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得了,还拿什么东西。」
秀琴上前抓住杨廷松的手,「别倒腾了,拿回家吧。」
「秀琴你咋回事,快别跟大争。」
杨廷松把手挣脱出来,侧对着秀琴又推拒起她身子,相互争执中,这手不可避免就在奶子上蹭了几下,「怎还打架呀,下回,下回过来指定不拿东西。」
一阵心旌摇曳,体内的邪火又窜了出来,「快别闹了。」
李萍也劝,把秀琴推到了一旁。
承着情,秀琴搓起手来:「那我去给你们摘点瓜吃。」
「你就别动了,」
李萍把网兜里的香油拿出来,塞到秀琴手里,「看你,还拿我跟你大爷当外人了。」
「等伯起好了,我们两口子再看你们去。」
莫说是两家几代交好,就这半年相处也是没少得人家照顾。
「对了,我大娘生日几号来着?」
只知道阴历六月十四,阳历的话,还得倒挂历。
李萍把话一转,笑道:「啥生日不生日,上次伯起给送来的椅子还没谢你呢。」
「谢啥,我大爷过生日也没给拿什么。」
「回头你再收拾吧。」
杨廷松把提篮子往咯吱窝里一夹,从兜门里把烟掏了出来,「也不早了,再洗洗涮涮的,就不搅和你了。」
直接把烟递到了秀琴面前。
秀琴没好意思接,转身正要去炕沿儿上取,就被杨廷松拉住了胳膊,就这样,指头就又碰了一下她胸口鼓囊囊的奶子。
看着老爷子一脸和煦,秀琴也笑了:「不说招待,来我们家还蹭你烟抽。」
「大爷给你你就抽。」
杨廷松示意着,把烟举了过去,「你爸时不常串门来,有啥事告诉他也行,大知道你贤惠,也能干,但别调不开,也别心里窝着。」
就这么盯着秀琴,且正大光明地盯着,相应地,火也在说话时递了过去。
《手-机-看-小-说;.》
「都会好起来的,日子也会越过越红火。」
最后的这番话和秀琴心里产生了共鸣,因为书香也曾说过,她嘬了口烟,心存感激地把火还给了这个德高望重且又极为尊敬的人。
「大说的我都想哭了。」
她心里憋着口气,也确实想大哭一场,「唉,也不知怎地,这么倒霉。」
「你性子稳,也能忍,换成别人,伯起早遭罪了。」
杨廷松拉住她手,又边拍边安慰:「大跟你大娘从来也没拿你当外人看过,难受了就把你大娘喊过来,喊我也行,唠唠心里就舒坦了,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老伴儿这番话也正是李萍想说的,也就跟在一旁一起安慰起来。
「嗯。」
在秀琴频频点头之下,别说是奶子大小和奶头的形状,这回就连乳晕都给杨廷松看了个真切。
「行啦,跟着把门插上吧,也不早了,大跟你大娘就回去了。」
前后快待一个小时了,天也擦黑了,出了秀琴家,老两口一拐弯就看到下老槐树下的热闹。
昏黄的灯挂在树梢上,一大群人则围坐在树底下,叽叽喳喳的,四周还点了好几堆蒲棒子,熏着蚊虫。
看到老两口打西边过来,顿时打起了招呼。
「哎呀,快过来待会儿来。」
有一就有二,都把目光看了过去,「来来来,快给腾座。」
一时间老的少的,下棋的也不下了,打扑克牌的也都把牌端在了手里。
「大爷大娘这准是去秀琴家了,伯起好点没?」
有人起了头,话题自然就转到了赵伯起家,登时炸开了锅。
「伯起命不好。」
「啥不好,伯起多能干的一个人,要说不行也是秀琴扯的后腿,给妨的。」
「不说上梁时伯起摔一跟头吗?」
「瞎说啥,伯起当时是鞋掉了。」
「瞎说?让狐仙迷着也瞎说?」
「争个啥,说
来说去不都秀琴妨的吗,先妨婆婆,现在又妨伯起。」
「反正人家现在有钱了,没看金链子和耳环都戴上了吗,小高跟一穿,要多港有多港,比城里人还城里人呢。」
「怪不得总往娘家跑呢,换我我也显摆去。」
「就你?快拉倒吧!人家秀琴胖归胖,起码脸蛋俏生,身子也没走形。」
「我怎了,我怎就不行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起码人秀琴有脸蛋有奶子有屁股,你有啥,哈哈哈哈。」
「你个贼肏的,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才这会儿工夫,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于伯起现状来看,同情和怜悯的有之,挖苦嘲讽亦有之,场面比赶集时还热闹。
「您二老再给评评。」
问话之人把烟纸都给递上来了,不等杨廷松夫妇坐下来,第二个人也把烟让了过来。
「抽我的抽我的。」
