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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五十一章 别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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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21日

第五十一章·别离

打外面进来,几个姨先后脱鞋上炕,陪在姥姥姥爷身边摇起了太阳,说了什么书香也没着耳朵听。

舅妈都在下面坐着,除了他这个男的,几乎所有女眷都装进了这十几二十平的小屋里。

舅舅和姨夫们在屋外搓麻,凑了两桌,挺热闹。

其实屋里也挺热闹,炕上地下,层次分明,当然也热,期间,书香就抹了几次脑门上汗。

好在这时四舅妈言声了。

环顾左右,她说:「爷爷奶奶忙一上午了,也没得闲,我看咱就别在这儿搅和了。」

分坐一旁的二舅妈和三舅妈当即响应起来,姐俩说可不,示意炕上的大姑二姑三姑歇着,至于说四姑,则被她俩拉起手来。

「老姑也前院介吧。」

二人眼里,这「四」

和「老」

似乎区别不大,「要是没事儿,就多待会儿。」

老姑刚站起来,炕上的老男人就把手扬了起来。

「妙人……」

他嘴里呼唤着,妙人就朝他「嗯」

了一声,不过没回头。

「晚上还过来。」

听到一「嗯」

之后,老男人笑了,他说吃饭前儿,「就告诉四姑父了。」

没见他四姑娘言语,他把目光又转到了他外孙子的脸上,「咋不说话呢半天,晚上,跟你妈你爸一块。」

这「一块」

后面理应加个「来」

字,所以他外孙把这个字补上了,「来。」

二舅妈和三舅妈说妙人瘦了,「是不是,都扣眼儿了。」

妙人把头一歪,说「哪有」,拍了拍自己小肚子,说瘦吗,「这儿都起来了还瘦?」

顺着「这儿」

和这个反问句瞅过去,书香看到了掐腰的黑色系带,也看到了两条脆生白嫩的藕段,当然,挂秧葫芦的身子也落进了眼里。

和这个午后一样,内天妈穿的也是这身无袖连衣裙。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妈踢了他一脚,妈说:「没出息,你还委屈了?」

紧接着,妈又趟了他一脚,「还不起我这儿?!」

起他倒是起来了,却没离开,抹了几下眼角就麻熘地把烟找出来,放到了妈手底下。

他跟妈说,当时净想救人了,手一拢把火点着,也给送了过去,「赖我,」

他说,话不免有些支吾,「把上午踢球内茬儿给忘了……这要是把命搭进去,就再也找不着你了。」

妈衔起烟来嘬了一口,啥都没说,真的是啥都没说。

挪到妈屁股后头,他把手给她往肩上一搭,边揉边保证,「向太祖发誓,以后绝不这样儿了。」

「我你都瞒着都骗。」

这回妈言声了,扭过脸来还瞪他一眼,「你还保证,保证个屁啊保证!」

他点头哈腰,手仍旧搭在妈身上,他说真的,「骗人是小狗不得了。」

「呸!」

肩抖了一下,「要当上外面当介,我不缺少。」

语声倒是绵软下来,想必是雨过天晴了,果然——「成心是吗?老揉一地界儿不热?!」

热,还有不热的,然而身前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连同发梢。

内一瞬,妈脖颈处浸润着的细汗如此清晰,海飞丝的清香也飘进了他鼻孔中。

话说这么拧着身子确实不太得劲儿,他就连忙建议:「要不,妈你躺着,躺下我给你揉。」

「这会儿知道心疼你妈了?」

孩子似的。

书香也是孩子,把手搭在妈的胳膊上,推了推,还歪起脑袋看了看,「躺下吧妈。」

「把门关上介。」

于是,书香冲到当院把门顶上。

其时日头也和现在一样,烧脑瓜门儿,透过窗子看到妈妈在脱裙子,他就顺道把西角门也给带上了。

折身跑回屋,妈套上体恤衫刚躺下,「不睡觉又干啥来了?」

「不说好的躺着揉吗。」

妈没吱声,却把身子翻了过去,趴在了枕头上。

此情此景,他脱鞋上炕爬了过去,「完事你给我掏掏耳朵?」

妈说是得给你掏掏耳朵了,「省得年纪轻轻就眼花耳聋。」

尽管正话反说,确实求之不得的好事儿,欣喜之下,他差点没往妈屁股上跨。

当然,差点就是差多了,所以他跪在了一旁。

一番揉捏敲打,他问妈这劲儿如何,还行吗。

妈哼了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却突然撂了这么句,「跟凤鞠怎了?」

「也没怎了。」

「那怎不欢喜了?」

「没觉着啊,挺好的么不是。」

「可告你了,敢欺负人家,饶不了你。」

「知道。」

宽松的衣角被磨来擦去,其下隆起的球体随之暴露出来,还给当间儿切了一刀。

顺着细腰往一侧游走,指头势必会钻进内道缝隙里,兴许还能掏出个什么宝贝来,这当然是假设了。

事实也就眼睛盯在那儿,背过脑门上的汗,手就朝着另一侧揉推过去。

妈好像说了句什么,眼前一晃,他左手随之腾了起来。

「按着我腰干啥?」

妈说的是这话,而此刻他右掌一片柔软,他看了看,胀肥的奶子正被抓在手心里。

只一瞬间,这只手也腾了起来,妈也坐了起来。

她粉面通红,她说行了行了。

「不还没给我掏耳朵呢?」

白花花的肚皮一闪而没,连腿根都给挡了起来,只剩下两条肉色长腿横在炕上,「回再说,回再说。」

内一刻,卡巴裆里掖了根棍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此刻,脸又红了,而且卡巴裆里的棍子也支起来了。

「小妹这一天到晚闲不住,能胖吗她?」

「你得说咱家有胖人吗?」

「她四姑这个儿不在那戳着呢,就算胖,也显不出来。」

灵秀对几个姐姐说,不没到岁数呢吗,将来,她说将来等抱孙子了,「我也哪都不去,我也东荫凉倒西荫凉,啥都不操持。」

先头还在笑,而后扭过脸时,她抿了抿嘴,笑就藏在了内张粉面里,「怎办内,比不了你们。」

东墙上的相片跨越着年代,红装绿装以及黑白色都罗列在镜框上,可能也在说着什么,或者是说过什么,不过此时都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定格成了永恒。

