那把长剑似乎是被什么勾住了一般,难以从幽灵鲨的体内迅速抽出。而验证着我的想法一般,幽灵鲨那破碎的修女服下被刺穿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活似有着自愈能力一般!
“呵呵呵呵呵呵……必须让你偿还……必须……!”
她狂乱地大喝着,手中的长锯轮转着向我挥砍而来,正好与我抽出后的长剑碰撞在一起。雷工业出产的武器证明了它的价值,伴随着“噼啪”的刺耳摩擦声,剑刃并未被锯刃直接砍断,而是完好地被我收了回来。随后一个轮转,趁着锯刃被摊开的空档,剑刃再一次扫向幽灵鲨。
再一次联想到她可怕的体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毫无疑问的只是普通攻击,几乎可以连续使用,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和事件在这里干耗下去,必须尽快抵达电视塔……抵达电视塔——我猛然反应过来,抵达电视塔不等于打倒她。只需要跟她拉开距离,然后往电视塔狂奔即可!
想到这里,扫过空中的剑刃猛地向幽灵鲨一击,她却根本没有闪避,将身体对着剑刃直接迎了上去。电光火石间,剑锋已然刺入她柔软的体内,那股带着粘稠的冰冷再一次通过长剑爬上我的双手,让我发自内心地开始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归深渊吧……!”
长长的锯刃从我的左侧划过,对着我的腰腹部破空而来,然而此时我的剑刃却深深地被那黏稠的、慢慢复生的血肉糊在了幽灵鲨的体内,想要拔剑再闪避显然已经来不及——然而这就是我的目的。
手握着剑柄,以幽灵鲨那具令我恐惧的身体作为支点,将最大的力气用于手腕上。在锯刃扫过我身体的前一刻,借助她的身体,我的脚猛地一蹬地,从她的侧身猛地向前越过了她,甚至舍弃了那把武器,迈动着双腿径自向电视塔跑去。
“不准……逃跑!”
在我的余光中,幽灵鲨疯狂地惨笑着,将那把作为杠杆的兵器从身体里拔了出来丢在一旁,然后挥舞着电锯,狂奔地从我身后直追而来。我头也不回地将手脚搭在电视塔的梯子上,开始用尽全力地向上攀爬——如果这里不是答案,那么不只是失去武器被幽灵鲨猛追的我,整个能岛町也会一同遭遇灭顶之灾。
虽然只是爬梯子,但是我似乎也从没爬过这么高的梯子。方才格斗后的疲劳外加不断地攀爬动作甚至让我粗壮的手臂也渐渐产生了酸痛,仿佛再放松一些便会从数十米的高空处坠落一般。咬牙用拼上性命的觉悟不断向上,伴随着那小小的尖顶距离越来越短,我一个猛越,跳上了塔顶。向下看一眼,幽灵鲨却并没有跟着我一同爬上电视塔,却只是徒劳地在塔下的空地挥舞着锯刃,一副不知道如何攀爬的模样。
天空中的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地下,落日的余晖最后一次照耀着大地。借助着这已经开始暗淡下来的光芒,我一眼便看到了塔顶被改造后的电路,被安装了额外的一大团东西。不得不说应当是肇事者的邪教徒审美实在异于旁人,明明是现代科技结晶的电子设备却被改装得如同有无数的吸盘和触手一般。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对机械制造和维修并没有什么太深的造诣,但也同样一眼就看出明显是额外拼装上去的部分。慢慢地集中意志,指尖处燃起了黑红色的火焰,我轻轻地打了个响指,那粗制滥造的异常机械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而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火焰在我的另一个响指中很快慢慢熄灭了下来,并未波及到正常的线路。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动和冒着黑烟的火焰,那一团触手状的改装机械被烧得破败不堪,啪嗒一声掉落在塔顶的地面,冒着残存的火星和电火花彻底报废。