这人边说边卜愣前一个人,「你那旱烟也拿得出手?」
杨廷松笑着接过卷烟纸,李萍摆了摆手,坐下之后,杨廷松看着那人把烟丝倒进自己手里的烟纸上。
「还是家收的吧。」
烟丝撒匀之后他两手一搓,把烟丝包了起来,左手又捏着须子,右手食指和拇指来回搓了几下,放到嘴上沾了点口水,旱烟就卷好了。
「这烟比烟卷有劲。」
把烟叼在嘴里,借着点着的火一嘬,在内人的目光中,他连声点头:「不错不错,还是内个味儿。」
别看杨廷松在城里教了一辈子书,实际在入乡随俗这一点上,完全秉承了父亲在世时的观念和做法——从没端过架子不说,又会为人,加之两个儿子都有出息,闲聊时,沟头堡人自然都乐得跟他说话,也愿意让他来点评点评,这不,烟刚抽到嘴,话题也摆在了他的眼前。
「您就说伯起这事儿邪不邪吧?」
杨廷松笑着道;「邪肯定是邪,不邪伯起能这样儿吗?」
说的时候,环视着众人,把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看了一遍。
「都听见没,大叔可都这么说了,」
往人群里一站,这人脸上颇为得意,随后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电视剧聊斋上演的不就是狐仙和女鬼吗,专门吸男人的阳气,怂都给吸走了,还活得长吗?」
「我看是给秀琴吸的,她婆婆当年就给别人当过夜壶,要不,这脸蛋为啥怎总红扑扑的?」
「这还用说,瞅那奶子瞅那屁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内岁数不说见天跟老爷们要也差不多,伯起身上的油要不被吸走才怪呢。」
杨廷松只是笑,也不插嘴,等他们把话说完,这才咳嗽了一声,笑着又道:「起五更睡半夜,还不得休息,换成铁打的也盯不住啊,你们说对不对?」
不等大伙儿插言,他又咳嗽一声,「盖房是小事吗你们说?比娶媳妇儿聘姑娘还累心,而且一操持就是半年,这么追着屁股后头跑,气血不亏吗?我看伯起就是气血两亏造成的。」
「还是杨大哥说到点上了,就你们这嘴,净瞎鸡巴胡扯。」
「不说头两天把蒲台的仙姑给请来了吗,人家说的和伯起的遭遇也都吻合,那你说这又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要有杨大哥的本事我还在这待着?」
「听我说,都别打岔,人家仙姑当着秀琴的面能明说吗,可不就说撞邪了,难不成还直接点明了?!」
不管对与错,也不管是不是胡搅蛮缠,拌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门学问了,同时也是一门语言艺术,而且还能让彼此双方甚至是参与者在辩论中得到启发。
看着他们眼冒精光在那你来我往唾沫横飞,杨廷松把手里的烟掐了,身子往后一靠,眼里也闪过一道精光。
「点明不点明谁知道,咱又没看见。」
「那你不会看看介,嘿嘿嘿。」
「你个大色屄,你怎不看介呢?」
「这都什么天了,反正我怕热。」
「就你怕热,我不怕热?」
蒲棒子的尖上忽闪着亮光,突突地,在昏黄的灯光下随着唱叫声扬起了一缕缕青烟,蚊虫蚂蚁最怕烟熏,给这么几股烟前后夹击,倒也没敢过来骚扰众人的雅兴。
过了九点,妇女堆里就有打哈欠的,随之哈欠声一片,便借着月色先撤了,而后没多会儿老爷们也都站起身子,只要孩子们还在那恋恋不舍地剜着,不过远处的叫骂声一响——「你妈屄的,再不回来,就跟你爷睡了」,这群孩子就鸟兽一般,都颠颠地跑回家里。
杨廷松和李萍差不多是第一批走的,回到家,把大盆端到了屋里,预备好手巾和胰子,又给盆子里续上凉热水,就和李萍前后脚把衣服扒了下来。
李萍坐在小马扎上,把嵴背给了杨廷松:「还几天进伏?」
「我算算啊,」
杨廷松给手巾过着水,心里合计,打上胰子之后,道:「还有个二十一二天吧,离你生日还有整一个大月。」
身子上黏煳煳的,李萍搓起大腿,渍地嘬了下牙花子:「你说说,啊,还没进伏就这么热。」
杨廷松把手巾搭在老伴儿嵴背上,边抹边说:「再热啊咱就三角坑里泡着介。」
「想是想,也惦着,可年轻内会儿腿都跑伤了,你忘了上回泡完我缓了半个多月才缓过来。」
「哪能忘啊,到时我先给你擦,完事我再去泡不就得了。」
从脖子上起,顺着老伴儿的嵴背往下擦,擦到尾巴骨又翻上来撩起她胳膊,给腋下擦了过去,「到时我给你踅摸点薄荷叶,抹身上,也不比泡澡差。」
「前面就我来吧。」