二舅妈和三舅妈说暑假来过一趟,结果却没见着人——「怡子没在家,你也不说过来看看。」

灵秀说:「我倒想过来呢……」

这么笑着,招呼起几个嫂子。

四下里不知是谁说的,这么热的天,报说晚上还有雨呢。

「不我们家大姑来了。」

「香儿耷拉着脑袋,干啥呢?」

这是去前院时,舅妈们说的。

她们还说:「你俩舅舅还埋怨呢,说放暑假也见不着人。」

书香说踢球呢,「得打比赛。」

「净找辙,你妈不来你也不来呗。」

进了前院,三舅妈把鞋拿了出来,问书香看大鹏没,递了过去,「试试。」

书香摇了摇脑袋:「说好在这儿等我,谁知干啥介了。」

扭脸又问表嫂沈怡。

内边正搬桌子,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说的是啥。

「回我再找介吧。」

边答复边换鞋,起身转了一圈,抬起脚后跟还颠了颠。

二舅妈说耐吗。

书香说耐,太耐了,「妗子准是照我尺寸买的。」

「听听,在学校不定有多少俊闺女追呢。」

这话来的突然,在二舅妈笑呵呵中,书香也被三舅妈捏了捏脸蛋,「是不是吧?」

「没有,真没有。」

书香这边刚把话撂下,二舅妈内边就接了过去:「有肯定也不说。」

切了一声,她笑了起来:「什么年代了都,还有没有的,不一样喽。」

有点小鼻音儿,书香看了看,等着下文呢,但怎么个不一样却没说。

适时,三舅妈弯腰探到书香脚后跟里杵了杵。

书香说还干啥。

三舅妈起身比划起手指头,「稍微大不点,冬天穿正合适。」

说后半句时,目光已经转到灵秀身上。

「多大了都?」

「多大不也孩子吗。」

「白眼狼,也不说个谢谢!」

灵秀似笑非笑,睨着儿子。

书香咧了咧嘴,正要说两句,妈内边已经把脸扭了过去。

三舅妈摇了摇头:「谢啥谢,真是。」

知道儿子在秋着自己,灵秀收起笑来,张罗着催促起大伙儿:「还等啥呢?围桌吧。」

她说过些日子可就八月十五了,对俩嫂子说,孩子们不搁姥家了吗,「铺子里的事儿让我俩哥哥去操持,你们就安心留这儿,多住几天。」

没上桌,反倒稍在了沈怡身后。

也不知哪招惹妈了,弄得书香嘀嘀咕咕,起了坐坐了起的。

二舅妈说:「是不是到点了?」

同样白净的三舅妈也仰起脸来,「该走了?放学可直接过来。」

然而妈却一直没言语,甚至目不斜视,瞅都没瞅他。

蔫熘熘地走出来,到院子外才想起来没推车呢。

二返头堂,进院推车,去茅厕打扫这功夫,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是大鹏。

书香说:「走路怎不带个音儿?」

竟差点忘了问他才刚干啥去了。

大鹏说去西院了,也把东西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表叔你看。」

书香没看,书香抖了抖鸡巴,忽地想起什么,忙问:「他什时候来的?」

愣了会儿,身后才说:「今儿个来的吧。你看,磁带拿来了。」

书香回头看了下,随后系上裤带,朝大鹏挥起手来,「进屋先告一声,这个回头再说。」

村口等海涛时,书香掏了根烟,回头就说了:「在西院都说啥了?」

「就这磁带的事儿。」

大鹏把东西掏出来,递了过去,「他手里可还有好的呢。」

「好的?」

随后,大鹏把内天开始时看见的东西讲了出来:「抽屉里满满腾腾的。扑克,西洋挂历,还有香港的内叫什么龙虎的。听他说,都是查封走私过来的。」

说到最后,俩眼真能电人了,「还有没穿裤子的呐!」

书香若有所思。

「他说这些东西表叔也能弄来。」

大鹏指了指表叔手里的磁带,「还说这都工商局查封来的。」

书香说查他妈妈屄查,搭理他屄养的内,当即就把磁带塞回到大鹏手里。

「咋了表叔?」

「进屋前儿你姑奶说什么没有?」

大鹏摇了摇脑袋,一脸迷瞪,「就让我试试鞋来,姑奶啥都没说。」

把磁带又递了过去。

书香用手拦了拦,愣了会儿,才说:「在西院就没提别的什么?」

「说了,说这回没骗人吧。」

「没骗人?啥意思?」

表叔这话的后半句大鹏半个月前也曾说过。

十一点左右打集上撤下来,也到饭口了,说好了还要去浩天家串门,哥几个就在烧烤摊上把吃食也给买了。

几个人正合计怎把生扎打回去时,消失已久的许加刚提熘着暖壶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凑到近处,他说好久不见,邀请大伙儿坐下来吃个饭。

