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觉得杜莫好笑他反而令我心里踏实这家伙若不是如此小心恐怕我过来找到的只能是他的尸身了。
“哼”!我靠在狙击镜后面的嘴角微微一弯鼻腔发出一声冷笑。
这笑是为杜莫还活着被我找到而高兴。
他举在手里探出来的小镜片犹如一个好的小脑瓜转扭了好几下才照到我绑满青藤的狙击步抢以及酷似一堆杂草蛮藤的我。
我从狙击镜孔中清晰看到了那张扑克牌大小的镜片倾斜折射在上面的影像有些晃动但我还是模糊看到了一个圆圆黑色鼻头以及杜莫那双牦牛似的大眼珠子正使劲翻着往上看。
我松开握抢的左手竖起一根小指每隔三秒就弯曲一下。
这个暗号是我离开阿莱公寓时偷偷和杜莫共识得即使海魔号上的家伙们看到也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状去剪我竖着的小指这是在告诉杜莫:“你很危险你已经成了炮灰就像壁虎尾巴似的。
”
杜莫看到了这些他再也按耐不住嗖抽回了小镜片又在大石头后面鼓捣了一会儿重新装扮好伪装才内心急切但行动缓慢朝我爬过来。
现在他终于确定是我了。
“追马先生追马先生我来了……”杜莫几乎再用嗓子中的气流发声如大蚊子嗡嗡叫时的分贝。
他满脸都是污血眼睛红红的像熬了三天三夜但从他眼瞳中盈动的液态晶亮我更觉得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我的上帝啊!怎么会是您呢!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杜莫的小命也不算小了呵呵。
”我没有再看他的脸只用耳朵迎接他。
头顶上的光线越来越亮眼看太阳的光芒就要爬上岩壁的峰顶倾泻下来了。
所以我仰躺过身子开始注意上面那些铺展生长着的藤萝的稀薄度防止在光线不断得变化中、自己渐渐暴露却未察觉。
若再遇到某个眼犀利的家伙不是危险有多大的问题而是会被对手一抢打死。
“哼我还以为过来之后只能帮你掩盖掉你的尸体呢!”我翻过身子这才顾得上看了杜莫一眼。
杜莫此时那猩红的眼珠更是红晕瞳孔上盈动的光亮急速而旋转着闪耀。
他忙抬起一只手抹一把满脸的血污但是我知道他是想不被我察觉而挤压出眼眶中噙着的泪水。
“嘿嘿我还是等到追马先生赶过来了这下小杜莫心里可有底了。
”杜莫向上绷了一下脑门眨动几下眼睛然后嘿嘿一笑试图找回先前那个在我面前外表嬉皮、内在缜密的科多兽。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乱了他仿佛这会儿才明白那晚我们冒雨走下海魔号的甲板时我对他打出得手势其真正意味着什么。
这场声势浩大的海盗大战在我生平都是罕见和惨烈的更不用说尚属于海盗强兵的杜莫。
因为这场大战之中不仅参与进来了八大传猎头者就连闻所未闻的十二魔之也在其中。
现在我们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这场厮杀在没出现结果之前除死掉谁都别想规避。
这场大战最摄人心魄的方已经不是参与进来的杀手和守护者有多危险而是真真假假以及未知的秘密。
直到现在我所杀的每一个人我都无法预料杀死他们是否与我最终的目的产生了违背。
这种违背是可怕尤其在千钧一发的最后关头某个被杀人的关键人物其最终目的倘若与我的利益从根本上相一致那么最后少了这种东西从而使可以解决的事件本身搁浅这就叫做功亏一篑。
可是所以的一切一切的内幕没人会告诉我我更不敢去问。
去问就证明我知道某些不该我知道的东西这反而招来非灭口不可得杀身之祸。
所以我只能快刀斩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