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对方只过来一架飞机我抱在怀里的狙击步抢就有机会打断它螺旋桨下的转轴使其机坠人亡。
可偏偏是并驾齐驱的两架阿帕无论我先朝哪个开抢另一只上面火机抢会将我瞬间碎尸。
跨过峰顶最高的段山体走势转低奔跑中有好几次被看似脆弱却没趟断的青藤绊倒接着整个身体像刺猬蜷缩朝前滚出十多米然后急速起身继续奔跑逃命。
干涸着绿草汁的脸颊泛起热辣辣的疼那一道道血痕不知道被什么柔软锋韧的植物划伤。
我顾不上这些拼命握紧横斜在胸前的狙击步抢朝挡得我找不到去路的一团团一簇簇绿色藤叶撞去一旦无法挣脱像坠入蛛网的小虫便抽出身后的朴刀狂砍剁断植物的手臂和须角。
阿帕的追赶速度相当快这更验证我的猜想上面肯定有热感应系统。
不然如此大的搜索面积很难用这么快的速度覆盖过来。
直升机上面的敌人只要看不到树林里有人体形状的红热轮廓便继续朝前追击不耽误一分一秒。
俯冲奔跑中急剧的呼吸几乎抽空我的胸腔和小腹滋味儿非常难受。
前面的视野逐渐凹陷下去一片明亮的湖泊很快展露这正是盆谷凹。
看到广阔的水域我像在沙漠中饥渴两天的迷失者奋不顾身的朝水边跑去。
下了这座山头我边奔跑边摸出裤兜掏出两个安全套用牙齿咬开包装迅速罩在抢管儿上勒紧。
这时我已经踩进岸边柔软的水草双脚踢踏出吧唧吧唧的响声当最距离绿油油的苇荡五十米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两架追命的阿帕并深吸一口气把没入湖水中的膝盖一弯扎了进去消失在燥热的空气里。
在冰凉的水下潜泳衣物裹得人很别扭身体仿佛灌了铅行动笨重且迟缓。
我根本没时间脱简短了衣服再入水那样会被直升机啃住逃命的尾巴燃眉之急顾不得水下有什么猛兽虫蝎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钻。
山林虽然燥热但水下却冷得人毛骨悚然四周漆黑一片耳膜和鼻腔灌满冷水我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暂失视觉听觉和嗅觉。
一股空气在我肺部翻腾好似燃烧着一把火。
周身的血液如一窝争抢哺乳的兽崽仔拼命嚼拽我的心尖儿吮榨里面的氧元素。
之前顺着大船尾部的锚链潜下去摘锚钩也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受。
当时有个潜水镜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到任何东西但睁着眼睛摸瞎的感觉远远好于闭着眼。
因为在那种高度紧张刺激的环境下敞开两扇心灵窗口即使减缓一丁点的恐惧也是莫大的喜悦。
正如我当时恨不能拿一口袋黄金兑换一丝安全感。
我现在不能睁眼必须提防微生虫对视力的伤害为了不让悬浮在湖面上的直升机看到我潜在水下游动的身影我至少要下潜三米同时利用深层湖水给身体降温让自己从敌人的热感应仪器上模糊直至消失。
背在身后的两把步抢一旦到了水下它们的重量便令我的浮力大大受挫我只能使出更大的力气以及更快的速度保持身体向苇荡方向安全过渡但这更损耗胸腔内残余的氧分子。
尤其是步抢背带千万别挂到什么异物因为四周漆黑冰冷即使我拔出匕首割断纠缠照样会浪费很多时间。
潜游不到可遮掩头部的苇荡底下我万不能出水汲氧可想而知外面会有多少颗子弹等着猎杀我。
当头部顶撞到无数细长的苇管儿我知道自己终于坚持到了苇荡边缘。
一鼓作气又朝里猛钻了几
米顺着细长的草根垂直出水减少激起的水晕。
那个时候我已缺氧到了极限疲惫不堪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