焕章说得去浩天家聚齐,遂把目光转向众人,「咱也回去拿暖壶吧。」

大鼻海涛等人没意见,又都把目光转向大鹏。

大鹏环视一圈,最后和焕章碰了下头,就留下来了。

「听说又晋级了。」

羊肉串滋啦啦的,浓烟中,混着辣椒和孜然的味儿在敲打着胃口。

大鹏说晋了,「明儿接着踢呢。」

「牛逼啊,为自行车厂争光了。」

不知哥们暑假都干啥来,晒得这么黑,还问说六十支儿够不够。

大鹏说俩人吃够了,也不少玩意呢。

「再来十个腰子。」

大鹏说:「吃得了吗?」

「把吗去了。」

大鹏以为大姨跟三姐都在家呢,进门之后才知道,算一块才俩人。

「她们都干啥去了?」

「玩去了。」

打牌不也得饭后再去吗,再说才刚十一点半。

「俩人多好,不更随意。」

确实随意,东西放桌子上哥们就把衣服脱了,「我说你不热?」

热,但大鹏只把短袖脱了。

「焐着个大裤衩,找着屁股长疙瘩呢!」

大鹏说不有电扇呢吗,然而一杯扎啤下肚,他就变注意了。

「说啥来,听我的准没错。」

踩着这道声音,大鹏穿着小裤衩打西屋走了出来。

「这腰子啊,咱俩一人一半。」

大鹏说不行,又择出去仨,「有俩我就够了。」

「这么多呢,俩哪够,这玩意可是大补。」

大鹏说这玩意腥,捏起来闻闻。

「啥腥不腥的,吃吧你就,又不是带血的毛蛋。」

这么一撺掇,大鹏就尝了一口。

裹着辣椒面确实没吃出腥来,也搭上是就热吃的。

「要是没事儿,今儿就住这儿。」

一个人来的话,大鹏没准儿就住下了,可内边人都还等着他呢,就回绝了这份好意,「再说,也没告我妈。」

「他们谁回去给捎个信儿,要不,告你姥姥姥爷一声不也成吗。」

哥们说就算不告诉,不也这么大了,还啥都怕。

就此,把焕章还给搬了出来,「得跟他学,知道吗!就搞对象这事儿,不也没告他妈。」

内情大鹏不甚了解,所以,也没开口表态。

「最近也没去陆家营,琴娘来过没?」

「没见着姑奶啊,也没听焕章叔讲啊。」

「一口一个叔,你咋不叫叫我呢?」

「叫你啥?」

大鹏「呸」

了一声,说玩去,「该是啥是啥,哪有瞎论的。」

「乡亲辈儿不就瞎叫吗,他妈我都叫琴娘了,你这还老自降身份。」

而后给大鹏扔了根烟,说谁跟谁近,「说你死硬还不耐听,人城里不都姨娘这么叫吗,这叫的多亲。换省里,还都叫姐叫哥呢,要是叫人家姑奶,没准儿还抽你呢。」

笑着喝了口酒,大鹏把烟点上了,说在家哪有那么论的。

「哥哥早就说了,你就嘴硬。」

转而问:「一暑假了,你妈都干啥来,也不说来梦庄转转。」

大鹏说咋没去,遂提起前一阵在游戏厅里的事儿,「不都告你了吗。」

「那怎没听你大姨说呢?」

就此,哥们还表示,「这不想我姨了。」

大鹏指着他说:「还说呢你,一猛子扎下去,谁知你干啥介了。」

「能干啥,瞎鸡巴转悠呗。」

看样子是瞎鸡巴转悠来,不然内脸和内身上也不会赛过

黑李逵不让猛张飞。

「踢球又不带玩。」

说着说着忽地来这么一句,脸蛋子也嘟噜下来,还一副苦大仇深样儿。

说即便就算现在,也融不进圈子,更没人拿正眼去看他,「热脸贴冷屁股,你说图什么?」

大鹏说咋就没带你玩了,球不都踢了好几次了,「背后铲我表叔,不也没说你啥吗,事儿过去了都,还想它干啥?」

苦大仇深冲大鹏「渍」

了一声,还扭了下脸。

「这不就咱哥俩说吗,跟外人能说吗。」

他仰着脸,嘬了口烟,「大冬天的在小树林里跪着,鸡巴都给我跪麻了,还不让我说两句?」

看他在那歪着脑袋,大鹏说半天干嘛呢,「不听你诉苦呢。」

「喝酒,喝酒。」

诉苦的抄起酒杯,大鹏就也跟着抄了起来。

「在沟头堡,啊,开玩笑还提来着呢,得好好给我找补找补。」

大鹏说找补个屁啊,谁给你找补,笑着说怨谁,「内天你准喝酒了,不喝也不会上班里打人家介。」

「喝了,能不喝吗。」

苦大仇深放下酒杯,但脸还继续保持着仰起来的姿势,「还没少喝呢。」

不知为啥要拉长调子说,还眯起一只眼来看向大鹏,像是贫下中农分得了田地,由鬼变成了人,脸上终于漾出笑来,「晕乎乎的一睡,挺爽。」

「你这揍性。」

大鹏放下酒杯,笑着说你就讨厌,没事儿非得找事儿玩,「人家焕章叔招你惹你了。」

随后说当时自己没在场,在场的话肯定也打不起来。

「吃啊,别闲着,都打扫了。」

哥们把腰子给大鹏扔到近前,小烟一叼,脚丫子一抬,踩在凳子上颠了起来,「这叫啥?这叫不打不相识,要不,你说哪有,啊,哪有那啥,对不对?」

「玩归玩闹归闹,我表叔是事儿多,可他是惹事儿人吗,焕章叔不也不是那人吗。」

「照你这么说我是惹事儿的?」

「切」

了一声后,哥们说去梦高打架是怎回事,「十来个人打一个叫不惹事儿?也就你嘴里说得了。」

「瞎说吧你。」

大鹏说内是凤鞠小姑姑挨欺负了,「就算我表叔跟焕章叔都不出头,连生叔和大鼻叔也会出头管的。」

哥们嘴一撇,手一伸,「净说风凉话,挨欺负的人多了,还不是仗着有人。我告你大鹏,辛家营内俩玩意跟陈浩天一个揍性!」

大鹏说这不是仗着不仗着的事儿,「给挤兑急了不没辙了吗。」

「不还是欺负人吗。」

大鹏说话不能这么说,「都被骚扰多少次了,光我知道的就两三次。」

「那照你这意思,我师父给自行车厂送劳保,不也是骚扰吗。」

紧接着就「啊」

了一声,「对不对?」

「我哪知道。」

「你是不知道,不沾你身上会说着呢,不就向着他们说吗。」

「怎成向着了?事实就是嘛!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说?行啦,你这喝完酒就没完没了。」

「嫌哥哥话多?」

「嫌不就不来了。」

「还让哥哥说话不?」

「半天不都没闲着吗。」

「还让不让吧?」

「兄弟错了行吗!喝酒,咱不说了。」

「两壶扎啤都喝了才多少?两泡尿不就下去了,得把串跟腰子都包圆了。」

拍着大鹏肩膀,哈哈哈地,随即又点了根烟,「二五眼人敢这么干吗,不敢,肯定不敢!这叫啥,这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腿耷拉下来,人往椅子上一靠,朝大鹏又「哎」