片刻过去,一切回归了平静,夕阳也完全沉入了地下。站在高高的电视塔上俯瞰着大地,小镇的供电似乎也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那股一直萦绕在耳边的轻声悲歌和异常的感觉慢慢消失,一切似乎都结束了。掏出衣兜中那尊雕像,却只感到无尽的扭曲的恶心,甚至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我一脚将其扔在地下,狠狠地踩了几脚,直到雕像化为齑粉,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为止。
慢慢地爬下电视塔,我一眼便发现了那个修女。曾经疯狂的模样此刻却变成了无助,她丢下了那把夺人性命的长锯,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喃喃自语着什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了……主啊,为什么我听不到您的声音……”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地吟诵着不知名的咒文,向着我所不知道的邪做着祈祷,“请您重新现身,请您重新现身……”
“……给我起来。”我不耐烦地踹了她的身体一脚,低声吼着,“跟我回去。”
她一定知道什么。不只是查出真相,还要弄清楚这个邪教团体的所作所为,确保其不能对我与罗德岛的诸位构成任何威胁,才能令我安下心来。
“伟大的主啊……您已收到了无数的祭品……肉体,年轻的肉体……”
“什么肉体?!”我怒喝着,幽灵鲨却依旧喃喃自语地念诵着的祷词,只是那具身体已经在打着哆嗦,猩红的眼中也溢出了害怕的泪水。
“祈祷也没有用,你的已经抛弃了你,不然你也不会是这副模样!”我愤怒地抓起了那修女——邪教修女——的衣领,让惊恐的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说话的同时,愤怒的烈火在我身侧腾起,空气也仿佛将被蒸发一般。而感受到了那份怒火的幽灵鲨也飞快地开始低声念诵着我听不懂的祷词,白嫩的脸颊上已满是汗珠,似乎想着努力用祈祷来掩盖住我愤怒的话语和内心的恐惧,却无济于事。
“告诉我!是不是你们在电视塔上做的手脚!否则即便你们的邪真正存在,我也会把你送下地狱!”
“地狱……地狱……!”
听到这个词,幽灵鲨瞬间如再次疯癫了一般双手合十,两眼紧闭,开始念诵着祷告词,只是那话语已经变了调,胡乱的言语上句不接下句,只顾着声音能否盖过我的怒吼。最后,好似被一声炸雷劈中了一般,被我拎起来的她慢慢瘫软了下去,双目却好似重新充满了色——只是那色的目光却对准了我。
“您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使我这样欣喜若狂呢……”说出这句话后,突然间,她好似崩溃了一般,眼中充满了狂喜的色彩,那份力度甚至挣脱了我的手,在惊讶的我面前跪了下来,“您一定,便是我新的主,才能有如此的力量。你的意志,我无权违背……今后,我便是为您而战的贱奴,我的一切生死便由您定夺,定会为您死战以换取升天的安宁……”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愣在了原地。而在她向我跪地的前侧,夕阳投下的最后阴影里,是无数慢慢倒毙在地,穿着黑衣的邪教徒。
“那么,井上信一阁下。”在镇内的路灯下,叫着我在东国活动时所用的假名,穿着一身深红色甲胄的鬼族武士向我深深地鞠躬,“本人真田右卫门佐雪村,对您的帮助致以万分的感谢。”
就在当晚,收到了消息的领主们派往能岛町调查的部队便抵达了这里,眼前这位真田大人便是带队的武士。镇上的危机已经解除,水电恢复了供应,而病人们也逐渐康复。作为民宿主人的那对年轻夫妻一直没有归来,或许已经迷失在了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民宿暂时被官方接管,但我保留了自己原本的房间。武士们那边的秩序恢复可能还需要相当的时间,但似乎这件事已经可以在这里落下帷幕了。
……虽然还有一件事等着我去处理。由于我的果断拯救了能岛町,因而维护此地的武士们对把这个疯女人交给我处理也没有什么异议。所以我决定对幽灵鲨进行一番审讯,地点便是在我自己的房间,若是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也不枉我在她身上费了许多力气。我曾经妄想着获得所谓迫害忠良时的快感,把一个一开始一言不发的邪教狂信徒徒手折磨得皮开肉绽,为了苟活而一字一句地否认自己信奉的邪,将宝贵的情报一口一口吐出来。
