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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月家辈辈忠心耿耿,而那些诸王却心怀不轨。听说前些日子公主失踪,
浑邪王、左谷蠡王、休屠王联名上书询问公主下落,被陛下降旨斥责。呵,明明
大周危在旦夕,这些诸王最关心的却是自己能不能娶到公主!
月冷鸢站在山口,再次回首南望,「也不知道欢欢找没找到那个仙人?」
欢欢与月冷鸢从小要好,私下关系亲密。四个月前,欢欢悄悄找到月冷鸢,
求她帮忙送自己出境。月冷鸢着实吓得不轻,正寻思这要不要把翘家公主绑起来
送回上京之时,却又见到了传说中的潜龙影卫,居然带来了陛下的密旨,要她护
送公主出境!月冷鸢不敢怠慢,亲自护送欢欢出雍门关,也是在这样的夜色之中,
目送着翘家的公主一路远去。
「大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么,居然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仙人身上。」
月冷鸢出身北周贵族,自然明白皇帝暗中护送公主的用意。叹息之余又暗暗嘲笑,
那些酒囊饭袋的诸王们,这下可要失望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像欢欢那样,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月冷鸢
一边想着,一边领着激战之后只剩三百的骑兵,缓缓穿过狭窄的山谷。深夜里的
山路寂静无比,只有马蹄的哒哒声。
突然之间,两侧山坡亮起火光,喊杀声骤然响起,火箭仿佛流星一般,倾泻
而下。
「——敌袭!!」
月冷鸢大惊。自己的行动如此隐秘,哪怕在雍门关之中也只有爷爷和大伯等
寥寥数人知晓而已,怎会猝然遇到埋伏?
但长年领兵的经验容不得她多想,反手拔出长矛,大喊:「全军,随我突围!」
…………
合欢派总坛。
一名壮硕的中年男子走进浣雪阁。坐在桌子边的教主抬头一看,笑道:「人
请到了?」
中年男子单膝跪地:「幸不辱命。」
「不会被人抓到把柄吧?」
「不会。弟子通过南吴内应,让南吴军设下埋伏,俘虏了那个月冷鸢,之后
又在运送俘虏的路上把人劫到教中。月冷鸢麾下的那些骑兵也都已击杀。北周朝
廷,决计猜不到是我们干的。」
「那就好。那月冷鸢毕竟是北周上柱国的亲孙女,几天前还被皇帝封了男爵。
要是直接贸然劫人,怕是会招来大麻烦。北周现在虽然自顾不暇,但也不会坐视
一名贵族被人劫走。如此这样,北周那边多半会以为月冷鸢已经战死。这就简单
多了。」
「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我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动用好不容易
在南吴军内埋下的暗子,去为那月芸晖抓自己的亲侄女?」
教主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你就不懂了。那
月芸晖贪恋自己亲侄女美色已久,如今自己老爹去世,他自然要迫不及待将其收
入囊中。月芸晖能力平平,却贪恋美色,如今又镇掌北周门户雍门关,是圣教再
合适没有的合作对象。如今对方找上门来,岂有拒绝之理?咱们把那月冷鸢好好
调教送回去,那月芸晖自然大大欠了我们一个人情。以后在北周,岂不是又多了
一大助力?这样划算的买卖,当然多多益善。」
「教主英明。只是,不知道那月芸晖想要哪种性奴?」
「哼,月芸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月冷鸢有千里马的潜质,说要调教成千里
马最好。依我看,根本是痴心妄想。姑且送去御马堂一试,不行的话,就转去研
梅堂,做成玉壶肉枕送回去吧。那位月将军,也是一样喜欢的。」
「是。」
…………
「这是第几次了?」月冷鸢昏昏沉沉的醒来,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自从战败被俘,又被劫持到合欢派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十天?
一个月?半年?但是月冷鸢没有放弃,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尝试逃跑或者——自
杀。合欢派的大名早有耳闻,知道自己如今落入其中,绝无幸理,最好的结果也
不过是自杀。但是,自己乃上柱国将军的亲孙女,合欢派哪来的胆量劫持自己?
不怕被大周挥军覆灭吗?