了一声,「你表叔他大爷,内些年啥没干过,当兵时比咱岁数还小呢,他内媳妇儿不都抢来的。」

烟越抽越多,话也越扯越远,「说白了,这叫富贵险中求,拳头大了就牛逼,背后谁还敢说三道四提内些事儿。」

大鹏说你这都打哪听来的,「净瞎说。」

「什么瞎说,还有你四姑爷,知道在学校都干过啥吗?」

嘬了口烟,大鹏说干啥哩。

「我大堂姐知道不?」

大鹏说知道,不一中老师吗,「咋了?」

「咋了?被你四姑爷玩了,肚子都给玩大了!」

大鹏脸儿挂不住了,「胡说八道!可不能顺嘴瞎秃噜!」

「我能昧着良心拿自己亲堂姐开玩笑吗?不天打五雷轰?」

扬起手摆了摆,说不提了不提了,话却还是甩了出去,「不就欺负人吗,还有你四姑奶,看着挺那个,背地里,嘿,就一狐狸精。」

大鹏也把手扬了起来,往身前一挡,说打住,「说点别的行吗?」

知道哥们上头了,也怕他继续下去没个头,忙道:「内啥,上回说的内封神系列来了吗?」

「我也就跟你碎碎嘴,跟别人提吗我,上赶着去拍人家都未必理你,还说这个,不找死么!」

大鹏拍着他肩膀说,杯中酒了,干了。

「你挨打是

不假,不也打我表叔跟焕章叔了,不看我面,不还有我妈呢,两边又都是亲戚。」

「都是亲戚,都是亲戚。」

扬脖干了扎啤,脑袋一耷拉,就在大鹏站起身时,哥们猛地又抬起头来,「冲你妈这么疼我,啊,咱啥都不计较了。」

「哥哥有度量。」

抱着哥们肩膀,大鹏说饭都吃好几次了,也说开了和解了还提旧账干啥呢,说把好的都拿出来,推着他进了西屋。

有日子没过来了,墙上又贴了不少海报,都是泳装的。

书桌上面垫了块玻璃板,还压了不少相片。

「这不我表叔他大爷吗。」

一旁摆着的还有几张。

「都内啥,厂庆内天照的。」

「什时候玩开相机了又,二姐照相馆的吗?」

「我老叔的,我就混个热闹,瞎玩瞎拍。」

「这还叫瞎拍,拍的多好。」

哥们说好管啥用,跟孙子似的忙乎半天,腿儿都累软了,「内天也喝酒了,最后都给吐出来了。」

「非得喝,又没人逼着。」

「不高兴才喝吗,你表叔也去了。」

看他在那叨咕叨的,大鹏说找啥呢还,不说把东西拿出来。

哥们说找钥匙啊,说之前不没在家吗,「也不知是谁翻腾我抽屉来着,可能是三姐吧。」

「三姐不跟我大姨住一屋吗,怎还翻你抽屉?」

「谁知道内。」

然后谁知道找出钥匙,把抽屉打开,磁带一拿,这就要给锁上。

大鹏眼疾手快,把手伸了进去,「都啥?」

「什么都啥?」

越是这样儿大鹏就越起疑,尤其之前还是上了锁的,「掖着藏着的,都被我看见了。」

非但没松手,内只手也上来了,抠着抽屉就往外拉。

「别把我新买的桌子弄坏了!」

「又不是三合板的。」

抽屉就被捩开了一小半。

「还说哥哥呢,哥哥就这样儿?不藏心眼子吗!」

边说边盯着里面内五颜六色的东西——女人一水儿赤身裸体,比墙上贴的海报还直接,也更暴露,「都哪来的?」

「买时人家说是抄来的,你当哪来的?」

「不问你呢吗。」

「可别给我弄乱了,刚归置出来的。」

大鹏没再揶揄,也没工夫揶揄,都不知看哪个好了,于是捡最上面的一本抻了出来,可还没翻就从里面掉出四五张相片。

「这都啥呀?」

盯着相片,大鹏一脸诧异,「也买的?」

「你说啥?」

捡起相片时,大鹏倒吸了口冷气。

「喜之郎呗。」

「喜之郎是啥?」

嘴里嘀咕,大鹏眼珠子也蹬起来了,「连裤衩都不套?!」

「不套还不好,套着还怎给你解馋?」

「湿成这样儿了都!」

哆哆嗦嗦地,后面禁不住又加了句「天呐」。

「特写知道不?」

特写大鹏倒是听说过。

「肥不肥,嫩不嫩,花瓣屄都飞起来了。」

咫尺间,大鹏又倒吸了两口冷气。

「要不怎叫特写呢,拍的不就是内,啊,还有这个,毛都剃了。」

「我,我天!」

硕大的屁股,屄开着花,除了咽唾沫,大鹏似乎别无他法——盯着手上内些赤裸的身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硬了,他说:「拍的是一个人吗?打哪买的你?」