然而局面的发展却让我大跌眼镜。审讯的过程十分无趣,不如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审,只是一开始恶狠狠地询问幽灵鲨曾经的邪教团伙到底想要做什么来作为开胃菜,却完全没有想到幽灵鲨便像车轱辘一般把她所有知道的情况全部托盘而出,倒不像是被我用绳子捆起来审问的犯人,而是向上级汇报情况的间谍。而且她说的情报几乎跟我的判断以及下午发生过的事情完全吻合,甚至不用去核实真假,尽管料想也无法核实。
简而言之,幽灵鲨自称来自深海,却选择了上陆——这一点姑且存疑——然后作为阿戈尔人的她一直能够听到曾经的“明”的呼唤,此次发生的事件基本也是听到的呼唤所教唆的结果。电视塔被改造的电路作用与我想象的一致,与幽灵鲨同属于一邪教团体并自诩听到深海明呼唤的狂信徒们利用电磁场发生设备,以只有年轻人能听到的频率对其大脑进行物理干涉,使其出现疯狂的渴水症,难以抗拒地投身大海并成为所谓深海明的祭品。至于幽灵鲨本人,则是该团体的一名边缘成员,作为修女的她在今日的献祭中负责破坏行动。听到这里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没有及时拆掉电视塔上的改造电路,恐怕整个小镇都会化为人间炼狱。
而更深层次的问题,比如如何利用催眠让年轻人产生渴水症,深海明本尊具体又是如何——幽灵鲨没有说,我也没有追问的意向。心中那一团给予着我温暖的火焰似乎也在一闪一闪地警告着我,小镇的居民已经安全,切莫再深究这件事,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而幽灵鲨在改造电路被破坏的瞬间失去了她明的声音,我的推测为她的脑电波突然停止被电磁场发生设备干扰所导致。至于为什么将眼前出现的我当做了新的明,道理或许类似小鸟出蛋后将遇到的第一个生物当做父母相似,因为失去了明的低语所以急需另外一个来作为填补。因而,我便充当了这么一个对象……即使几分钟前还在执剑与她厮杀。
我从思索中回过,眼前的场景慢慢地再次清晰起来。稍显昏暗的民宿房间里只有白色的星光和一轮弦月的橙黄作为照明,因为老实地招供而被我解开了绳索的幽灵鲨活像是虔诚的信徒,换上一身整齐的修女服后跪坐在我面前,用倾慕和狂热的眼垂眼望着我,像是在恭候主的审判一般。
若是能将她可怕的身体强度和力量化为罗德岛的战力,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我这么想着。依旧是那副我遇到她时充斥着禁欲与背德矛盾的打扮,只是眼下她富有魅力的身材在那姿势中更为明显,苗条的腰肢画过优美的曲线,饱满的胸前在紧致的修女服下微微晃动,丰腴的美臀更是跪坐的姿势凸显得淋漓尽致。她的动作十分沉静,就好像刚才那个挥舞着长锯追杀我的疯女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人。
只是在那份平静下,口中的吐息却伴随着兴奋的面红耳赤而急促起来,看着我的血红眼中充满了崇拜和色欲。
看着那火爆的身材和顺从的样子,报复般的施虐欲火在我心中升起。既然已经恭请我为所谓的“主”,那么对她做任何事情也可以吧。
“幽灵鲨。”我终于沉沉地开了口,而她恭谦地向我颔首:“是,我的主大人。”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用你那下流的胸部帮我乳交。”
我在心里暗笑了一声,这么荒谬的命令,想必不会有哪个智正常的人会遵守吧。
但是,我却忘记了幽灵鲨的智并不正常。
她再一次颔首,俯下身子,干净利落地解开了修女服上半身白色领子的纽扣,敞开了禁欲的黑色布料,那对被白色的无纹胸罩包裹的饱满双乳便在我眼前微微跳动着。白皙犹如冬雪一般的肤色,富有弹性的质感与恰到好处的半球形,开始烧却我努力保持的理智。而幽灵鲨看起来十分从容,慢慢地凑到我跟前,没有那副嗜杀的凶暴表情,保持着没有将胸罩脱下来的状态,脱下我的长裤,用那对饱满夹住了我的下半身。
“唔……!”