杨廷松过水投手巾时,李萍伸手去要,他笑着支开了她,「别沾手了,到时洗屁股你再自己来。」
把手巾拧个半干,重新打上肥皂后,蹲在老伴儿面前顺着锁骨又抹了起来。
看着老头子弯下嵴背,李萍把腰往上拔了拔:「还真够邪门的你说。」
杨廷松仰起脸来,问道:「什么邪门?」
李萍道:「就他们说的,秀琴给请仙姑这事。」
杨廷松摇了摇头:「宁可信伯起是被秀琴吸的,我也不信那玩意。」
说话间,又从李萍的小肚子往上擦,还撩起她的奶子,给下面也打了一层泡泡。
「不是吹,我都能给人相面当大仙了。」
李萍一脸好奇,笑道:「那你给说说。」
杨廷松呵呵一笑,捋着李萍的两条腿又擦了起来:「忘了秀琴跟老安子内事了?」
李萍皱起眉头,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
擦完腿,杨廷松拉起老伴儿身子,用手巾在她屁股上又抹了两把,「老安子固然是个混蛋,难道秀琴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话怎讲?」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秀琴这岁数在那摆着呢。」
「秀琴人那么老实,不可能越轨!」
「越轨可跟老实不老实没关系,空虚寂寞面前谁也没办法,当初我退休时不也大病一场吗。」
杨廷松把手巾过了遍水,拧干之后,站在李萍身后边清理二遍,边说:「伯起落成这样儿,这么说吧,有一半责任都在秀琴身上。」
「他们两口子多可怜,难道就没有别的化解法?」
「有,肯定有。」
「啥法子?」
杨廷松转到李萍身前,笑着摇了摇头,「看到秀琴内俩奶子没?胀成啥了都,奶头子都翘起来了。」
李萍一愣,继而拱着老伴儿的身子也笑了起来:「那可就难办了。」
「这话肯定不能问,也没法说,更不能说。」
把手巾递给李萍,杨廷松点了根烟,随后坐在了马扎上,「反正吧,就算将来伯起恢复过来,这事儿也不好面对。」
说到这里,他两腿一岔,往前探着身子把胳膊肘撑在了大腿上,「当初老大不就喝了好几年汤药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唉。」
回思着往事,李萍吧唧道:「那你说当年咱两口子怎没这情况呢?」
「当时啥样现在啥样?」
杨廷松摇了摇头,很快又耷拉下脑袋,「身体是革命本钱,要没底子,可能我也跟现在的伯起差不多吧。」
灯影下,他卡巴裆里的鸡巴蠢蠢欲动,正来回摇晃,「话又说回来了,冬天还稍微好一些,穿得严实,就这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秀琴挺着俩大咂儿在跟前晃悠,别说老安子馋,换谁谁也受不了这刺激啊。」
在青烟中,他眼前便浮现出秀琴挺耸起胸脯的样子,咽了口唾液后,眼前又浮现出云丽脚踩高跟身穿健美袜的画面,打了个激灵,心便扑腾腾地跳了起来,越跳越快,鸡巴便在这个过程中硬了起来,这身体简直太好了。
云丽打了个喷嚏,她就把手放在鼻子上揉了揉,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谁念叨我呢你说?」
从炕上爬起来,下炕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
「不行了不行了。」
「你这都去几趟了?」
灵秀抿嘴轻笑,「出了那么多汗,你披件褂子。」
「这我还热的没法呢。」
云丽甩了一句就跑起来了。
这时,屋里便只剩下灵秀和书香这对母子了。
「回来拿瓶白的?」
灵秀朝窗外喊了一嗓子,回身看向五频道时,她捡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片晌过后,问了一句:「火劲儿过介了吧。」
不提还好,灵秀这一说,书香的注意力顿时又给脚上的疼痛吸引过去:「比之前还疼。」
他转过头,看着母亲的侧脸搓起了自己的脑瓜皮,「从梦庄回来就贴膏药了,本以为没大事,妈你递我根烟抽,馋了。」
话声刚落,灵秀手里的烟就掉在桌子上,她左手支在太阳穴上,把烟拾起来掐灭,右手捏起烟盒就撇了过去。
书香拾起烟放到桌子上。
他不知妈在想什么,也不知妈为啥噘人,越咂摸越不是味儿,挪两下屁股凑到近前,就把手搭在灵秀的胳膊上,「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瞒你了。」