「我都不知给她们捋多少次了,就冲这身儿,啊,穿着丝袜的嫩肉,每次我都硬的不行。」

渍渍渍后,还把手伸了过来,指向其中一张,「你看这屄毛多浓,刚才内张剃了的,对,就这张,跟她是同一个人。」

于是大鹏就又看到了他说的内张相片——屄剃得光熘熘的,毛给装进一个褶巴巴的避孕套里,还给打了个结。

「看见没,屄都翻起来了,肯定是刚肏的。」

给出答案时,又给大鹏出了一道新题,「知道怂都哪去了吗?」

正来回对比两张相片,大鹏摇了摇头。

「外面没有,肯定屄里裹着呢呗。你看这个,还有这个。」

如他所说,余下的内几张,屄口确实泛着一股白浆。

「这个这个,你看,还穿着鞋呢。」

边角处露出来的确实是高跟鞋,而女人也正仰躺在褥单上,整个三角区被水渍印透了,包括裤袜里的屄。

其余只是角度略微不同罢了,同样也都是双腿大开——或屄唇翻卷,或屄穴被撑开一道硬币大小的洞。

无一例外,丝袜也全都湿透了。

「都是大人吧?是鸡吗?说呀,都哪买的?」

不见回应,大鹏推了他一把,「给我来两张。」

刚把话撂下,眼前一闪,竟被对方一把夺了过去,「你当趁多少?就这么点儿!」

大鹏一愣,指向他手里说:「这么多张呢,给我来两张,来两张!」

扑过去时,抽屉已经给锁上了,「干嘛收起来

?!」

「不收起来还扬出去?」

「拿出来看看,看看啊,怎这么尖呢?!」

「我尖?我怎尖了,刚才没给你看?」

「给看还收回去?开开啊,把抽屉开开!」

「亲兄弟明算账,这要是让你妈……」

「我妈咋了,我妈又不管,又不翻我抽屉。」

「那可背不住。就我姨——」

便秘似的,用劲过猛估计嘴都能把鼻子兜进去,「嘿——」

「看就看见了,不说是你给的不就得了。」

「说得好听,到时就不是你了。」

「小气,不就不给吗。」

「你手里内磁带不是?!连赵焕章和杨书香都给了,落你了吗?!还有,给杨书香他奶过生日前儿,就连裤袜,啊,我就拿去多少条?!焕章我都给了,落你了吗?!别忘了,内可都是从二姐那拿的新的,没开包的!」

给这通连珠炮一怼,大鹏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当这是磁带?!你妈要是知道这是我给你的,好么,我还怎跟你妈处?!」

「看看又不是不还你。」

「不至于!」

哥们倒退两步,嘿嘿着把手指向大鹏的卡巴裆,「挡啥挡?!要看就在这看,要捋就在这捋!」

他说,「拿回家,逮着你有事儿没事儿我不知道,反正我跟你妈肯定崩了!」

脸本来就红,这下大鹏脸更红了,汗也冒出来了。

「捋不捋吧!捋就给你再拿点助兴的!」

说着,身子一转,弯腰把侧柜打开了。

「你就尖吧。」

嘴上说,大鹏俯身朝里就是一把。

「哎哎哎,不都说给你找了吗!」

抢夺中,大鹏掏出个什么东西——原来是条丝袜,肉色的。

「怎急成这样儿?」

丝袜在手,大鹏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紧捏着磁带退了几步,「看都给看了,怎恁么小气?」

「看也是你,说嘴的也是你。」

哥们哈哈哈地,竟笑了起来,「再让我姨逮着——」

荒音走板,手还扬了起来,指向大鹏手里的丝袜,「偷她丝袜捋管,逮着了,不把我姨臊死?」

谁想过这些,再说也不可能把它拿家走,于是,在沮丧和失落中,大鹏一屁股迫在了床上。

「不都为你好吗,我这儿都被翻了,放你那安全吗?」

烟扔过来时,大鹏听到了哒地一声。

紧接着,他看到抽屉打开了,看过的东西又给拿了出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毁了,呵呵。」

呵呵的还有之后大鹏手里的内条肉色丝袜,展开时,他发现裤裆处已经破出一道口子。

「玩完了大不了扔了。这个可不一样。」

特指的是相片,大鹏当然知道不一样了,就把烟拾起来叼在了嘴上。

「千方百计得来的,容易吗我,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

大鹏不说话,只抽烟,一口接着一口。

「要捋就从这儿捋,反正我也正想捋呢。」

相片撂在跟前,有些出乎意料,看着哥们转身又走过去,不知在抽屉里摸什么呢,随后大鹏面前就又多出了一条丝袜。

当面还抻了抻,说你看这弹性,透不透亮,简直牛逼萨克斯了。

大鹏就摸了摸。

丝袜确实很薄,比床上内条还薄,而且弹性十足。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看到哥们又抻了抻,随即把丝袜贴在了脸上,大脑袋都被丝袜包住了。

「喜之郎知道不?」

大鹏说喜之郎啥玩意,指着相片说:「这么多张呢,给我来两张吧。」

「果冻啊,裹的不就是你手底下内些屄洞吗。」

正晌午时,知了猴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催命似的,还夹杂着堂屋里电风扇的嗡嗡声。

大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丝袜闪着油光,连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躲在裆后面的内张灰亮的脸。

