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同意,可杨欣却指出中午我耍的小聪明,迫我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她在轨道上地大摇大摆和我地蹑手蹑脚形成了落差,我输得相当彻底,事实证明,女人天生会走台步。
初冬的夕阳落得较早,在杨欣满怀期许的眼光中,我却将她带到了以往我们班曾去过两次的那家小餐馆,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上菜。
杨欣落坐下后,便不满道:烛光呢,说好的烛光晚餐呢?我站了起来道:稍等下。
当我从附近超市花了五元钱买了一包蜡烛回来,杨欣笑得合不拢嘴,我再向老板借了打火机并征得允许后,便将八根蜡烛分粘在餐桌周围点了起来。
看着摇曳的烛光,杨欣若有所思,但却损道:葛老爷子果然不是盖的。
我却笑道:普通的烛光晚餐也只不过两三点烛光,我一下子给你点燃了八根,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得,你都不怕丢人,我有什幺好怕的。
确实,四周的食客都用一种异样的眼朝我们这边看来,餐桌虽然在角落,却是如此醒目。
估计那些人心里还在暗笑碰到两个疯子。
不过,我还笑道:要不要再来点红酒什幺的啊?杨欣倒是不吭声,她知道,胡闹一次就够,再胡闹就有点过了。
几口饭下肚,我们倒是慢慢适应了被摇曳的烛光和异样的眼光环绕。
只是每当有新的食客一进来就向我们这个角落投来异样的目光时,杨欣洒脱地一一笑着解释:这家伙穷,请不起烛光晚餐,可别见笑。
我倒不以为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他们衡量的标准,他们世俗,我又何须在意,这顿所谓的烛光晚餐是在欢快与异样的气氛下进行的,倒也吃了近一个小时。
晚餐之后,我和杨欣并排缓缓走着,忽然,她勾着我的手臂,此举却让我一阵悸动,平常她和其他学员勾手搭肩惯了,却从未勾着我的手,此次不知葫芦里又卖什幺药。
杨欣见我一脸疑惑,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跟你约会一整天,说明对你还是有好感,晚上人多易散,可以借保护的名义,牵着她的手。
我却诚恳地道:那你今也是跟我约会一整天。
言下之意是说她和我约会,莫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杨欣见我说得诚恳,先是愣了一下,同时听出我的话中话,便马上反应过来说:本姑娘可是在教你约会,坦白讲,今天你的约会遭透了,多数女孩不喜欢。
我不依不饶地问:那你是属于多数还是少数?杨欣却狡黠地道:偏不告诉你。
逛了一圈后,眼看不早,我的眼只是在写有旅馆的霓虹灯上多瞟了几眼,便被杨欣发觉,她猛地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在胡思乱想些什幺?其实我只是在想以往的约会,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那个地方,至少对于杨欣,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便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在乱想些什幺?杨欣一改嘻皮笑脸,哼的一声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随后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道:不过,这是人之常情,以后你若约会到这个点时,若真的爱她,接下来自己惦量该不该做那种事。
我似乎有意挑战她的底线,便道:你说的是哪种事?杨欣明知我故意装傻,但还是清清楚说出性爱两字。
她的大胆豪放令我不知所措,接着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会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有点不甘心,便道:那又为何要惦量,性爱就是有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也算是爱的一种。
杨欣却嘲笑道:区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谁信,男女间就是为了欢娱才有性爱,却偏偏以爱来当借口,太可笑了。
杨欣最后的这句话让我无言反驳,的确,性爱就是纯粹为了发泄欲望,跟爱完全没有关系。
男人因性才爱,女人因爱而爱,杨欣对性爱理解得倒是很透彻。
回想起来,她在我们这一群大男人当中所暴露出的本性,至少是开朗乐观,热情积极,每个男人也许都曾对她抱有龌龊的想法,但没有人会想要伤害她,能和我们这群大老粗开着不分禁忌的玩笑,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正由于这股魅力,让那些原本对杨欣抱有杂念的单身汉也收起了杂念,他们认为,杨欣可以当朋友,兄弟,却不能当女朋友,但像这样率性又亲和的女性朋友不是什幺人都能驾驭。
可在我却觉得,她并不像是毫无心机的单纯小女孩,相反,从她的言谈举止当中,她更懂得隐藏和保护自己,至于我们这群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之后的训练课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有在格斗对练时,与她身体地每一次接触,我们都没法再像以前的从容淡定。
此后半个月她依旧亲和地穿梭于众位男学员当中谈笑风生,只是,对我向她表现出不同以往的热情,好像多了一份逃避,不再无所顾忌。
很快便到最后一天,各排各班之间进行作训竞赛,以此验收成果,比赛最后的名次没有太多人去关注,彼此间所期望的是晚上的会餐,由于是在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心情都较放松,一个月的相聚虽说短暂,但从今往后会各奔东西,有的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而为了这最后的离别,基地特别加餐,也破天荒弄了一些酒水。
整个会餐过程,教官是最忙碌的人,在每个班级轮番敬酒,说着一些离别伤感的废话。
而各班排之间也会轮番拼酒,同一桌的班也彼此间敬酒,如此几轮下来,多数人喝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在场几乎没有不醉之人。
就连平常对酒浅尝辄止的杨欣也喝了不少,女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一班的的女人已有几人哭得稀里哗啦,个别感性的男人受到感染也成了泪人。
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杨欣哭得梨花带雨,如此动容。
待她哭累了,我便拿出纸巾递给坐在身旁的她,杨欣接过拭干泪后,便忽然醉眼迷茫地边打边骂我:方智,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杨欣每骂一次大坏蛋的同时便拍打我一下,被她这样无理取闹,我有点莫名妙,所幸同班的几个学员都出去敬酒,没人看到,要不然会引起骚动和误会,得罪了什幺人都好说,一旦得罪杨欣的话,那就没好果子吃。
我不得不抓住她拍打我的手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之后,便拉起杨欣,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她走出餐厅,穿过餐厅外的走廊,来到她的宿舍,打开灯,找到写有她名字的床位,将她缓缓地放倒在床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醉卧床上的杨欣,泛红微嗔的艳容上双眼微闭,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直的粉鼻儿一张一翕。
一袭绿黄迷彩衣掩盖不住她丰满的轮廓,我不是圣人,我是个男人,心中冒出了一股正常的躁动。
便弯腰低头想亲一下红润的双唇,只是,在靠近她十厘米处,我的厚重鼻息惊扰了她,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眼迷离地看着我。
我暗骂该死,本想偷偷亲一下就走人,却被当场抓个现行,只能以尴尬的姿势与她对视着。
只听她柔声细语地说:你曾问我酒量好不好,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没达到千杯不醉,但还从没喝醉被人侵犯过。
这是在斥问我吗,自认对待女人潇洒的我,在她眼中,竟成登徒子,我该怎幺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