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行李包很多此时我一个人无法将它们一次性拖上山顶藏在公寓楼的后面。
所以只捡了一些要紧物品斜挎在身上便抱着狙击步抢往山头跑。
浩渺的月亮像个挂在山顶的黄色大气球仰望看去似乎还有些摆动。
我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我负伤失血的原因加之心中羁绊过重视线才有了恍惚感觉。
我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晕倒在山腰上以免那些海盗误以为我八成是逃跑了刺激得他们撕票。
爬到山顶的另一侧公寓楼的后窗正透出微黄的灯光屋子里面确实有人回来了。
望着那一抹柔和的光线我多么希望伊凉此时就坐在里面等我。
除了必须的武器其它多余装备全被我压在了公寓后墙的石头下过个两三天等身体好些我再趁着夜色下来取。
我咬牙忍住胸口的疼攀着楼壁悄悄往公寓屋顶爬猫腰轻脚靠近窗户时先蹲下身仔细听了一会儿屋内的动静室内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嘈杂。
双脚挂住屋檐两手把住窗口慢慢将身体翻下脚尖儿轻声落在了板上。
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动静我才侧头往其它房间窥望。
天花板上那一盏幽暗的小灯将卫生间照得格外朦胧透过浴室的雕花玻璃莲蓬喷头正唰唰响着弥漫的白色水烟凝结在玻璃背面变成无数水柱不断下滑。
一具撩人的妖娆曲线隐约彰显出了轮廓那丰满提拔的胸部婀娜纤细的腰肢以及细长的玉臂俨然一副沐浴少女正在盥洗长发的优雅轮廓。
看到此刻我浑身血液上涌心头一切沉重纠结如冰山瞬间击碎一般。
“伊凉一定是她杜莫这家伙把人带回来了。
”
想到此处我再也按捺不住迈开大步跨了过去猛推开卫生间的木门想在伊凉发出一声尖叫之际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然而浴室内并未发出尖叫只见一股滚烫的水柱朝我脸颊泼来还没等我看清楚一只赤裸的女人脚掌将我硬生生蹬在了墙壁上喉结被杵得异常疼痛如同受绞刑的人给悬在了半空。
与对方力道砰触的一瞬间我不仅心中暗惊也已经察觉出以对方这种快速电闪的攻势不仅不会是伊凉而且是个上乘的杀手。
迫于对方迅猛的爆发力我急忙用双手扼住这个女人的脚踝使尽全力遏制对方蹬辗保护自己的喉结不被挤断。
这个女人的小腿握在手掌中的感觉宛如钢铁一样坚硬。
当我再欲挣扎试图用手拔掉她蹬在我脖颈上的脚却猛然感觉腹下一凉被一把冰冷锋锐的刀尖儿顶住了那滋味儿犹如针尖已经扎进肉里。
迫于腹下的利刃我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挤掉出来待到缭绕的水汽被扑打的气流冲开我才模糊看到这个女人的脸。
这个女人略有一百七十公分周身泛着古铜色的黝黑皮肤一看便知来自亚热带常年暴露在阳光的照射下。
透过依稀的水汽可以进一步看到她清秀的五官那张淡淡金黄色的鹅蛋脸上眯缝着一双饱含冷漠与哀伤的凤眼微微上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鬼魅般的阴笑。
我心中暗惊这不像她的真实面孔分明是一张薄薄的铜黄色脸谱犹如女人美容时涂满在脸上的海藻泥。
浴室外面的楼梯上传来蹬蹬疾跑的脚步声杜莫上身光着膀子只穿一件无袖迷彩马甲如一只提起前肢立跑的大海龟般缩着脖子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