那顺从而主动的样子实在超乎了我的预料,突如其来被包裹的柔软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下体也控制不住地变得粗大起来。幽灵鲨却只是带着那份依旧让我有些胆寒的微笑,下定决心了一般地从那张小嘴里滴出一丝丝涎水,浸润着她那对饱满的双乳间魅惑的乳沟,然后接着那海水一般湿润的感觉,用丰硕的胸部开始上上下下地一起擦弄着我的肉棒。
“主大人……呵呵呵……变得好大,好热……啊,要被烫伤了……”
她的动作比与我战斗时还要大胆很多,保持着双乳上下晃动将我的肉棒前端包围在其中的动作,用没有被胸罩包裹着的乳肉不断地施加着刺激,温良的眼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在谷沟之间出入的下身,好似那便是修道士们所崇拜的圣人遗骨一般。
“……好好地,让我舒服。”
曾想要用锯刃将我砍成两半的邪教狂信者,曾疯言疯语的黑衣修女,此时却自愿地跪坐于我身前,用她洁白的身体为我带来无上的快感。这份反差让我难以置信的同时却又令我慢慢放下了对她施虐的怒火和警惕的戒心,转而慢慢沉浸在那份被奉为主的快乐当中——淫乱的快乐。
“是,我的主……您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已全都知道……”
幽灵鲨的嘴角勾勒出欣喜的弧度,进而认真地用双手左右挤压着自己的双乳,上下滑动着。在反复挤压的同时,十分舒适的触感猛烈地刺激着我的下半身,好似被鲨鱼的锯齿所轻轻咬合着磨蹭一般地令人迷醉。那副沉醉的样子似乎勾起了幽灵鲨的欲望,在做出开心的反应的同时更加卖力地用那对诱人犯罪的丰满继续搓动着刺激。尽管动作刚开始的时候稍显有些笨拙,但是似乎被色欲所填满的血脉起了作用,明白自己为我的阴茎带来十分淫乱的快感,幽灵鲨上下摇动胸部的幅度变得剧烈,频率也愈发紧凑,令我背脊一凉,从前端泻出了一小滩先走液。
“唔唔……”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主大人,沉迷在我的乳房之间……”
突然发现因为自己的侍奉而令我起了十分敏感的反应,幽灵鲨的那份快乐便堆叠得更加痴狂,像是盯着可爱的猎物一般盯着在她乳沟之间上上下下出入的肉棒,那白净的脸庞上浮现着极乐的笑容。她主动地将胸罩前端的扣锁打开,把那对早已挺起来的肉粉色乳头展露在我的眼前,更加卖力地摇动着自己的胸部。被浴火不断灼烧的我终归忍不住了,在她面前微微沉下腰部,两手的食指与中指捏着幽灵鲨的乳头向前用力地揉捏着,扭动着,释放着我自己的渴欲。
“嗯,啊,哈哈哈……主大人,尽情地玩弄我吧,尽情地用这具身体释放您的欲望吧……!”
幽灵鲨痴痴地狂笑起来,转而按紧了自己的双乳摩擦着肉棒的杆部继续着淫乱的侍奉,同时伸出了有些长的血红色舌头,轻轻拨开修女服额帽的白色边沿,舔弄着我从龟头中渗出来的浑浊,陶醉的表情如饮甘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持续不断地侍奉以及舔弄着前端的动作让她觉得兴奋起来的缘故,她那猩红色的,被色欲填满的双眼变得湿润起来。一边用微微出汗,闪着湿润的肉色光芒的双乳挤压着肉棒,一边用舌头舔舐着从前端渗出的液体。淫糜的动作让我忍耐不住,按着她的肩头狠狠地挺起腰部,肉棒十分顺利地被捅入她的口中。
“唔,唔唔……!”
幽灵鲨口中含糊着声音,在瞪大眼睛的同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了侍奉的动作。带着小尖尖的洁白牙齿轻咬着我的杆部,细嫩的舌头则开始绕着不断刺入的前端绕着圈舔弄着,一同刺激着我的下体。温暖的口腔中莫名多起来的凉飕飕的感觉让我的快感被放到了最大,让我忍不住地更加用力地抽动着腰部,咽喉的刺激让幽灵鲨的嘴角止不住地滴落着唾液,饱满的胸前已经积起了一洼小小的水滩。
“嗯唔……呜呜呜……嗯!”
