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和气。”柯妮道。

“他可是风头正劲的人物。”唐文不无奚落地说。“现在男人最荣幸的三件

事都让他赶上了,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柯妮话这么

说,但语气也带着量问敏初插话:“别说那些无用的,为你们重逢,干杯!”三人碰

杯,喝干。

柯妮诚恳地对唐文与敏初:“你们可得帮助我呀,司马局长想彻底改变一下现

在的演出剧目,学校只给了一个月实习时间如果这里不行,我得回校当老师。”

唐文不冷不热:“我看当老师比在这里有出息……”

敏初随声附和:“我看唐文说得对……

大会议室在“梦之都”夜总会的八楼。欧洲议会厅式的装像是座艺术殿堂。

司马义方副局长、汪善德等头头脑脑和创作人员们在开会。柯妮坐在司马局

长的身旁。创作人员中已有人在窃窃私语,凭着一种直觉,柯妮已感到像是在指责

她与司马的关系。柯妮意识到了唐文所提醒过的司马的为人。她不愿正视那些无

聊的目光,坐在那里,显得不太自然。

司马义方侃侃而谈:“咱们的歌舞厅,现在已经成为南国大都会经济繁荣的一

个重要的标志,成为良好投资环境中不可忽视的前提条件,当然了,也不失为人民

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之一。但我们不能满足,我们不能缺乏忧患意识我们所

面临的商品经济社会无情的挑战在日益加强!”他看看汪善德。“是是,”汪善德

直言不讳。“营业额还在下降。”这就要求我们改革,”司马义方马上接过话。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下面请柯妮指导就舞蹈改革说几句。”柯妮没有什么准

备,也不便让有些人抓住什么话柄,她谦虚地说只看了两场演出,觉得大家的基本

功还是不错的,主要是节目编排上还不够系统,民族化上还欠风格司马赶紧接过她

的话:“什么东西能够比灯光旋转闪烁,摩肩接踵,拥挤不堪的夜总会舞池更能表

现高技术与高情感相平衡的作用呢!我们要更现代化,更能适应消费者图新鲜、求

刺激的心理汪善德带头鼓了两下掌。

司马义方踌蹰满志地站了起来:“具体方法就是……会议一结束,司马义方就

约柯妮在咖啡厅交谈。柯妮直言陈白:“我是主修民族舞蹈的。当然,不反对笆现

代舞,但我感到咱们歌舞表演把传统节目列为招牌菜是对的,要不,与楼上迪斯科

舞厅、楼下卡拉OK有什么两样。我们的节目是观赏性节目,是体现艺术品位的,上

档次的……解司马义方一反刚才会议上的举动:“柯小姐的意思我理“但你的那

些具体做法为什么与此相悖,你的那一套无外乎是衣服穿少一点,动作开放一点,

灯光搞乱一点……司马义方笑着:“柯小姐,你的方案我完全赞同,你就大胆地干

吧!柯妮不理解地望着他。

司马义方大度地说:“不要这样看着我,作为主要领导者,有时不得不说一些

官话、套话,这不正给咱们的改革者铺垫一下吗!柯妮百思不解:“你是说司马义

方笑笑,说:“作为绿叶,烘托你的改革者的形象柯妮释然,还不无感激地说:“谢

谢局长,我……”“不要称我局长,叫我义方好了。”“这不太合适吧,你这么抬

举我,我已经很感动了“为了事业嘛,感动的是我……当我听说你的一些事迹后,

尤其是为了红舞鞋,你放弃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家庭的幸福“我感动得夜不能寐,

我想,我一定能帮你填补这些柯妮听出话里有话,不吭声了。

“梦之都花园”是较早投资建设的人造居住园林区,其“家园全接触、精华

集一身”的理念曾创下不俗的战绩。近年一改往日香港买家推崇的明星阵势,而

走清雅的“白领之路”,着力营造“依水而居”的生态环境,又吸引了不少年轻新

贵。唐文在这里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套房。柯妮也就从员工公寓搬到了这里。一

来两人有更多机会在一起,二来也避免一些干扰。

小区花园的早晨,清新、优雅。柯妮在压腿。围人工湖跑了圈的唐文又回到

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