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就会延误登船的时间。
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
等到达西哈努克港刚好斯喏号也到达我填写了单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
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许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
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带领着各逃犯组成的水手们。
我裹紧批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
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的摇晃。
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睡眠。
第4章~货舱里的偷渡客~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金属激烈尖锐的敲击声吓醒原来是那个矮胖的船长巴萨迪正用他黑色的铜烟斗愤怒着敲我头上的铁栏杆。
我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床下的木板面无表情慵懒的眼睛看着他。
“噢!哈哈追马?又见到你了。
”我知道他是假装才认出我。
因为我上船的时候签署的是二等乘船契约这段航行的日子我必须每天早起和那些水手们一起做事巴萨迪要按规定每日提供我两餐。
“追马一年不见你直也就一百六十公分他那双灰眼睛使劲的向上翻着和我说话枯萎的鼻子在我的胸口晃来晃去。
我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热情他的虚伪和狡诈对我来说是熟悉的。
披上厚实的山羊皮坎肩我就走上甲板那湿滑的桅杆高而巨大站在下面垂直望去犹如捅进云端。
我抓紧粗糙的缆绳光着脚爬上桅杆了望的位置然后根据风向调节着巨大的帆。
我对这样的工作很熟悉往年出海时也是在船上做类似的事情。
上面风吹的人很凉受不住的时候可以用坎肩挡一挡。
船航行的速度很快身后的岛屿渐渐模糊。
黄昏时分海水呈暗褐色海面变得有些黯淡。
浪涛不高也不猛。
但却在朦胧水汽的笼盖下一刻不息汹涌、鼓荡。
十几名面容粗犷的水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他们的面貌各不相同我无法确定他们的血统。
并且他们几乎不注意我。
据我估计这艘帆船的吃水量为一百五十到二百吨。
侧面非常宽桅杆粗大斑白船帆的面积足够大使它顺风疾速前进。
船尾一位面容黝黑的男子正在操舵。
他的手牢牢握住轮子的手柄保持帆船全速侧驶。
吃饭的时间到了船上鸣笛响起一个瘦小结实的汉子站在下面向我挥手呼喊。
我知道是叫我下去于是顺着桅杆一手抓住缆绳很快到达甲板上。
面对我的是个东南亚人听他比划着胳膊和含糊的语言像马来西亚人。
他的胸部到小腿都是毛茸茸的伤疤纵横的颧骨凹陷的很厉害整个人像只变异的猴子。
我回到自己的船厢那份晚餐已经热气腾腾斜着摆放在床头。
我确实饿极了甩掉羊皮坎肩端起来就把香肠和面包同时往口里塞。
之后躺在那狭小潮湿的吊床上睡去。
航行到第五日我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个落难的女人抱着孩子。
她是个的亚洲人皮肤却出的白也许是在海上漂浮太久身体被海水过度侵蚀。
由于几日来海风吹的劲猛船
又是顺着风向航行昨天就经过了科科斯群岛。
现在正处于印度洋的中心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