幽灵鲨小巧的鼻子一边喘着粗气,大腿一边却摩擦着内侧,俨然一副试图缓解自己饥渴的模样。在那份饥渴中,她兴奋而大胆地不断用嘴巴和胸部刺激着阴茎,将那份淫乱完全释放出来。由于胸部的汗水,加上阴茎前端渗出的体液与唾液的混合物,肉棒与乳沟之间的摩擦力变得更小。胸部舒服的挤压,口中舌齿的触觉,让如同性侵她而情绪高涨的我达到了难以忍受的高潮。在肉棒再一次捅如那温暖的口腔里最深处的时候,让我几近昏厥的一阵痉挛后,如子弹一般的精液被迅猛地释放了出来。在那个瞬间被盘洒出来的白浊灌满了幽灵鲨的口腔,从嘴角不断地滴落出来,玷污了她的脸颊和胸前,让她发出一声悲鸣。
“唔,嗯唔,唔啊唔……”
“哦……”口中射精的舒爽感觉让我陶醉地叫出了声,直到感觉阴茎里的精子都被射空了之后,我才慢慢地从幽灵鲨的口中退了出来,拉着一条条精液和唾液残留的丝线。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幽灵鲨一面意味深长地盯着还溢着液体的龟头,一面仰起头,咕咕地颤抖着喉咙,将我在她口中射出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吞了下去。
“感谢主大人的甘泉……”喝下了那粘稠液体的她却还在煽情地喘息着,双颊通红,眼中满是对性的渴求,望着我的眼就好似遇到了滴血猎物的鲨鱼一般。而她嘴角还挂着精液,洁白绵密的双腿不断扭动地磨蹭着大腿内侧的样子同样再一次勾起了我的欲望,让我凑上前撩起了那修女服的下摆——“什么?”
内衣已经湿了一大片,如同失禁了一般。这么说来,她……“……在侍奉我的时候就高潮了吗?幽灵鲨。”
“,主大人,我……”
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一阵无名的业火自我的心里腾空而起,继而擎起右手,“啪,啪”地用力的在她细嫩脸上连打了两个巴掌,热剌剌的泛起了一阵通红。被我抽了两个嘴巴的幽灵鲨却只是举起葱白的手捂着痛处,一言不发。
“你这个好色淫荡的修女……!”
直接粗暴将她推倒在房内的榻榻米上,让她白色的长发摊在了地面映衬着那美好的身材,然后骑到了她的身上,一把扯掉了修女服的下摆里那早就湿透的黑色内衣,将湿润并闪着淫糜暗光的阴茎贴在那不断溢着淫水的入口处磨蹭着,同时双手自上而下粗暴地捏住了那对柔润而丰满的爆乳,不断地画着圈揉动着。幽灵鲨充满情欲的双眼变得越来越狂暴,呼吸也急促得如同患了肺病,好像是要干裂的渴水病人一般。
“……我的主大人,请宽恕我的罪孽……给予我仁慈……”
恳求的眼让我忍不住阴沉地冷笑了一声:“那么,幽灵鲨哟,你要我怎么做?”
“请把您的大肉棒插进这淫乱的小穴,请用您高贵的手尽情蹂躏这色情的胸部,请您尽情地侵犯我的身体得到满足……”
“啧,果真是淫乱的色情修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得到莫大满足感的我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就让我来好好收拾你,把你干得没办法起来走路为止……!”
“唔,主大人……啊,啊啊——!”
