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秘密就是要秘而不宣,裴家怎么会告诉她?
“诸位,都冷静!”顾轻舟略微提高了声音,“这个案子,我们也接下了。”
方才哭哭啼啼的女人道:“两个人惨死,都是年轻后辈,这样的惨事,却一直不安葬,他们如何安心?你们查,到底什么时候能查出眉目?”
牛怀古看了眼顾轻舟,冲她使了个眼色。
顾轻舟却道:“二少奶奶的遗体,医警已经检查过了,报告也写好了,现在就可以带回去安葬;二少爷的,我们也让医警连夜分析,尽可能明天下午之前写好报告。
医警的工作做完了,人你们想要接回去就可以立马接回去,不会耽误下葬。我们会用心查,但什么时候有结果,就不能保证了。”
裴家的人还想要说点什么,就见裴诚道:“好。”
他代替裴家众人,给了答复:“我们明天下午就来接他们,先给他们安葬。案子还请诸位长官多费心。”
顾轻舟点头。
一群人半晌才来离开。
护卫司署这时候才稍微消停。
牛怀古累得口干舌燥,急急忙忙去找水喝。他端着杯子,悄悄和白远业说话:“白长官,司长官她不该接下裴诫的案子。裴诫那车祸,一看就是自己找死。肇事的另一方已经死了,如果裴诫没死,他们还需要负责。现在他死了,总不至于让那一方负
责吧?”
白远业摇摇头:“不接不行。你不接,他们就要闹到总督府去。”
牛怀古立马闭嘴。
他们都不想闹大,把华民区自己的事,越级闹到总督府。
“这个案子,我瞧着很糊涂。”牛怀古道,“裴诫和胡峤儿夫妻俩的死,到底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
白远业也沉思了下。
牛怀古见他不语,这才进了顾轻舟的办公室,和她讨论起来。
“司长官,一开始我们定性裴胡峤儿的死是仇杀,那么裴诫的死,要如何定义?是杀人灭口,还是其他?”牛怀古问。
顾轻舟道:“证据不足,不好说。”
“接下来怎么查?咱们警力有限,马六甲还需要派人去吗?”牛怀古问。
顾轻舟道:“思路不要乱,继续查胡峤儿的凶手。深挖胡峤儿的个人关系,你派人去把胡峤儿身边的女佣全部请过来,再次排查。”
牛怀古立马就懂了:“您是怀疑,胡峤儿有其他的情仇?”
“肯定是有的。”顾轻舟道。
牛怀古诧异。
“此事很不简单。”他很高深道,“司长官,您看出来了吗?这件事里,有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顾轻舟心中又咯噔了下。
她一开始就嗅到了。
可她没想到,牛怀古也如此说,忙问:“什么阴谋?”
“对付裴家的阴谋。我敢说,裴家这两口子的死,绝对是同一件事。”牛怀古认真道。
顾轻舟有点泄气。
他所说的阴谋,和顾轻舟心中的阴谋,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她无奈笑了笑:“牛局座,今晚加班吧。你派人审问胡峤儿的女佣,明早给我答案。”
说罢,她站起身回家了。
翌日清晨,顾轻舟和司琼枝几乎是同时起床的,姑嫂俩一块儿吃了早饭。
司琼枝又问了裴家的事,知道裴诫也死了,表情有点难看起来。
她的思路,还在裴诚身上。
“大嫂,裴诚可疑吗?”她突然问。顾轻舟笑道:“从目前来看,裴诚的可疑程度不大。凶手有时候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渴求,会掺和到案子里,一般会做出干扰调查的事,而不是像裴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