「第一次,用个鸡蛋我就,哦不对,是啤酒,一瓶啤酒。」

看他把手插到了裤衩里,而内张脸却一直埋在丝袜上摩挲不停,「这洋货就是不一样,哎呦——」

受此影响,大鹏也「哎呦」

一声。

他晃悠着身子,应该是手指头,嘴里还叼着内根被手指头捋夹过的香烟,他搓了两下手指头,把烟从嘴唇上抻下来扔到地上,赶忙问道:「给吗?」

「真薄,真嫩,都不知给我捋多少次了。」

看他沉浸在灰亮的世界里,末了还不忘嗅嗅脸上的丝袜,大鹏觉得自己成了空气。

「我记得特清楚,还有包皮,也是内天捋开的,连着两次呢,你看,这阴毛,多浓多密实。」

顺其所说,大鹏把目光又转到内张阴毛浓密的相片上。

血脉喷涌,大鹏说也好几张呢,少个两张也不影响大局,熟料对方只顾自捋自话,一咬牙一狠心。

「花钱买还不行吗?」

他说,他不得不伸手

去推对方,「你给个数!」

「焕章也就罢了,你也跟哥哥提买?」

这回倒是回话了,目光直射过来,眼珠子还立起来了,大鹏就把手放了下来。

「拿哥哥当回事了吗?!」

弄得挺尴尬,大鹏缓着语气,说:「怎么你了就不当回事了?这不跟你商量呢吗。」

「商量?」

大鹏说你给支个招吧,「要不,来一张也行。」

打床上捡起一张,又举了过来,递到大鹏面前,「这屄绺儿都耷拉下来了,不定被玩几火了呢。」

「看出来了,应该是被玩过了。」

大鹏又耐着心烦说:「咋办你说吧。」

「这大长腿!」

谁哪有闲心听他白呼,却又无奈,「哥你倒说呀。」

大鹏急人家却不急,给三角裤一撩,竟把丝袜套在了鸡巴上,当场比划起来,「告你了不,就在这捋,没看我都起性了!」

「说完再捋不行吗?」

边捋边说,还回手拾起一张相片,看来这番话大鹏是鸡对鸭说,又白费了。

「屄跟馒头似的,绝对是刚蒸出来的。」

脾气再好也架不住这样儿对待,大鹏说:「一张都不行?」

结果却被反拍了两下胳膊,「家里就咱哥俩,等啥呢,还非得拿走?」

等啥,谁知道等啥呢。

「那诗叫啥来?」

兴致勃勃地把相片塞到大鹏手里,回身又捡起一张相片,「啥得意马,一日啥啥花。」

本来就黑不熘秋,不会说还硬说,还神经病似的摇晃起来,哼起了野段子,「花园里鲜花开的鲜,这边芍药那边牡丹,影背墙上是爬山虎,红段子小鞋不日间……」

眼见走火入魔,大鹏也伸手推了他两把:「到底行不行啊?」

「急啥?」

「那你倒说呀。」

大鹏用手压了压卡巴裆。

「不说着呢——不日间来不日间。」

把相片又举了起来,「你看这三寸金莲,鞋都没脱,还有这两条——肏,抹了油的大肉腿,磁带里管这叫啥来?对,粽子,就是粽子,大肉粽子。」

看着他拾起拾落,大鹏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又咬了咬牙。

「看这三角区,真她妈肥,还有这屄里的嫩芽,花瓣屄准是刚给肏出来的,多嫩多鲜多亮,屄水儿都流到大腿根上了。」

满嘴跑火车,怎摊上这么一个活宝。

「那个剃了毛的,啊,我这第一次就是她给捋的,都给我捋一年多啦。」

照这样儿下去,其六年级捋管儿的事儿和内记录女同学名字的小本没准儿都会被他拿出来念,大鹏可就动了走的念头。

「脚上就剩一只鞋了,现在连大咂儿都给裹上连裤袜了,准是刚没肏够,要接着配她。」

嘚吧起来没完没了了,「都说菩萨乐善好施舍己渡人,呃啊,都是菩萨,都是活菩萨,都是裹着洞的丝袜肉菩萨,哇啊——晕乎着捋就是爽,嘶啊,不把这怂给她,呃啊,我都对不起她这丝袜高跟。」

就在大鹏穿戴整齐,站起来时,身侧甩了这么一句,「你表叔手里没有?」

还真喘气了,大鹏就说:「有啥?」

「工商局哪年不抄点好东西?」

「抄,抄,你慢慢抄,我走了!」

磁带往裤兜里一塞,大鹏抬脚就要走。

「还要不要吧?」

听到这话,大鹏当即又转回身子,「你有功夫吗,不不给吗!」

「说不给了吗?不都说捋完了再说吗。」

「问半天都不搭我,你瞅你现在?」

「你也知道不好受?之前说啥来着?」

「你不张罗我能死乞白赖跟你要吗?」

大鹏心里也窝火,「显摆完就完事了,成心找乐玩?」

「相片都摆跟前了,还跟刚哥说拿你找乐?之前你就说是刚哥的错,现在还是,全都是刚哥的错?!」

「也没说你有错啊。」

「没说还嘟噜脸蛋子?」

「没嘟噜脸蛋子,也没说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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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刚哥眼瞎不懂心理?你大错特错了!闻道有后先,专业有专攻,这么多年,县里的奖刚哥白拿了?!」

大鹏不知这话什么意思,却听他说:「瞅你这点出息,一点都不识逗,还急了?」

大鹏嘴里嘟哝,说哪有这样儿逗的,拿都拿出来了,又这么多张呢,「都问多少遍了,也不搭理人。」

「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哪到哪呀就受不了了?不都说了在这捋吗,咋,还抹不开脸?行,让你拿回去也可以,但丑话得说头面,别骂街,别到时候又说刚哥拿你找乐,不够意思!」

大鹏说骂街干啥,「都等你半天了。」

「别答应的那么快,你先沉淀沉淀,省得到时翻脸不认账,过河拆桥骂刚哥。」

「什么时候骂过你了?谁骂街谁大狗鸡吧不得了!」

「什么大狗鸡吧二狗鸡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可备不住。」

「你说怎么着,听你的不得了。」

想了想,大鹏又说:「谁骂街谁儿子行了吧!」

「那要是我骂街呢?」

「你骂街不算。」

「这话可你说的!骂街就是我儿子!」

「我说的!」

「那后面我要是说点荤的过头话啥的,你可也别急别反悔!」

「不急不反悔,不都说了,谁骂街谁你儿子!」

「放着水河不洗船,行大鹏,今儿刚哥就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

也不管鸡巴上还挑着条丝袜,拿起床上那条肉色连裤袜和那剃毛前后的两张相片,一起塞到大鹏手里,还说都给你也没事儿,「你看这屄肥不肥?知道谁肏的吗,还有那屄毛,知道谁给刮的吗?」

大鹏说肥是挺肥,反正不是你刮的。

看他挤眉弄眼,还说话捋管两不误,就问:「你说谁给刮的?」

「就你刚哥我给刮的,去年冬天的事,穿着连裤袜搞的,然后剃毛,你再看看这屄,剃完了多光熘,哦,用的就是你手里这条裤袜干的,你看相片,怂都打屄里流出来了。」

说的颠三倒四啰里啰嗦,但大致意思大鹏听明白了,虽明知是假,但相片里的人彷佛真被撕开了裤袜,「照的,照的是大人还是鸡?」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下,回答他的是:「鸡?」