将肉棒对准了一翕一合地晃动着那两片淫肉,揉捏着胸部的双手和腰部一起狠狠地用力,粗暴地索取着她还沾着精液的胸前柔软的同时,直接将肉棒捅入了那早就蜜汁横流的花朵里。感受到火热肉棒触感的幽灵鲨浑身变得僵硬起来,肉壁因为阴茎的侵入而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颤抖地尖叫起来。即便如此,那早就被淫液充分湿润的肉壶还是稳稳当当地吞下了我的前端,一口气地将整根黑又长的硬物吞了下去,与肉壁紧紧地吸附在一起。
“唔唔,好紧……”
鲨鱼若是咬住了人,无论如何敲打都不会松口,反倒会越咬越深,愈咬愈紧。
幽灵鲨的肉穴便是如此的紧致,狭窄的入口和甬道死死地绞缠着我的下身,肉壁缩紧了刺激着我敏感的经,好似胶水一般将我黏在了她的体内。只是那份勒紧有如窒息的感觉却十分刺激,配合着潮水般的淫液小幅而剧烈地抽动,那紧咬不放的感觉便化作了无尽的快感——该是说毫不意外吗,幽灵鲨的内壁还真是绝品一档的名器。
“啊,啊哦……主大人,好棒……”
只是轻轻地小幅撞击,她的肉壁便猛烈地紧缩,粘膜仿佛细长的舌头一般上上下下地慢慢地蠕动着,舔弄着我的肉棒。插入和抽动快感让幽灵鲨失地从口中漏出了颤抖的娇喘,很快便摆脱了插入后的不适,反倒是十分敏感地向我动起了腰部,回应着我的动作,渴求着更深一步的交媾。那份主动诱惑着我,让我将坚硬地又勃起了几分的肉棒混合着她汹涌的爱液,蹂躏着她的肉穴一般地狂放地抽动起来。
“嗯,嗯……!我的身体,呵呵……好厉害,好舒服……啊,啊哦……!”
“……你看起来不是很难受啊?”找准了动作的我慢慢地将腰部压得更深,同时终于抽出了余裕的双手暴烈地蹂躏着她那对堪称硕大的双乳,不断地紧捏地改变着形状,“看来淫荡的修女还要多一点教训呢。”
在那份绝妙的紧致中,我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一次又一次地在拔出的同时拉出无数的淫液。每次阴茎在肉壁中抽动的时候,幽灵鲨那修长优美又饱满的大腿便会不由自主地伴随着丰腴的臀部向上弹跳,碰撞着我用力的大腿和腰部,发出啪啪的响动。就在时间不长的抽动中我便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敏感点,于是左右轻轻地摆动着腰部,精准地将肉棒压上,把前端对准她最柔弱的子宫口,然后持续不断地猛烈抽动着,狠狠刺激着幽灵鲨。她的身体顿时大幅度地颤抖起来,从内壁传来的那淫乱的刺激感和快感让她失地尖叫起来。
“嗯啊,啊,好刺激,哦,好棒——!主大人的大肉棒好厉害——!”被性交迷惑了的理智的幽灵鲨肆无忌惮地喊了出来,“啊,哦……请好好蹂躏您淫荡的好色修女,把您宝贵的甘泉全部灌进只属于您的阴道里面……!”
“真是诚实啊。”听着那完全臣服于我的宣告,我得意地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那么,给诚实的好色修女一点奖励!”
一边继续在她的体内抽动着,一边用大拇指弹动一般地抚摸着幽灵鲨私处的粉嫩,让藏在花蕊下的阴唇猛然充血地凸了起来。加重了玩弄的力度,幽灵鲨也更加忘我地尖叫与娇喘着——她几乎与我做爱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同,潮红的面颊几乎在性快感中走形,那一声声的浪叫有如歇斯底里,像是完全不加矜持的女性在性爱中彻底放纵地返璞归真,只管张开嗓门喊叫,好似来自肺腑一般地轰然发泄。那修长的双手攀上了我的脊背,白皙的手环住了我的背部,手指伴随着放纵的浪叫深深地扣进我的背部,浑身剧烈颤抖,脖颈僵直地呼喊着:“啊,啊啊……!好棒,好湿,好舒服,要来了啊啊啊……!”