「你少碰我。」
灵秀晃悠着身子执拗起来,一甩胳膊,把身子又背转过去。
「活该活该。」
她两肩微颤,像是在哭。
想都没想,书香就扑了上去:「妈你怎
了?你告诉我!」
手够到灵秀肩膀上时,他身子也歪了下去。
「到底怎了?」
八仙桌猛地晃悠起来,他的拳头也在这个时候紧紧攥了起来。
「妈,妈。」
那声音触击着灵秀,她瞪起泪眼,抢白道:「要你管要你管?」
转身去打,儿子正紧咬着牙关在那抽搐,她这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声音也变得一片嗫嚅,「上辈子欠你的,欠你的是吗?!」
手就掐在了儿子的胳膊上。
瞬息间,书香脚脖子上的疼就被分解了一般。
「妈,你别哭,我对不起你。」
他强笑着咧了下嘴,灵秀的手也就松开了,下一秒脚下又传来一阵阵钻心疼,他就又攥紧了拳头:「妈你再掐儿子两把吧。」
「当初你怎答应我的?怎答应我的?!」
灵秀几乎在吼,然而不等继续,院东方向就传来了云丽的声音。
「两瓶够不够?」
打厕所出来她就听到上房传来的动静,不知内娘俩干什么呢,所以就喊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打东手厢房里端出两瓶茅台,紧跑慢跑赶了回来,见二人脸色确实不对,忙调和氛围道:「喝酒喝酒,不够我再拿去。」
喘息着把茅台放到八仙桌上,正要脱鞋上炕从中再圆圈一二,哪料胃口竟在这个时候翻腾起来。
看到云丽西子捧心在那蹙起眉头,灵秀自责着抹了两下眼角,直起身子忙问:「是难受吗?」
云丽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
只觉得嗓子眼发痒,来不及解释就跑了出去。
见状,灵秀赶忙起身下炕,鞋都没顾得提就追了过去:「本身就空心肚子,这又是冰棍又是凉啤酒,」
听到呕吐声,她也奔到了云丽近前,「不喝了,不喝了。」
把手搭在云丽背上,反复摩挲,替她顺气。
红的白的吐了好几口,云丽抹着眼眶,道:「今儿我还就不信这邪了。」
没等直起身子,嘴一张,又连续吐了两口。
灵秀左手搀扶着云丽的胳膊,右手在她背上连连拍打。
「我看啊你得来碗热汤面吃。」
给云丽胡撸这几把,她手心上都是汗,「光着就跑出来了,再受风。」
又缓了会儿,见云丽已无大碍,跑去给她倒了杯水。
漱过嘴,云丽喘着大气,道:「哎呀,这回好受多了。」
看着云丽脸上显出的慵懒之态,灵秀下意识把手探到她肚子上。
「看你这样子,」
压着嗓子,她小声问道:「不会是有了吧?」
这边解开裙扣,左手往里探着,转着圈摸了几个来回倒是没感觉出什么胎动,又问:「这个月来了没?」
云丽咬着嘴唇,随即皱起眉头。
「往常都是在月初来,那几天挺忙的,日子就往后错了几天,不过上礼拜一倒是来了。」
脸上火烧火燎,胳膊肘一拱灵秀,人已经笑了起来,「姐都多大岁数了,眼瞅着往五十里数了,上哪有介。」
「打他爷生日前你状态就不太好,这都多长时间了?」
琢磨着不对,心里也不踏实,灵秀就又把手探了过去,「除了呕吐,闹口啊瞌睡啊浑身酸懒啊,都有没有?」
习惯性使然,灵秀抬头看了一眼云丽便又打她肚脐眼一直探到阴部,围绕着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抚摸起来。
「倒也没感觉有什么别的不适。」
云丽有些心虚,好在说话时都是低着头说的,避开了目光的直接接触,但她知道,没穿内裤的秘密肯定被灵秀发现了。
「姐你还真别不当回事。」
来自亲人的暖心令云丽羞愧至极,「姐知道,姐到时去查。」
除了有种窃偷时被窥穿心思的感觉,此外,她还有种愧疚心里,对不起小妹。
「不乐意去镇上咱就回城里查,心里不更踏实吗。」
灵秀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姐你说对不对。」
这事儿正要掀篇过去,正房门口探出的身子便问了一句,「妈,我娘娘咋了?」
嫂子的裙子还没提上呢,灵秀眼疾手快,把身子一横,当即掐断了书香的视线。
「去去去,你个老爷们咋啥都问呢?」
她瞪着儿子,见他非但不走,眼神还有些施施熘熘,她越瞧越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是该你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