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魂门螺轻轻摇了摇头她仿佛要泛起一丝轻蔑的嘲笑。
“你们这些佣兵还是只停留在用手杀人的低等阶段。
如果我去东南亚猎走你亲人的头颅然后再留下误导线索把你引向另一个不相干却又极度危险的杀手去寻仇那我会是何等轻松。
无论你俩最终谁生谁死对我而言都是铲除一个威胁隐患。
”
杜莫张着大嘴巴傻傻站在一旁听着凋魂门螺朝他望了一眼又转过脸来轻轻说到。
“这个人是八大猎头者中最具秘最具智商的浮婴·命中水。
”
“命中水”这三个字一震荡在的耳膜上一股犹如给侩子手抡起铁锤砸中后脑的感觉嚯遍及到了全身我只觉双目发黑胃液不断涌窜到喉咙腥咸的滋味儿越聚越浓最后终于承受不住这种车裂一般的难受噗一口鲜血喷在了素描画卷上整个人随即从木桌上栽倒下来感觉自己正往另一个世界走去。
“追马先生追马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醒醒醒醒啊……”杜莫的声音不断便渺茫飘远。
“呵呵呵呵呵我等你来接我你一定要来借我。
”芦雅清脆的笑声萦绕在我大脑。
我不断往没有底端的黑暗坠落坠落……完全不省人事。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从卧室柔软的木床上醒来杜莫告诉我阿莱已经下了两天两夜的暴雨。
公寓后山上的积水宛如条条冲下石坡去哄抢人肉吃的水龙此刻再从窗户望去只见一座城池静静沐浴在雨中街上再无行人。
站在一扇窗前我久久注目着远方透过无边无尽的雨帘向海魔号的方向望向毛里求斯的方向望而伊凉和芦鸦的身影却只能从我脑海中出现。
现在回想起来冷却的心绪又不免此起彼伏那日在泥林追杀巴巴屠还一直担心迷藏在南面山谷上的命中水那时的我哪里会曾想到真名的秘杀手命中水竟然就奔跑在我身边就是与我一起截杀巴巴屠的悬鸦。
我在东南亚的佣兵生涯虽已颇不平凡但自从看了那张铅笔素描画像才深深领略自己在错误估量对手的前提下坠入了一个更为迷藏的心机境界刚开始接触海魔号和八大传杀手便被人家轻松摆了一道。
在毛里求斯的阎罗工厂铁面魔人是为了“悬鸦”也就是真正的命中水才心甘情愿惨死在我的手上以此让命中水一步步将我纳入他的运作轨迹。
直到此刻我尚能安全的站在公寓内胸膛起伏着呼吸没有被命中水宰杀也明白了其中层层叠叠乃至阴毒的原因。
从命中水与我第一次交手他便演绎一场高深的“幻术”使我误把他当成九命悬鸦抱以与他一起联手斩杀他人的愿望。
而这个被称谓最具秘和智慧的命中水他若想杀人根本不需要我的协助之所以每次合作带上我是想以我为“触角”不断获得海魔号活动的迹象。
命中水肯让我活到现在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他知道了我的来历和难处我并非那种为了金钱蒙受海魔号雇佣才去刺杀海盗真王而是处于被胁迫为了解救自己的女人。
救人这一点对命中水而言是次要的。
关键是我主观上痛恨杰森约迪骨子里没有了那种一味服从别人的“执着”我已经变得叛逆尤其对杰森约迪而言。
第二我也是命中水备用的第二只“眼球”巴巴屠行动计划泄露安插在海魔号上的“眼球”已经被抠挖出来给脸上画牢笼的家伙弄瞎。
芦雅本该脱离了这场厮杀的蛛丝束缚可我确认天真套用计谋让她一个小丫头脱了狼口却又进入虎口。
或许这也在命中水的预料之中。
所以若想保住芦雅的性命我不得不冒着高度危险向命中水出卖海魔号行动的讯息充当插在海魔号上的第二个眼球。
我现在才明白这些猎头一族为何看不起佣兵从一开始我就给他们拈在两个指头上当棋子摆。
可想而知凋魂门螺先前那句:
“你们这些佣兵还是只停留在用手杀人的低等阶段。
”蕴含着多少意味武力、智力、诸多差距等等、等等。
也正是知晓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