月冷鸢尝试着动了动,传来铁链哗啦啦的响声。手脚都被粗铁镣铐紧紧缚住
动弹不得,又被一根粗大的铁链锁在牢房石板铺就的地上。
又试着运行真气,但是丹田内空荡荡的,以往充盈的内力已经不复存在。
数天前,月冷鸢趁着送饭的机会暴起发难,一脚踢死了送饭的弟子,夺过对
方的佩刀企图自杀,结果被赶来的其他人阻止。御马堂主亲自过来,一掌印在月
冷鸢小腹上,将她的内力散去。月冷鸢只觉得丹田内爆炸一般的刺痛,昏过去之
前,听到一句话:「妈的,这是第几次了?不到一个月,杀了我三名弟子。这样
烈的小妞,还想调教成千里马?还是早早送到研梅堂去吧。」
牢房门吱呀的被推开,外面射进的阳光让月冷鸢眯起了眼睛。几个黑乎乎的
人影进来,外面一个声音道:「小心点,这小妞烈的很。绑结实了,送到刘堂主
那里去。」
「你们要干什么?」
「嘿嘿,月姑娘,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你们敢碰我一下,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你也就现在还能说些狠话了。抬走!」
月冷鸢失了内力,此时跟一个普通的女孩没什么区别。即使拼命挣扎,也被
几名大汉死死按住,将镣铐解下,又用粗麻绳紧紧绑住,七手八脚的抬着她,穿
堂过院,辗转来到另一间地牢内。
月冷鸢被剥光衣服,白花花的被牢牢绑在一张铁床上,一动不能动。铁床上
被磨得铮亮,颜色暗红,久经战场的月冷鸢一看就知道这是不知道浸透了多少鲜
血,不禁心中凛然。
门外进来一个矮瘦老头,背着手,吧嗒吧啦的踱过来,对着躺在铁床上的月
冷鸢拱了拱手:「小老儿刘三,研梅堂堂主,月姑娘有礼了。」刘三浑浊的眼睛
看着月冷鸢白净诱人的胴体,神情中却没有丝毫欲望,仿佛在看一摊猪肉。
事到如今,月冷鸢反而平静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刘三背过身子去,慢慢地拿起一件件寒光闪闪的刀具,仔细擦拭:「教主有
命,要小老儿为月姑娘去肢,做成那玉壶肉枕。」
月冷鸢在北周长大,自然知道「去肢」「肉枕」是什么意思,猛烈挣扎起来:
「你们休想!我大伯一定会领兵灭了你们这个邪教的!」
「月姑娘大伯可是那月芸晖?北周新任的镇南将军?」
「大伯已经做了镇南将军?哼,不错,怕了就快快放了我!」
「嘿嘿。事到如今,也不瞒月姑娘了。姑娘如今落到咱们手里,正是你那大
伯的计谋。」
月冷鸢哪里肯信:「你休息骗我。」
「信不信也由你。你那大伯与圣教早有往来。月卿志一死,月芸晖就找上门
来,要我圣教出力,把姑娘你劫走,调教成性奴再送回去。嘿嘿,你那大伯可是
对你从小就中意得很呐,就等着你什么时候长成了,好好儿地调教享用。」
月冷鸢想起爷爷死后,大伯确实借口失踪了几天,心中一凛。但她不愿相信,
仍是冷笑道:「你们编出这一套谎言,好让我彻底崩溃,乖乖就范?」
「原本确实是想让姑娘甘愿为奴的,但姑娘性子也着实烈了些,别说那什么
千里马,就算是普通的母畜也做不成的。」刘三慢条斯理的擦完刀具,又老态龙
钟的转身点燃一个火炉,把一盆水放在上面。「所以也只能委屈姑娘,去了双臂
双腿,做那肉枕好了。」
月冷鸢听得呆了,一想到自己即将被砍去四肢,变成一截光溜溜的人棍,不
禁发起抖来,拼命胡乱叫喊:「我才不要做什么肉枕!放开我!我杀了你!」
刘三拿起一团白布,捏开月冷鸢嘴巴,塞了进去,月冷鸢顿时只能闷闷的
「呜呜」直叫。
「姑娘也不必害怕。做了肉枕之后,虽然手脚具无,但正因如此,反而不必
思虑太多,亦没了做人的种种烦恼,只需安心服侍主人便是。肉枕与主人欢爱之
时更是别有一番妙处,姑娘到时便知。本教更有专门给肉枕性奴修炼的玉壶经,
可增闺房之趣,姑娘用心修炼,日后食髓知味,自然乐在其中。」
盆中水已烧开,刘三把刀具放在盆中煮了一会,又拿了出来,狰狞的刀具在
烛光下寒光闪闪:「放心,月将军对姑娘可是喜欢的紧,姑娘成为肉枕之后,定
能受尽宠爱。」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