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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嘴巴由于被手捂住满口的鲜血喷不出来只得从鼻孔迸挤顺着我的手指缓缓滑流滴落在翠绿的苇叶摔砸进扑打浑浊的泥水。
压在身下的海盗鼻腔呜呜咽咽呼吸变得刺啦不畅。
湿凉的空气在山风的作用下急速灌进他喉结割断后裸露的气管儿迫使黑浆乌血越涌越多渐渐抽空封存在肉体中的生命。
我俩的搏杀方辗倒了一些苇杆儿几只承受不住折腾的河蟹举着青黑色的钳子慌慌张张的钻出潮湿的泥草横行逃开。
绿色迷彩装的家伙身体肌肉很结实若不偷袭刺杀很难破坏对方的体魄。
他的血液丰富且异常黏稠带着热乎乎的体温和浓烈的腥味儿将黑色的泥浆浸染成红褐色就连藏在泥下可以深钻的泥鳅也腌呛上来睁圆黄米粒般的眼睛扭着黑尾巴重新寻找巢穴。
这里的生物在纯天然的环境下生长发育体积多比之前见过的相同种类巨大。
敌人彻底断气后我捡起对方的m16自动步抢估摸着另一个海盗蹲藏的位置展开撒网式射击。
因为刚才的偷袭刺杀出了点纰漏捂住敌人嘴巴的瞬间对方抠在扳机上的手指由于紧张抽搐打响一颗子弹。
另一个家伙一定听到了抢声但他不能确定队友究竟是向山顶还击还是遭受袭击时的防卫。
“嘎嘎嘎嘎嘎嘎……”浓密的苇草只允许人的肉眼看清四米左右的距离。
野鸭的叫声在我九点的位置发出。
刚才悄悄潜伏过来时留意了这一带的水鸟没发现类似的野鸭及其羽毛。
另一个蹲藏的家伙可能在利用模仿声试探我这里的情况希望得到队友的回应以示正常。
我悄悄缩身后撤不做任何回应到达与八点平行的位置。
“嘎嘎嘎嘎……”最后一个海盗迟迟听不到队友的反应以为风雨声干扰了沟通又不死心的发出两声叫唤。
“咔嚓”拉动一下保险栓将m16自动步抢调换成连发射击对准野鸭声源的大概方向子弹咻咻飞射撞断无数的苇杆儿如一条条精虫冲破层层防护筛选的黏膜带着使命追索而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暴露出敌人中抢的讯息。
我并没停止射击利用弹药充足的优势增大敌人死亡的概率保护好自己和女人们的性命。
假如最后一个海盗已经中弹倒下平行射击就很难再击中对方。
没确定敌人死亡之前转身离开去找芦雅和伊凉是很危险的指不定哪天一颗致命的冷抢子弹射来这种疏忽大意或过于自信酿成的悲剧我给敌人制造过很多。
在茂密而挥舞着的苇荡中作战不能贸然靠进一个认为死亡或重伤的敌人。
一旦对方耍诈自己将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得到通知的母船不知采取何种战略赶来救援若在他们到达之前结束不了眼前的残余战斗就无法安心的置下一场作战。
躲来躲去最终没能避开海魔号。
这艘海盗船是公海上恶名昭着的一支海盗凡涉及大宗运输和特殊人物引发的海上抢劫都由他们公开承认可见嚣张跋扈之势。
现在我不可能再绕回山顶从高处窥望那个发出惨叫的海盗看他是否真被混乱攻击打中还是故意制造假象迷惑我。
湖泊退潮时搁浅在苇荡很多枯树枝我捡起一根粗壮的棍条垂直扎立在泥水中然后牵引上鱼线向后铺设五十米。
每当山风吹过时被气流扑压的苇杆儿稍稍偏低那簇额外竖立的枯萎枝干就格外显眼。
我跪蹲在苇荡中急速牵扯鱼线使枯树枝异常抖动。
五分钟刚过绕杀的抢声激烈响起那个身着卡其色迷彩的海盗左肩确实钻入一颗子弹衣服上的洞眼儿浸透着鲜血刚才的一声惨叫不是伪装。
这家伙也像条鳄鱼似的慢慢爬向抖动的树枝意图射杀底下的敌人。
“嗒嗒嗒嗒嗒嗒……”没等他的子弹朝树枝下混打到第十发我就端着狙击步抢往左翼急速偏移手上因牵扯而绷紧的鱼线犹如一把梳子拨开前方五十米长苇草使狙击镜孔见到趴伏射击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