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哥他们不同,我的家庭观念很强,娜从小父母离异,我老丈母娘一个人照顾她,可以说直到供完她上学,吃尽了苦头,我俩在一起之后,我就暗自发誓要用我最大的努力来让她拥有一个健全的家。
这么多年来,我也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一直在履行着我的誓言。
她出去工作其实并不是必须的,家里的情况实际上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我的公司不大,我更称不上什么大款,但每年我至少能拿回一百几十万,比上不足,比下强了很多。
但是我知道她,她渴望被认可,她也是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来被孩子缠住手脚才不得不变成一个家庭主妇,这次思括的认可,让她重新找到了目标,对这份工作可以说认真的不得了,每天早上班晚下班不算,回家的大量时间都是在备教案、准备案例中度过的。
我俩的时间交集不多,不过一旦能坐在一起聊天,她总是津津有味的说起学校里的各种好玩的事,虽然我听着无聊,不过我从来没表现出来过,我知道,她真的是喜欢这个工作,我就算是听着她唠叨,也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迎合她。
记住地阯發布頁她提起过好几次那个喜欢她的男生。
我也逐渐对那男生有了点初步的印象。
那男生叫谢非,19岁,是长春人,父母离异后,他一直跟着妈妈生活,高考落榜后来投靠他在北京做生意的爸爸,不过他爸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也重新组建了家庭,有了新的孩子,他的到来似乎不是很受欢迎,看到他也没什么学历,就给他拿了点学费,让他学点技术好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再细的情况娜就不愿多说了,我问过她谢非是否跟她表白过,娜笑着不肯回答。
19岁的小男生,人生地不熟的来到北京,遇到一个认真负责并且漂亮自信的女老师,产生那种近似爱情的依赖再正常不过了,我甚至希望能见见他,鼓励他向娜表白一次,我也相信娜会用她无人可敌的似水柔情来完美的纠正他这段不该产生的爱。
当然,我还没有无聊到真的劝娜去和谢非谈这些。
娜开始说谢非蛮可怜的,和她一样,很小就经历了家庭的破裂,学习和工作都非常不顺利,现在虽然父亲在北京,但几乎对他是不管不问的,每月就只会给他一点生活费,而且还要看着小妈的脸色说不定给多少。
我其实也不是真心想打听她工作上的事,我接送过她上下班几天,不过我从来没进去过她们学校,谢非不过是她几十个学生中的一个,她接触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可能遇到,所以我也根本没多想过,但是很快我就开始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2012年,我们都活着。
一月底春节的前几天,怕公司的员工回家辛苦,春运的状况相信大家也都见识过,娜和小梦没来北京的那两年,我算是见识了,将心比心吧,距离春节还有5、6天的时候,我就给他们放了假。
公司放假了,我也就闲下来了。
放假头一天,我兴致大发,买了好多好吃的,早早回家,撸胳膊挽袖子的和丈母娘一起弄了一大桌子菜。
左等她,右等她,都快11点了,她还没回来。
我知道她可能是上晚课了,晚上7、8点钟的时候我没敢给她电话,怕影响她上课,过了9点我才打她手机,关机,这家伙,一定是又没充电,爱疯虽好,但是电池实在是不大耐用,我就一直是用诺基亚的,虽然难看,但是我每天的电话无数,用爱疯估计俩个小时都坚持不到。
我看小梦有些饿了,就让丈母娘和小梦先吃饭。
等过了十点,我和丈母娘都有些慌了,她经常要上晚课我知道,但一直都是9点半左右就能回来的,晚上路不堵,正常的话,最晚也不用过10点,11点了电话仍然关机,我坐不住了,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刚出电梯,就看到她也正好走进楼门,我有些没好气的抱怨道:“你干嘛去了?手机也不开。
”她看到我满脸紧张,连忙迎过我的身边,我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她一边挎起我的胳膊,一边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小声说:“手机没电了,我和他们吃饭去了,早吃完了,就我有车,我送了几个人回家。
”想想也是个理由,我昨天给我公司的人放假,也请他们吃了顿年饭。
我还是满脸的不乐意,故意狠叨叨的说:“那也要提前告诉一声呀,这马上过年了,万一出点啥事多不好!”进到电梯里,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唯唯诺诺的轻声道:“知道啦,这不是临时才出现的情况嘛,电话还没电了。
”“别弄这出好不好,”我义正言辞满脸严肃的说,“回家你要就这件事做深刻的检讨!”她轻轻掐了我一下,瞪着大眼睛大声说:“哎呀!你还没完了是吧?”我立刻软了。
我不是怕她,我俩从结婚到现在基本没吵过几次架,每次有可能要吵架的时候都是我先绷不住软化下来,反正也没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我一个大男人让一步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时候,我却突然觉得有些疑惑。
既然是和同事去吃饭了,那些同事的电话都没电了吗?不过我立刻又给了我自己一个解释,她这人表面上很聪明,可实际上在生活中很有依赖性,我的电话她一直都是存在电话里,好几次没带电话时候都想不起我的号码是多少。
也许她想打电话,却根本不记得我的号码吧。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心里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回到家里,我又不痛不痒的唠叨了几句,才想起,我自己还没吃饭。
“哦,对了,海涛,我明天还要晚回来,明天还有一场年饭。
”娜说着抱起小梦亲了口,就拿起睡衣径直走向卫生间。
我扒拉着饭,狼吞虎咽的吃着早就凉透的菜,听到她说明天还要去吃年饭,愣了一下,有些怪,思括教育多少人呀?吃个年饭要两天?老丈母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卿卿我我的清宫剧,一边数落娜:“这么冷的天,你倒是等水烧热了再洗呀!”“没事!……不凉……呦……”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我家的热水器是电的,需要预热十几分钟才能出热水,我急忙跑到卫生间门口推了推门,已经反锁了,就冲着里面喊:“那么凉,你别又感冒了!”“……没事,马上就热了。
”我突然觉得她今天实在有些怪怪的,回来这么晚不打电话不说,以前都是要回卧室换好睡衣才去洗澡,等她磨蹭完,水也差不多热了,而且家里就我一个男的,卫生间里还有一层隔断。
她洗澡时候一般是不锁门的,我经常在她洗澡的时候,进卫生间大小便或者“骚扰”她什么的,这么冷的天,虽然有暖气,但是冷水洗澡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急忙喊:“不能洗冷水!这么冷的天。
”她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回声:“没洗,没洗,喝酒喝得难受,我要吐一会。
”“哦”我取了个杯子,装了一杯清水,敲卫生间的门,说:“给你水,门开开,我给你捶捶。
”她见我不肯走,才把门拉开个缝,把水接了过去,我才看到她的头发已经披散开,浑身只脱剩下胸罩和内裤了。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在想,她极少喝酒,除非是特别开心或者特别伤心,不然谁也不可能灌她喝一口酒,今天的样子,好像不是有开心的事。
她坚持不肯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