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忙制止他说话然后继续倾听。
“完了咱们落脚前被他们发现了这次开着坦克车过来你我彻底没辙了。
”杜莫压了声音又急又怕说。
我脑中急速思索在沙丘驻扎过夜前已仔细侦查了方圆两公里未发现战斗车辆和可疑物体。
“你听好像有三辆坦克车距离咱们一百多米如果他们冲你我而来应该不会靠得这么近只需把照明的信号弹往荒漠上空一打显出你我肉体的瞬间机抢在三百米开外就把咱们打个稀巴烂。
”
趴在上的杜莫听完忙抬起黑胖的手掌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儿。
“咚轰!”一道红光闪过剧烈的炸响冲进耳膜杜莫吓得全身一抖撑的双肘像雏鸟翅膀扑开了一下身体霎时瘫趴在。
与此同时我也惊得双肩一颤。
“哼哼呜呜哼呜呜……”炮弹没朝我俩飞来将两具肉身撕碎后撒进夜空杜莫咧嘴挤眉额头杵着沙半哭半笑哆嗦抽气儿憋在胸腔的气流儿拱得他脊背汩汩耸动。
“哼哼呜呜……吓死我了!”杜莫慢腾腾抽回一只手伸到胸膛底下轻轻拍打心脏既像安慰自己又像在感谢上帝。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几乎绷断的心弦也随之松弛下来。
“咚轰!咚轰!”又是两颗坦克车炮弹像抛飞出去的千瓦亮灯泡铆足了劲儿奔西南方向窜。
“杜莫杜莫他们在交火不是打咱们。
”杜莫这会儿意识清醒了许多忙伸长脖子朝炮弹击打的方向观望。
“没啊!没看见被打中的目标。
”杜莫嘴巴半张左右摇晃着黑圆大脑袋保持着一有危险马上回缩的姿态。
“炮弹的最大射程在上百公里就算在短射程十公里距离交火你扯断脖子也不会看到击中的目标。
”
一边对杜莫说着一边飞速收起行李杜莫还傻呵呵扬着脖子试图再拔高一点期望看到些什么。
“别看了快收拾东等到天亮炮弹就不会只吓唬你。
”杜莫立刻回过儿手忙搅乱整理包裹。
我俩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又得被迫往前奔跑。
杜莫抱着狙击步抢使劲缩低着脖子摇摇晃晃跟在身后。
每当远处的激射火光闪照夜空我们便速度倒侧身防止卧趴沙时背包高度引起坦克车的注意。
“追马先生他们在和谁交火两拨巡逻车是不是误打起来了?”杜莫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心里充满好。
“你别忘了咱们现在离吉利卜很近。
”我脚下生风点在沙粒上的军靴如在水面滑动即使速度再快杜莫此刻也得毫不怠慢紧跟。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
夯特军阀的武装主力正在基斯马尤港这会儿与索马里水兵打得不可开交海盗不会离开依托大海的优势所以刚开突袭的坦克车多半是中朱巴州的割据武装。
”
“啊。
”我淡淡回应了一声内心的推测与杜莫说的基本吻合。
“嘿嘿夯特这下首尾难顾喽!”杜莫自言自语说完闷声与我飞速奔驰起来他可不想在两股军阀争斗的荒漠上变成垫车轱辘的炮灰。
所以我双腿飞蹬得再快他都得咬牙跟上没有半丝儿抱怨情绪。
杜莫说的没错迪沃夯特这次真得被拖入战斗泥潭索马里水兵这支海盗路面力量肯定抗衡不过军阀他们既然敢在基斯马尤港激战也是看准了夯特军阀的软肋。
中朱巴州的军阀同样看准了时机借此削弱一下毗邻对
手的势力等到夯特武装与海盗处理完恩怨再要纠集主力报复中朱巴州时对方却已严阵以待巴不得以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