扬着调儿,然而不等大鹏言语,第二句就来了:「再玩一身病。」

「肏完了咋还给她穿裤袜呢?」

说这话时,大鹏内俩鼻子眼儿又大了一圈。

「你个土包子,穿连裤袜自然还得撕,自然还得接着肏!」

瞅着内双腿大开的女人,大鹏就咽了两口干唾沫,耳朵眼儿里鼓隆隆的,嘴里也起火了。

「你手里拿的这条裤袜咋样?」

大鹏也不知道咋样。

「跟相片里的比比。」

经此提示,大鹏说:「都是肉色的。」

又坐回到床上,盘起了二郎腿。

「跟那啥比呢,就去你表叔家,刚哥拿的那些裤袜。」

「内天晚上不打牌呢,也没看啊。」

然而大鹏心里却一紧。

果然——「之前刚哥不也送你妈了。」

听到这话时,大鹏盯紧了手里的裤袜,又看了看内两张相片,抬起头时,也摇了起来:「说不清,不知道。」

「去年冬天,来梦庄泡澡。」

「谁来梦庄泡澡?」

「完事来的刚哥家,就在这屋,在刚哥床上,办的!」

「办的?」

大鹏抓起他胳膊说先别捋了,「都谁来这儿了?」

「你急啥?」

被怼了一句,大鹏就把手收了回去。

「刚哥不怕她冻着吗,给她找的连裤袜穿。就你手里的这条肉色的,然后给她穿上,然后刚哥就跟她过了那啥,啊,生活。」

「啥——啥生活?」

心神恍惚,大鹏都听到自己说话时的颤音了。

「你看这屄里流的是啥?」

「怂——怂!」

喃喃着,大鹏倒吸了口气:「天——天那!」

「那天下午,老汉推车,直捣黄龙,喷气式,欢喜禅,立定跳,飘船,姿势体位刚哥都用遍了,她说……」

「她,她说啥,说啥来?到底跟谁,都谁?!谁跟谁?!你跟谁?!」

「跟谁跟谁跟谁,催命是吗,跟你妈!要相片就别打岔,不要现在就滚蛋!」

大鹏面红耳赤,竟好似被人扒光了衣服,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我说又不让我叫你,她说那样不行受不了,让我改口。我说菊豆演的是侄肏婶,那就叫婶,从我姐夫那论也应该叫你婶。她反对。我就问她,说你叫我老公,我叫你啥。她说反正不能叫婶也不能叫那啥,说叫姑奶奶也不行。我说叫娘总行了吧,她说也不行。我就说她,你俩手一耷拉尽情享受,不成老佛爷了,人家老佛爷还摆驾出宫呢,你不也得走两步吗。这回她倒没反对,真就下炕走两步了。」

「……」

「灯一照,那腿和大屁股跟抹了油似的,把刚哥馋的,包皮往上一翻,也打炕上跳下来了。」

「天那。」

「搂着大屁股我把她抱怀里了,这身肉,鸡巴对准了她那剃了毛的屄,往下这么一嗨!」

眼见他黑了吧唧的手高举在半空,两肘猛地往下一砸,大鹏这心都跟着腾了起来,「我天。」

「咕叽一声,屄就被哥肏开了,那下她也把哥这包皮捋开了,太爽了,就这抱着,站着我就把她给肏了。」

「天那!」

看着内个半骑马蹲裆的人,虽大鹏眼前没有女人,却硬生生地幻化出来,「我肏!」

他紧着心,疑惑,诧异,战栗,以及酒精麻醉之下被情欲催发出来的兴奋,不

一而足,随之通通席卷而来。

「她盘我身上这通叫,我就告她,穿的这么隆重,累死我也得把你服侍好了。她说爽死了,问我这姿势叫啥名字。我说这叫飞龙在天,专门服侍老佛爷的。她说自己岂不成太后了。我说何止是太后,还是我的婶娘和姨娘呢。她搂着我脖子说不要,说受不了太刺激了。我搂着她屁股说,爽成这样了,刺激还不好,刺激能激发彼此的性欲,何况这还是乱伦。尖叫着她就尿了。我问她好吗,她说好。我说你舒服了,我这还没射呢,也该让我爽爽了吧。她问我说怎爽。我说怎么伺候你的,你就怎么伺候我。她说那就让你也当一回皇上。」

说到这,越捋越快,还问大鹏,说知道那宿一共做了几次吗。

大鹏摇了两下脑袋,下意识地又咽了口干唾液。

「都被我给压被窝里了,叫婶她不答应,叫姨也不答应,叫娘更不答应。哥说谁在肏你。开始还不肯说,后来被哥肏了十多下,就盯不住了,说哥在肏她。我问她说你是谁。她说是哥的娘娘。哥都忘了之前她说的皇上了,哥问她说你是哥的哪个娘娘。她说是哥的东宫娘娘。哥说给她当太子,她不答应。什么时候了还不答应,哥生气了,哥说纣王还戏女娲呢,哥今天还就玩这东宫娘娘了,不但玩,还要套上丝袜玩。她反对,哥还就喜欢她这个味儿,哥扎在她胸口,没多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我就问她,都答应让哥当皇上了,咋还不把丝袜套上。她嫌换下来的丝袜骚。我说不都是你流的骚水吗,她还骂哥呢。我说她丝袜都套上了,不还是把哥当成太子了。换的新裤袜都湿了还不承认,看着光熘熘的屄,我就把她腿扛起来了,我说现在就当太子,还要当她侄子。她夹着腿还打哥,我说鞋也

穿了,都成粽子了咋还不让肏了。给那腿一噼一按,裤袜一撕,就进去了。哎呦,屄里那骚水啊,问她这鸡巴咋样。她捂着嘴,也不让哥看她脸。我偏要看,就搂着腰使劲肏她,肏的她松开双手搂住哥脖子,跟哥玩起了欢喜禅。「「天……」

「我说还是侄会疼人吧,她就掐哥咬哥不让哥叫。我就搂着她腰边肏边说,这鸡巴还行吧。她说行,要多乖有多乖,要多骚就有多骚。我问她,说最后射时喊一声行不行,这回倒答应哥了。我让她给哥当送子娘娘,哥这下面可都是儿孙后代。」

「天——天那……」

「还让她看哥是怎么肏她的呢。哎呦,水简直太多了,流的哪都是,光卫生纸就用了一大把。擦干净,我把鸡巴顶她屄上,让她看着,我说给男人捋开了,问她咋样。她说爽。我说谁在肏你。她说是她男人,还瞟了哥一眼。把哥馋的,一推就把她压在下面了,连气肏了七八十下,也快射了,就让她改口。抓着她奶子,我说谁在肏你,她说是侄在肏她,那骚劲,屄里也跟着火似的。我说侄在肏谁,她说侄在肏娘娘,我说是儿在肏你,她一下就喷了。嘴里喊着刚子,屄芽裹着我龟头,跟鱼嘴似的来回唆啦,嫩死我了爽死我了。太刺激了,我说儿要射你。她搂住我脖子喊,说受不了,夹的真紧啊。我说儿没戴避孕套,要射屄里,射娘的肉道里。她搂着我脑袋,穿着高跟的丝袜腿都盘我腰上了。我说那还不叫。她就叫刚子,一声接着一声。那一身丝袜太嫩了,屄里更嫩,更滑熘,我就使劲

