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内心真为刚才的事情歉疚而是他怕我心存芥蒂。
“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吗?赶紧说等天亮之后再这么拖泥带水你那好消息就得烂到肚子里。
”
杜莫涎皮着圆胖的脸蛋儿愈发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他仍坚持说道:“说好消息之前请允许我一定一定向你解释清楚刚才的事儿。
”
杜莫虽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儿估计也没念过什么非洲课本但生活的磨砺却给了他很多实用的知识和生存嗅觉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极其害怕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吧但你不要啰嗦我呢也会认真的听。
”为了让杜莫安下心来跟着我一起去杀恋囚童我答应了杜莫。
“好不啰嗦。
他原来是叫九命悬鸦估计就是他海魔号上重金雇佣来得杀手。
我和那个阴森恐怖的女人一回到船上这个叫悬鸦的家伙就和我很投缘攀谈起来。
我见他说话间清风淡云一副与人谦和的态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满肠子灌着坏水儿。
”
我无奈皱了一下眉头看看黑夜上空的星星对杜莫冷冷说到。
“还是啰嗦。
”
他忙歉意点头然后接着对我说:“那个叫悬鸦的家伙先是问我有对象了没然后又向我问起朵骨瓦的事情。
开始我以为他是好是船上那些家伙闲谈时使他听到这些关于我的事情。
所以我就表现的很难过告诉他我心爱的女人已经进了天堂。
”
我沉重吐了一口气真是拿杜莫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咱们边走边谈。
”
杜莫又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小鸡啄米似的对我点起了头。
其实他也为不知该如何简述此事而焦急。
所以我一焦急他比我更急。
“那个叫什么鸦的家伙问我相不相信起死回生之术我当时心里就跟烧红的火钳子拧了一下似的生怕这个家伙戳穿了咱们的苦肉计那会儿我就站在海魔号的甲板上越是这事儿传入了杰森约迪那老鬼的耳朵里他非得活扒了我的皮。
您想啊他前几天的时候还对我施恩惠允许我到船上的仓库里白吃白拿就算真扒我皮时我也脸红不是!”
我和杜莫的皮靴子都给海水浸得潮头这会儿在疙疙瘩瘩的光滑礁石上走脚底板儿不说出的难受。
当然找堆儿火围着坐下脱下靴子烤烤脚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这会儿已经成了万恶的奢望只要磨出些水泡别感染就万幸了。
“我当时就故意装傻恳请他别捉弄一个我也尊重一个已经去世的可怜女人。
但他还是笃定说我的朵骨瓦被人复活了。
这话绝对的是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啊!”
杜莫淌着海水紧紧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开始还以为他和您一定有了某种默契所以才挟持着这个不可告人的真相如此捉弄我一番。
可是……”
我虽然脚下疾走耳朵却留意杜莫在说什么。
“可是你想我就是再怎么默契也不会鲁莽到和第三个入伙却又不相干的人说你我之间的秘密。
”我接了杜莫的话说到。
“对对对我想一定不是您除非除非……”我又接过杜莫的话。
“除非我把你卖了。
”
这一次杜莫没再吭声但显然我猜得没错他的莫不作声实则就是默认。
“然后那个叫什么悬鸦的家伙就告诉我让我自己留个心眼儿别傻乎乎自己一条道跑到黑到最后给人当垫背的时候还毫不知情蒙在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