甚至没有了勾引人的淫语,只有那最本质的娇声,在那突然之间幽灵鲨便迎来了高潮,身体内喷出一束束浑浊的液体,被不断抽动的肉棒搅动着满溢而出,水声回响在灼热的夜晚中寂静的房间里。只是这似乎远远还没有结束,幽灵鲨像是要忍耐着什么再次到来的东西一般,用力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同样想要尽快达到高潮的我开始搅动着她湿漉漉的粘膜,用力冲撞着她的肉穴,让幽灵鲨大幅度地反仰起腰部,从而更加粗暴地如操纵着破城锤一般冲撞着子宫口,让她欲罢不能地连连娇喘,在前所未有、连续不断的高潮中从嘴里传出带着呜咽声的哀鸣。然而我却不会给予她休息的时间,穷追不舍地猛烈撞击着她,紧紧地抓住那对丰满的双乳玩弄着,一边揉搓着不断摇晃的那对白色媚肉,一边又用手指捻搓着充血凸起的乳尖。
“唔,啊啊,好烫……主大人,好烫,要不行了,不行了……!”
似乎是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幽灵鲨惊恐而放浪地叫唤着;我却不会像以往一样因此而放慢速度,施虐的满足感和快感促使着我同样低吼着,暴烈地加快了冲击的速度。在她癫狂一般的喊叫声里,我明显地感觉到幽灵鲨的肉壁有节奏感地收缩起来,如钢丝钳一般刺激着我的阴茎,让我的腰部传来了一阵迟钝般的瘙痒感。在那份半恐惧半期待的情绪中幽灵鲨的手无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脊背,而就在那一刻我发动的最后一次冲刺让她的紧致终于被彻底粉碎,身体向后大幅度地翻仰过去:“啊,啊啊啊——要死了,主大人,让我去死吧……!去死吧……!!”
伴随着这最后一声的哭喊,紧致的肉壶中喷溅出大量的爱液,在同一时间里我感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将肉棒送到最深处,把自己全部的灼热喷射到了幽灵鲨那完美的肉壶中,将白浊全数注入到她的子宫里。
“哦,哦哦……啊啊啊啊……好热,主大人的,甘泉,进来了……”
看着感受到注入体内的温热的幽灵鲨,我慢慢地将腰部向后一退,带着大量残留精液的肉棒就这样颤抖地滑落了出来,带出了数条淫糜的白丝。而在那出口处,娇媚的花瓣依旧依依不舍地颤动着。我只感觉这一次性爱的快感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血液吸干,浑身的力气抽去,身体轻飘飘的好似漂浮于海中般难以感受到实感。
将视线转回到被我干得双眼失,口中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幽灵鲨,却仿佛有什么在我的股间燃烧着,萎靡的肉棒再一次勃起,心中那一股无名的业火促使着我再一次扑到她身上,开始了又一次的索求……海很深,而夜很长。
隔天。
简单的洗澡不是为了治疗那恐怖的渴水症,而是为了洗去性爱后身上莫名沾染上的腥臭气味。昨夜不知道跟幽灵鲨做了几次,但很清楚的一点是,今天早上我的双腿近乎瘫软得无法行动,体内的血肉仿佛也被抽得一干二净,像是只用骨架支撑的傀儡一般。
幽灵鲨已经更衣完毕,穿着整洁修女服的她对着洒满阳光的窗户虔诚地祈祷着。只是这一次,祈祷的对象已经变成了她新的“主大人”——也就是我。
用民宿的毛巾擦好了身子,打开充好电的终端机再次确认了一下消息记录。
按照今早起床后与凯尔希的联络,罗德岛将派专门的飞行器到能岛町接送我们回去,同时将对幽灵鲨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和精状态评估。
……虽然我已经做过某方面的评估了呢。在心里揶揄了一句,我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距离飞行器抵达大概还有两三四个小时。而再抬眼望了一眼幽灵鲨,那一身裹紧的修女服看似布满了禁欲主义,但反倒更想让人侵犯。那对挺拔高耸的双乳伴随着身体的微微摇晃而不断摆动着,幽灵鲨那圆润的臀部在双足的映衬下显得更为丰腴。
修女不是在祈祷,而是在勾引我。想着这一点,我的下半身再一次挺立了起来,难以忍受的肿胀感让我毫无自觉地走上了前去,双手绕过幽灵鲨的身体,将那性感而热辣的身体抱在了怀里,毫不安分地开始玩弄那对让我魂牵梦萦的双乳。
“主大人……”
“我想上你,现在。”
“是,谨遵您的号令……”
就在不远的地方,深邃幽蓝的海水冲刷着沙滩,好像一切都那么的祥和。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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