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小子。
”杜莫一脸苦楚的笑从被人夹走的小女孩身上他仿佛看到自己童年的身影悲伤、气氛一时涌上心头。
“不!”话语出口的同时我抬起胳膊拉住杜莫。
“你就是夺回女孩她也会饿死在父亲身边。
”杜莫听我说完朝那父女三人望一眼恨恨叹了口气重重坐回木箱。
杜莫说的没错他现在很强很威猛三拳两脚收拾几个普通人就如小蛇吃蝌蚪再简单不过。
更何况我们有大木箱做后盾里面的武器和食物保证我们不求人、不依赖人。
但是杜莫忘记了一点他的暴力无法充当食物即使打趴几个恶棍黑人和他的三个女儿依旧挨饿脱离不了苦难。
而杜莫这种冲动就像生物入侵一样破坏了某种虚弱的社会状态给自己招致麻烦。
“要杀就杀光不然就别展现实力。
”我对烦躁不安的杜莫冷冷说到他突然抬起抱在双手中的脸无耐看了看门外内心渐渐平复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会杀光满船的人。
杜莫冷静的时候很睿智诚如现在他仿佛想起我们从何而来又要到何处去眼前悲惨的一幕仅仅是个开端等踏进索马里比这更为悲惨的一幕一幕会接踵而来随处可见。
“嘟呜……”渡轮汽笛再次响起舱室墙壁上的木板又发出先前咯咯吱吱的声响航行开始了。
杜莫问我要不要给那些小孩儿点食物我坚定摇了摇头他也不说什么重新躺在木箱上调整心态。
我的右耳不自觉抽搐了一下双目视线急忙撒向舱壁。
木板的咯吱又渐渐弱下去。
渡轮行进了十分钟不到却又气喘吁吁停止下来。
杜莫一骨碌坐起睁着警觉双眼看我。
这些渡轮海员刚才无故停船不过为收购一些濒临难民的子女赚些昧心的钱财。
可是这会儿又无故停泊一定出现了意外。
杜莫早早抓出藏在木箱的手抢同样预感到了危险。
呼哧一声舱门被猛然推开几个攒动的黑影背着刺目的阳光冲跑进来。
“都不准动妄图反抗者立马抢杀。
”七八个身着荒漠迷彩装的蒙面男子端持k步抢速度分组对准了所有乘客。
“我们是索马里海盗为了守护国家领海你们的子女必须加入我们必须加入战斗这样才不会饿死才不会给持抢的武装打死。
都听好了谁若敢拒绝立马乱抢打死丢进海里喂鱼。
”
领头的海盗偏胖公鸭一般的声带噼里啪啦喷着大舌头英语。
他话一说完后面两个海盗便把步抢甩挎上背大步冲进抽挤在角落里的贫苦乘客凡见十岁左右的儿童上去一把扯拽出来掐着他们的脖子往大木筐里提。
许多枯瘦的小黑孩儿被按低了脑袋捆绑偏胖的海盗见大筐里挤满了黑亮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蒙着的嘴脸不禁发笑但那双眼中不免透出几丝心慌。
“手脚快点咱们还得坐着小船劫持下一艘渡轮。
”他粗声粗气的催促手下看他们从这些干枯瘦削的黑人手中抢夺幼小子女。
一个脾气暴躁的海盗正从一位枯槁虚弱的妇人怀中抢小女孩母亲不肯给人夺去孩子拼命嚎叫着反抗几度用牙去咬海盗的手臂却未能成功。
“嗒嗒嗒。
”那个海盗竟对这个力量微弱的女人开了抢他仿佛害怕女人尖叫怕这声音传上陆惊来正义强悍的拳头一下顿碎后脑。
舱室尖叫四起虚弱枯槁的乘客彼此蜷缩得更紧胖海盗也给突如其来的抢声吓一跳他支楞着全身寒毛恼羞朝开抢的海盗奔去。
啪啪两声脆响的耳光恶狠狠骂道:“混蛋谁让你在船上杀人?你比猪还蠢!”激愤骂完又是两记重重的耳光。
我弯腰坐在木箱上耳膜忽然用力鼓了一下这声音余温未消带着热气又冒进了大脑。
杜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虽然来自非洲乡下却是个讲究纪律的人未征得我的同意也不会贸然起身去打这几名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