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藻的车子,一溜烟消失了,开得飞快,空气里都是引擎声。
杜溪上很恼火。
司玉藻实在太漂亮了,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比不上她,否则杜溪上也不会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
“妖精!”他骂了句。
待他也想要回到车子上时,院门口的灯笼突然灭了。
这种灯笼,做成古朴的样子,里面却不是点蜡烛,而是安了灯泡,既好看又安全。
所以,不是风吹了灯笼,而是有人关了。
亦或者说,断电了。
四周顿时漆黑,杜溪上全身都紧绷了,从口袋里掏出他准备好的短匕首,警戒了足足一分钟。
没有人偷袭他,夜里格外安静,也没有脚步声。
“搞什么鬼!”他低声骂了句。
他这么一耽误,司玉藻的汽车已经离开三分钟了。
他也打算走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杜溪上只当是司玉藻又回来了。
他实在很想要这次约会,如果顺利的话,他今晚想要亲吻司玉藻。
“这女人”他对她能回来,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然而,他就听出了不对劲。
不是一辆汽车,甚至不是司玉藻的小轿车。
是比较重的卡车。
他心里隐约传来了不安,急忙跑到了自己的车边,紧张开车门。
不成想,这么一紧张,他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了。
等他捡起钥匙站起身,就听到身后有人说:“不许动!”
三辆卡车停稳,车灯照亮,如同白昼。
杜溪上眯了眯眼睛。
他好像看到了军官,手里拿着的是长枪,对准了他。
他有点懵了。
旋即,就有两个人上前,把他按住了。
杜溪上挣扎:“干什么?我是杜会长的儿子,你们作甚?这里是上海,你们要讲律法,凭什么抓我!”
那军官把他的头,死死按在了车前盖上,反拷住了他的双手。
其他人把大门踢开了。
杜溪上的脑袋偏向了那边,借助车灯的光,他看到这是一处仓库,并不是司玉藻说的什么餐厅。
仓库里好像有机器,也有报纸之类的。
片刻之后,杜溪上听到有人过来说:“报告长官,地址属实,但是没有人了,估计是跑了。”
杜溪上脑子里嗡了下。
他此刻终于明白了。
不是他聪明,而是他打算把这个计谋用在司玉藻身上,不成想反被将一军。
他家里没有司家那么雄厚的背景,一旦他被扣上了帽子,他怕是只有被枪毙这一条路。
他当即再次挣扎了起来:“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印刷厂,我不是地下革命党!我只是路过。”
有人冷冷道:“我们并没有说这是什么地方,你只是路过,怎么知道这是地下革命党的窝点?”
杜溪上紧张中犯了个大错。
他张口欲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苍白无力,只得拼命扑通:“不是我,不是我!”
他方才那句话,等于是认罪了。
军官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把他彻底打晕了。“总算有了点收获。”军官松了口气,“这次抓到了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