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丝丝细微的呼吸我眼前还是前黑一片没有视觉和嗅觉。
但水面上方强大的声波震动以及螺旋桨掀起风力迫使水波左右晃动我却能分明的感觉到。
两架搜索过来的阿帕就快从我脊背上方掠过。
厚厚的狙击伪装裹在我的身体上上面的条犹如一根根浮动的海带将我伪装成了一大滩水草疙瘩。
假如敌人只用眼睛不用思维判断和推理休想察觉出这就是他们要射击的目标。
声波越来越大水面上的晃动也越来越强烈虽说敌人很难发现自己但毕竟是在对方的机抢下面假如他们谨慎入微凡瞅见水下可疑的阴影便打上几颗子弹我可真要陈尸烂泥了。
一想到这里冷水直往我竖起的汗毛孔里钻令我忽冷忽热难受异常不禁哆嗦了几下。
并且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正使劲儿吸附我脸上划出的伤口。
抓在苇根最底部的双手无法空出一只去揪面部那令人惊恐的东西生怕一不留蛙势趴伏的身体像木塞那样嗖冒上水面。
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漫长的一分钟它令我恍如隔世。
这是常人无法想象和感受到的一种滋味儿或者说是一种变异的痛苦。
如同刚剃光了脑袋便给死的骷髅爪子冷冰冰的抚摸一下等吓晕的人醒来即便发现自己没死那残余的惊恐也绝不会让人好受所以宁愿暗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另一个世界反倒轻松些。
这也是我成长的滋味儿靠咀嚼痛苦来麻醉令一种痛苦。
两架猎杀我的阿帕擦过头顶朝苇荡深处飞去我几乎窜出口腔的心脏这才略略回缩没溜出来砸进软泥底下捡不回来。
我必须还击敌人未干掉我之前不会就此罢休乖乖的回归母船。
其实他们与其和我奋力厮杀不如去大船里搬些军火弹药两架空运型直升机至少也能装载走一部分价值不菲的财富。
战场上最忌讳妥协的念头儿我就曾利用敌人这种念头诱骗他们出来言和然后出其不意的打死对方。
一旦跨入战场人性便被剥皮在生存面前任何道义都一文不值甚至会被利用从而大大贬值。
这是一种疯狂所以上帝用一种方式让他们冷静下来那就是死亡。
这个时刻假如我不把海盗从阿帕上打下来让他们的直升机沉默敌人就该让我沉默了。
两架呼呼旋转着螺旋桨的飞机酷似一对儿漂浮在绿色波涛上的大风筝全贯注找寻着已经错过的目标朝不能出现结果的方向坚持着。
松开攥着的苇根让身体自然而缓慢的浮起在水面伸直双腿虚踩底下的河泥保持蹲站姿势拽过身后的狙击步抢拉下抢管上的安全套使之夹在随波晃动的苇杆儿中鱼目混珠斜竖起来指向一千一百米远两架铁鹰。
抢管儿的弹道可能有些潮湿但里面肯定没钻进泥沙或之类的杂物导致射击时子弹偏斜飞行。
安全套的功效很好用在人身上可以预防病菌甚至病毒的入侵;罩在抢管儿上无论入河下海同样可以拒绝泥沙入侵。
这几包小东西是我从打死的海魔号成员身上取得。
在有水的方作战随身携带几个安全套是必要的注意事项。
由此看见这些海盗的专业性远非沧鬼那帮乌合之众能够比拟无论是杀人还是享受女人。
也就是说海魔号上的海盗有着严格的纪律和强烈的隐患意识。
第193章~没入苇穗的铁鹰~
那几条黏糊糊的东西在我的头出水后仍旧贪婪
的吸附在面部脸上瘙痒刺痛像涂满了辣椒。
眼睛和面颊血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