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老太爷的尸体被安置在祖宅的当天晚上,老太爷竟然起尸了,资料上说,老太爷的尸体虽然发生了异变,但并没有尸变为僵,只是普通的诈尸。
这也正是这件事中最怪异的地方,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只要没有尸变为僵,是绝对不会诈尸的。诈尸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刚死不久的人身上。
事发第二天,黄大仙感到朱刚老家,做了一场法事,暂时镇住了老太爷的尸体。可也就在那天晚上,陪着朱刚一起回来迁坟的朱大全死了,黄大仙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就看到他脖子上多了两个血洞,是被邪尸吸干了血才死的。
这里不得不多提一下,朱刚头些年做大了生意之后,就把老家的一些亲戚都安置到了他的公司里,而在他为老太爷迁坟的时候,所有跟随他一起发家的亲朋好友,全都跟着他一起回到了老家。
朱大全之死让朱刚一行人变得人心惶惶,有些人提议抛下老太爷的尸体不管,尽快离开老家。可黄大仙却说老太爷是回魂索命,不管逃得多远也逃不了一死,他还说,大家都留在村子里,他还能保护大家的安全,可一旦离开村子,所有人都是各开各的车各走的路,到了那时候,他就没办法保证每个人的安全了。
包括朱刚在内的所有都被黄大仙吓住了,在这之后,他们就一直待在村子里,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由于村庄地处偏僻,在那里无法接收到手机信号,这段时间,朱刚一行人也无法和外界联系,他的老婆担心他出事,才设法联络上了胡南茜。
我将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问胡南茜:“朱刚的老婆碰到这种事为什么不去找警察,而是来找你呢?”
胡南茜听我这么问就笑了:“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一哈,不是她来找我,而是我让她来找我。在朱刚的老婆来找我之前,我们就提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个不错的生意,就设法让人诱导着她,一步步地联系上我了。他老婆确实够意思,为了救朱刚,给出了很不错的价格。”
我盯着胡南茜,问她:“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朱刚的事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人?”
胡南茜还是一脸的笑意:“这你就不懂了,人容易救,可是人心不易救啊。朱刚这次的事啊,说起来也是他早年没还干净的债,如果我不是看债主做得有些过分了,这桩生意我也不会接。”
我又看了眼手里的文件,上面似乎没有提朱刚欠债的事情吧,我又看向了胡南茜:“朱刚欠了什么债?”
“无可奉告,”胡南茜从离开了座位,一边朝她的卧室那边走,一边说着:“我要洗个澡,睡个回笼觉,反正该给的资料我都给了,你们自便吧。”
说完,她就“哐”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又问师父:“胡南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谁知我师父也是一副不爱搭理我的表情,他把青钢剑和番天印都塞给了我,说:“这次的生意我是不打算插手了,你们几个看着办吧,我也去睡个回笼觉。”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走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我、梁厚载、刘尚昂,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清楚我师父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刘尚昂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用手点了点“芦苇荡”这三个字,对我说:“离这里六十公里,确实有个荒村,村子西南角就是一个老芦苇荡,周围有大山围绕。”
闫晓天也拿起了文件,连着翻了好几页,伸着脖子问刘尚昂:“文件上好像没有这些内容吧,你怎么知道六十公里外有个芦苇荡,你是当地人?”
刘尚昂朝闫晓天摆了摆手:“你听我口音也该知道我是山东的吧。我昨天晚上查过这一代的详细地图,当然知道芦苇荡在什么地方。哎呀,这些事都不是重点。”
完了他又对我说:“重点是那地方离这里六十公里,咱们怎么去啊?”
梁厚载就在一旁笑着说:“我看你每天早上都练长跑,六十公里应该能跑下来吧。”
刘尚昂用胳膊肘顶了梁厚载一下:“大哥你别闹了,六十公里比马拉松还长呢,我又不是专业运动员。”
梁厚载笑了笑,又转过头来问我:“六十公里的确不近啊,道哥,咱们怎么过去?”
我想了想,问闫晓天:“你是坐车来的吧?”
闫晓天愣了一下,旋即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