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又不是我们家,事情处理完了,干嘛不回去?”司行霈道。
程渝怅然若失。
顾轻舟安慰了她几句,就叫人准备摆饭。
天太热了,一点胃口也没。
接下来的半个月,顾轻舟天天去跑教堂,有意无意把玉佩挂在脖子上,叫父们看见。
没有人多看她的玉佩一眼。
顾轻舟不甘心,又开始翻圣经,找到跟玉佩有关的描述,或者相似的。
她甚至把玉佩的图描绘下来,一点点比对。
也没有。
“这玉佩跟父和圣经都没关系的,而且她当初说父和圣经时,分明就是想要摆布我。”顾轻舟道。
可见,平野夫人说这两件事的用意不同,能串联起来就更加不容易了。
“要不,拿去医院给照一下?”司行霈出馊主意。
顾轻舟一听,居然觉得这个馊主意前所未有的靠谱。
她果然拿去照了。
这一照,顾轻舟就很庆幸自己没有盲目砸开玉佩。
玉佩里面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就是通体的玉质。
“孝云说得对,这块玉佩就是类似‘信物’。”司行霈道。
顾轻舟道:“会不会,这就只是遗物?平野夫人既然想到了死,万念俱灰时,身外物她未必记挂。”
司行霈想了想,不得要领。
平野夫人的心思,旁人是猜不透的。
虽然当时的护士和医生都是平野夫人的人,但她还是谨慎怕隔墙有耳,什么话也没对顾轻舟说。
顾轻舟把尽可能想到的,都去找寻了一遍,一无所获之后,她放弃了。
她给五先生写了封信,刊登在王晨的报纸上,暗示五先生暂时别放人质,要善待他们,并且告诉他,自己在康家的钱庄里存了一大笔钱。
这笔钱,足够五先生他们养活那些人质的。
等事情结束,再释放他们。
此事做完,时间就到了七月中旬。
中元节一过,太原府的高温就降了不少,早晚都有凉风习习,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结束了。
叶督军邀请顾轻舟两口子吃饭,还让叶妩和康昱也来了。
叶妩怀了身子,吃什么吐什么,顾轻舟给她开了个药方,她如今还是没什么饭量,一直守着一杯水喝。
“我们也该回家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采莲了。”顾轻舟对他们道。
众人一愣。
叶妩莫名就红了眼眶:“真要走啊?从前司师座在平城,你也在这边,不是好好的吗?”
顾轻舟摸了摸她的脑袋。
叶姗也道:“阿妩,你快要做母亲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你老师她总是要回家的啊。”
这些安慰,不说还好,一说叶妩就哭了。
叶督军就道:“不是说了,要等我婚礼之后再走吗?”
司行霈道:“你婚礼,我们可以再回来。”
顾轻舟道:“答应了嘛,那就等督军结婚之后,我们再回家。况且,在太原府的日子实在轻松,我也不想走。”
说罢,她还给司行霈使了个眼色。
司行霈只得点点头。
叶督军却是不太放心:“你们确定,保皇党的事都结束了?”“我确定。”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