肏她。她又喊我老公,说快把她肏死了。我问她,说爽吗。她说爽,爽死了。我说这钢鞭钢炮就是儿专门为娘准备的。她说咋还不射。我说还没吃丝袜脚呢,给她脱了一只鞋,让她把脚送我嘴里。」

「天那!肚子还不给搞,天——天那!」

「她当时说的也是天那,臊得都把脸捂上了。哥正到紧要关头,就让她把脚送过来,不送就管她叫娘。那骚劲,脚也嫩屄也嫩,叫得还好听,又开始叫哥老公了。我说儿真的要射了。她求我。我说那就骚给我看,坐起来跟刚哥修欢喜禅。她就坐起来,还给我撩开丝袜喂奶来。奶都吃了,哥真盯不住了,就盯着她脸说,刚哥现在就把种射你屄里。她伸手要堵我嘴。我说射娘娘屄里总行了吧。她搂着我脖子叫老公。我说咋还叫老公。她说那叫啥。我说之前不叫刚哥吗,她就开始叫刚哥。我说那只脚还没吃呢,也要吃。这回,没用我弄就把鞋脱了,把脚送进我嘴里了,真他妈会疼人,那哥还不肏她,就边吃边肏边捋那腿,真过瘾,她也被我肏痉挛了。丝袜脚也吃了,咂儿也尝了,不就等射了吗。压大屁股上,喊着她名儿,告诉她说刚子现在就给娘娘受孕,掐着她脚脖子,鸡巴头顶在她屄

芯子上,感受着嘬劲,一下一下配她,直到这管子怂射出来,肏进她子宫里。就这宿,我足足配了她四次,次次丝袜高跟,骚屄都给刚哥肏肿了,次次还都内射进去,呃,呃啊,呃,啊。」

伴随着阵阵低吼,大鹏扭脸瞟了过去,薄薄的丝袜裹在灰不熘秋的棒槌上,彷佛要把丝袜肏破了,也就是这时,乳白色的精液就打丝袜里喷射出来,划着弧线,射向半空,瞬息间,似乎都能都听到一股滋滋声。

「你不爱当小辈儿吗,啊,只要你改口,啊,刚哥就把相片给你,只要你管我召声爸爸,刚哥跟你妈乱伦时用过的丝袜就也都拿回来,喔,真爽,留给你捋管用。」……大鹏有选择性地说了些,余下部分羞于出口,也没时间和表叔详说,但最后这段,忆起来他就想骂街,被许加刚叫去西院时还骂来着,他说之前内不算,「你屄肏的

算计人,占我便宜!」

「占啥便宜,之前不都说好了,你也答应了,再说,你叫了吗?不也没叫吗!」

「叫你妈妈屄,肏你妈的,你怎不管我召爸内?!」

「又急了又急了,哎哎哎,说正事儿,这回是真的,听不听吧……」……「屄肏的这回倒没耍我。」

看着表叔,大鹏又晃了晃手里的磁带,「开头我听了点,里头有东西。」

梦庄公社的喇叭已经响半个月了,尽管隔了条公路,仍旧准时准点传进梦庄中学,传到了学生们的耳朵里——号召广大社员们配合工作,育龄妇女生育普查开始了。

大课间休息,虚心好学者问,说啥叫育龄妇女?明白人就给出了答案,说能生孩子的就是育龄妇女。

问题来了,没结婚的算不算,还有同居的,而四五十岁的又怎么说呢。

一时间议论纷纷,说啥都有,俨然成了一场辩论大会。

「问问杨哥,杨哥知道的多。」

呼声四起,全把目光转向到书香脸上。

「别问我,我什都不知道。」

书香一口回绝,说当杨哥啥都知道呢,「问生物老师啊,不就结了。」

然而生物这科形同虚设,每次上课老师就只是冒个头,简直比聋子的耳朵强不了哪去。

「赵然,你是有想法吗?」

王宏嘿嘿了一声。

三美中的赵然果断回了一句「肏」,「妈屄的,要生让你妈生介!」

霎时间笑声四起,如同滚油里倒一舀子凉水。

于是,话题再变,又衍生出一个新话题——内些育龄妇女们还能再生吗。

围绕这个,转来转去就说到了伊水河上。

伊水河徐老剑客也没少讲,至于说有没有纤夫的爱,书香就不知道了。

说起这条大清朝的漕运枢纽,老剑客说早年间十二里弯有拉纤的,此拉纤当然不是说媒,他说后来陆路运输逐渐发达,纤夫就越来越少了。

八七年还是八八年,彼时也如现下,但听众就只书香一个人。

他就问老剑客,养老院里的王八驼石碑是咋回事。

老剑客说内不是王八,内叫赑屃,因其天生力大,寺庙园林基座上载着碑文的,都是其演化出来的。

类似的还有,比如房嵴上,内也是老龙王的儿子,包括出现在监狱,香炉,店铺里的,都是,龙生九子嘛各有不同,「起先可不在敬老院,在咱村东庙门口,五八年时驮着碑文跑去河里洗澡,后来捞上来给刻成纪念碑,就给搬到养老院了。」

「没听我大说过呢怎?就说都砸了,跟内些千顷啊百万啊一样,内些都是毒害人的。后来呢老剑客,什么来着,又跑没跑?」

「钉住了还怎么跑?」

「平白无故的为啥要钉它,为啥不让它去河里玩去?被钉头七箭书钉死的财神爷也是这样吗?」

「长坂坡七进七出,赵子龙为的啥呀?」

「救人啊,不说大耳贼把妻儿都给扔了,自己逃跑了。还有陆压和燃灯这俩王八蛋,看上人家东西就抢,害死财神爷不说,又去害人家三宵娘娘,明明就是臭熘子臭土匪嘛,还把他们说成了高大全。」

「财神爷不老实,赑屃也不老实。」……「听村里老人讲,说以前到五十还有结瓜的呢。」

这自然是隐语,就如同给小小子看瓜一样。

「前一阵子开家长会……」

这话浩天只说了个半截,「杨哥,杨哥,得教育教育初一内帮逼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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