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听完我的话恶狠狠对驾车店主吆喝起来小皮卡很快急刹在一个稍高的斜坡上。
车身刚一停稳杜莫便从后兜跳了下来肥壮的右臂插进车篷一把掐住店主的脖颈将他从车窗硬生生扯拽了出来。
头裹红格子毛巾的店主吓得呜哇大叫四肢在半空中胡乱比划。
虽然他的那把阿卡步抢就横在驾驶座旁但他始终不敢伸手去摸因为杜莫的凶狠确实令他畏惧。
他先前再怎么跋扈这会儿也该感觉出一丝气息两个外来者的实力不是他这种拿上一把武器就敢在市民中争强斗狠的闹儿闹儿可问鼎的。
“啪啪!”杜莫瞪着公牛咆哮时的红眼球始终提着店主的脖子不让他四肢着同时也闪电般的对他开揍。
“我们另一个包里还有先令呢!你要不要看?啊?说话。
”
又是啪啪两巴掌黑人店主的头巾已被打掉在嘴角溢出了鲜血。
“瞧你在家门口儿时那股气!这会儿再给我硬一个我告诉你杜莫最看不起炕头儿上的汉子你若真是滚刀肉就在这荒郊野继续跟我玩儿横的。
”
杜莫发泄完一肚子怒气总算把那个魂不附体的店主丢在沙上又恶狠狠补充了一句:“你知道不?就你这幅熊样儿来多少个都给你灭回去奶奶的。
”
我并未理会杜莫一再压抑杜莫的脾气多少也有些不尊重他不考虑他的感受。
从和他接触以来杜莫骨子里是个极为倔强、刚毅的家伙儿他若被铁面魔人那种硬实力的佣兵侮辱殴打一顿倒没什么抱怨但最受不了被眼前这种装模作样的“偶像派”明明不具备实力却要性格张扬装出一副铁血冷腕儿唬人。
这里是非洲荒漠每个人想活下去就得务实没人追捧偶像只有血淋淋的实力一刀一抢的硬度才能呼吸到明天的空气。
杜莫在非洲这种原始但深刻的环境中成长所以他厌恶那种到处招摇、凌人的小角色从不肯在这种人身上吃屈。
毕竟杜莫是一个绝对的海盗强兵他跟我在一起时虽然显得身手平平但撒放到那些中等佣兵之中却是个出类拔萃恐怖嗜血的家伙。
小皮卡一止境在斜坡上我便拉开狙击步抢的袋子抽出那把巴特雷狙击步抢爬上了车顶身体伏趴下来开始调试焦距射击。
“叽里咕噜哇啦哩啦……”嘴角带血的店主本被杜莫踹得斜扑在沙上不敢再有站起来的念头儿但见到我抱着一把出得长、出得大的步抢而且利用狙击镜孔瞄准立刻惶恐不安叫嚷起来。
“杜莫翻译。
”我眼睛依旧贴在狙击镜孔中食指勾搭在扳机上的同时对一旁的杜莫淡而轻快说到。
“哦他问他老婆有没在后面的车上说那个女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要你不要朝她射击。
”杜莫快速翻译给我听然后自己对着狼狈不堪的店主发笑。
“哼!”我嘴角微微一弯鼻息喷出一股气流的瞬间两颗冒着火点的子弹嗖嗖窜出划着闪亮的直线奔向远方驰来的卡车。
“呜哇哇盖鲁盖鲁……”坐在一旁沙上的店主看到一前一后奔出的火线登时趴在上大哭像在捶胸顿足祷告或吊唁。
这家伙虽然不懂我的语言但我刚才冰冷淡漠一哼令他完全想象到了一种结果那就是不提醒则已一提醒反倒专打他身孕的老婆。
杜莫看到店主嚎啕大哭双手如膜拜似的拍反倒乐得前仰后合两人形成悲与喜的极大反衬。
两条炽烈的火线第一条打进追击小卡的右前轱辘待到车身一倾斜第二条弹道火线又打进闪甩出
来右后轱辘那群站在车兜上大笑的家伙突然一齐趔趄险些扎堆儿摔下车。
追击的小卡即使携带一个备用轮胎仅更换好一个轱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