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听觉我根本判断不出声源是何物这种音色像鬣狗抢不到狮口鲜肉时发嗲。
我迅速摘下步抢打开保险栓拿着移动光源向船头慢慢靠近。
“不管什么只要不是人打死活该。
”心里想着扣扳机的手指开始发力。
抢头先于我的头探出了甲板。
电光像个长桶顺着蓝色钩绳照进水面。
果然一只野狗被溪流冲的难以平衡要不是嘴巴咬住绳子早不知冲到何处。
它皮毛尽湿眼睛在灯光中漫射闪出蓝宝石的亮。
我并没拉绳救它尽管那种眼充满哀求。
因为野狗狭长的嘴巴前端露出四颗尖利獠牙足以证明这是一只狼。
这只尚无生存经验的幼年狼崽也许是上游溪水冲过来的。
或者嗅觉到了烤山魈的肉香一失足成了落水狗。
抢倒是容易打死它捞上甲板却很难。
我跑回大厅急速寻找长杆儿。
芦雅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竟歪倒在火炉旁睡着了。
这会儿顾不上管她提着绑好的钩杆儿又冲到船头。
幼年狼崽仍撕咬住绳子见我再次出现忙斜着蓝眼珠子瞧我。
它既想寻求帮助又对我畏惧这狼见我倒是第一次可我见狼却很多次。
现在我一点都不害怕既然非鬼猴之类的物种子弹就是万能的注射剂。
肉钩寒光闪闪被长杆儿举着颤颤悠悠的靠到狼头。
小狼立刻紧张起来不断呜咽抽动咬着的绳子却始终不放。
我稍转手腕使钩刺陷进它裂开的嘴巴。
大概估计了一下可以挂牢目标便手把猛攥朝后狠狠一拽。
锋利的钩子弯着扎进小狼喉咙从耳朵眼儿冒出带血的钩尖儿。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这种钻心的疼使它像垂钓出水的鱼死命挣扭身子。
握着的木杆儿犹如笨重机器的摇把儿抖动不停。
第145章~哀嚎中的饥饿~
狼崽子的尖叫非常刺耳吓醒了大厅刚睡着的芦雅。
她揉着倦懒惺忪的大眼站在舱门观望。
“下次别这么冒失出来记得带抢。
这里没事你回去睡。
”
杆头的小狼像被火钳子夹着越叫越凄惨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哀嚎声如锋利刀刃将黑夜划开道道口子也划开两岸山壁上动物的清梦。
“嗷嗷嗷嗷……”月夜的狼嚎宛如召唤的号角从头顶高远的天缝响起我急速仰望皎黄迷幻的峰顶正蹲着一头黑乎乎的狼它斑驳扦长的身影投放在甲板上飘悠晃动。
狼的牙齿格外硕大被挡住的月光像一簇簇巨型芦荟在我脚边扇动吃人巨魔一般。
失去幼仔的母狼听到凄厉的惨叫知道孩子遭遇劫难。
它在几百米的山峰一时无法下来黑色遮住它犀利的眼睛却遮不住它母性的焦急。
仿佛盲人用耳朵感知恐惧痛苦叠加。
我钩拽着小狼急速往船舱大厅跑减弱它的惨叫声。
芦雅见小狼歪斜着眼珠叽里咕噜乱翻忙吓的闪在门后。
钩杆像沾满鲜血的拖把或毛笔略过之处留下猩红痕迹。
来到炉架旁挑起山羊大的狼崽将它死死按进盛满水的皮筏。
这一下它只能把不具呼吸功能的臀部抬出水面而整个头部却给钩子抵在水下。
不到半分钟见它挣扎微弱便提出皮筏右脚踩狼尾巴左手横拽钩杆儿抡圆的板斧对准位置迅猛落下。
狼头和脖子“咔”一声脆响分成两截。
若不是血淋淋的整齐切面真像给肉钩生生拽断脖颈。
狼血像融化的冰水瘫溶在板缓缓扩大。
本想进来就给幼狼抡这么一下让它死前免受些苦可那尖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