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望天树上我也是心中有谱。
慢慢趴下身子顺着索道剧烈颤动的方向摸去两只眼睛的睫毛上挂满了湿漉漉的水珠可我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不留给雾气后面闪出来的利器扎伤或毙命。
阿鼻废僧并没有想到我此时已经回到了他的身手这家伙还在抡着那条钢鞭想凭借播月相助之优势把凋魂门螺打得体无完肤。
此时的凋魂门螺两只肩头都在汩汩冒血她越是提高攻击速度和攻击力度伤口便恶化的越厉害。
可这个缅甸女人反而越战越勇她已经抽出两把獠长锋利的棱刀左右回挡一手持鞭一手握尖刀的阿鼻废僧。
播月站在凋魂门螺的身后看上去像在一旁观战而实际她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手便致死对手的机会。
我与阿鼻废僧快要接近时胸口下已无附着物这几块儿连在一起近乎两米长的木片被阿鼻废僧和凋魂门螺刚才的打斗毁坏了。
我如同一只泥鳅滋溜一下钻到了索道的定下抱着如大海波涛般起伏的连排木板一点点往阿鼻废僧的脚底下靠去。
凋魂门螺很是吃力她在与阿鼻废僧厮杀的同时眼角余光必须时刻提防着播月拔出手抢。
如果播月真敢拔抢凋魂门螺定会将手中的一把棱刀甚至两把棱刀向播月掷去宁可再给阿鼻废僧打上一鞭也不能让子弹打中自己。
播月在等的机会其实就是想在凋魂门螺招架不住时与、观察能力跟不上时一个冷不丁出手。
我趴在索道底下周围浓烈的白色水雾令我感觉像泡在牛奶中。
这样也好对手更难发现我的存在。
阿鼻废僧的牛皮靴子踩得索道木板腐屑飞落我眯缝着眼睛像骆驼那样用睫毛保护视力不被小固体迷伤了。
但脖子里面掉的尽是潮湿的木渣滓。
瞅准机会我抽出肩头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翻上了索道对准阿鼻废僧的右脚后筋咬着牙下了死手狠狠将刀刃抹了上去。
“啊呀呀呀啊……”耳旁虽然雨声唰唰可连我自己都能清楚听到利刃割断活人脚筋时金属薄片上发出“噌”一声。
第359章~悬桥上的坠血僧~
阿鼻废僧惨叫的同时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一条右腿被废掉了。
这家伙因吃疼而迸发出的躁狂一下飚升到了极限。
他愤恨嘶吼一声猛挥手中的挂肉罪鞭朝我翻扒在索道底下的头部抽来。
那条尽是细碎倒刃的钢鞭来势劲道巨大倘若横着抡在我鼻梁骨上别说脸上的皮肉给它剜拽下去恐怕两只眼球都给连带着挂出眼眶。
凋魂门螺两肩多伤本就与阿鼻废僧厮杀的极度艰难可突然之间见对手歇斯底里大喝一声那条再度打向自己伤处的挂肉罪鞭竟然中途一抖变向朝索道下面抽去。
她立刻明白自己不再是孤军反战我这个一直被她被视为低等佣兵而刻薄待见的男人已经如幽灵一般隐伏在缭绕迷雾中出手了。
凋魂门螺从阿鼻废僧的嚎叫中听得出对手伤得不轻她岂肯放过这等机会两把锋利獠长的棱刀更是削中带刺、刺中变削宛如久旱之后爆发出来的雨点密集攻击阿鼻废僧的咽喉、心窝和双目。
那条宛如一股疾风抽打下来的钢鞭在我右臂快速蜷缩收起护挡头部后却没如料想的那样打下来。
“苍啷啷……”一声棱刀和钢鞭的激烈撞击再次从索道上面传来。
凋魂门螺知道我翻扒在索道下偷袭阿鼻废僧实则相当冒险。
悬挂在索道底下的我不仅躲闪不便更会一不小心坠断索道让四个人一齐摔进树世底下。
凋魂门螺和阿鼻废僧彼此已是厮打得伤痕累累而播月这名悍将杀手仍处在优良的格斗状态仍在等待最佳的以逸待劳的时机。
不难看出播月与凋魂门螺之前那短暂的交手使她对这个出身缅甸的杀手极为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