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景,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动,那你就好好看吧!”说着,迹部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拿出一叠资料,甩给忍足。
忍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全部都是关于手冢的,日期从迹部入院当天起一直持续到两天前,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手冢的生活起居以及活动规律。
“你一直都在跟踪我们?”忍足的第一反应不是这几天自己对手冢的一无所知,而是他怀疑自己和手冢在一起的八年全部被人窥视了。
“手冢现在在哪?”迹部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我不知道。”诚实的回答。
“你看着我,我问你手冢在哪?”迹部一把抓住忍足的衣领,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真的不知道。”迹部相信即使再狡猾的人,眼睛也不会说谎。忍足毫不畏惧的对视,让他相信:他真的没有说谎。缓缓放下手,迹部像泄了气的皮球,蓦然的坐回驾驶室。
忍足绕到另一侧,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空旷的停车场里,只有迹部那辆法拉利的车灯还在闪烁。
“小景,你怎么啦?”看着迹部颓然靠在椅背上,忍足有些不舍。
“忍足,对不起。”黑暗中看不清迹部的脸,但直觉告诉忍足迹部的目光中没有焦距。
“没什么……”
“我想手冢可能出事了。”幽幽的说出口,却没了下文。忍足只觉得心脏一紧,似乎下一刻就会停掉。“他会不见无非就两个可能,你刚才的表现已经替我排除了一个,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现在打电话回家,帮我确定手冢最后出现的时间。”
“小景……”忍足咬了一下嘴唇,却没把后话说出来,他似乎感觉到了手冢失踪和迹部之间的关系。
“喂,小侑阿,你终于肯往家打电话了,真是不容易!看来手冢国光对你来说还真是重要的存在呢!”忍足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把自己这个该死的堂兄诅咒了无数遍,看了看迹部那张没有什么变化的脸,才长长输了口气。幸好,迹部没有误会!否则自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忍足谦也,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国光呢?”
“呐,有损你的绅士风度哟!怎么一提到手冢你就变得这么敏感?我有两个消息要通知你,不知道你想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看不到电话那边人的表情,但这边的忍足几乎是在咬着牙往外蹦字。
“你再敢卖官子,我宰了你。”
“好了,不和你闹。老头子发话了手冢国光下周一正式到忍足医院普外科报到,至于你,老头子也说了看你没有手冢还能在东京撑几天,所以你还是乖乖会来继承家业吧,免得和自己情人两地分居。”
“手冢他人呢?”忍足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手冢的安慰。
“没回东京吗?他说回去还有些所是要处理,所以老头子才让他下周……”
“他什么时候走的?”忍足强行打断了谦也的调侃。
“好像是前天下午3点吧。我还记得他那天下午和老头子一起出的办公室,然后因为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好了,我知道了。有空再聊!”匆匆挂了电话,却发现迹部平静如水。
忍足相信迹部已经听到了电话的全部内容,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镇定,和刚才的歇斯底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忍足有些怀疑:到底哪个状态才
是现在迹部的真正状态。
“怎么办?”
“等!”只一个字,迹部就露出了华美的笑容,但忍足知道这个笑容的背后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第19章
狭小的密闭空间里,两个男人同时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心,心情却大不一样。忍足看不清迹部的表情,就连整件事的过程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但他还是情愿相信眼前的男人,一个有足够能力运筹帷幄的男人。而迹部的心情却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甚至有些沮丧。敏锐是他的习惯,很多时候于他大有裨益,但有时却难免会过于敏感伤害了自己。虽然迹部一直不愿承认手冢是为了忍足而选择消失,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手冢和忍足之间的感情早已冲破了朋友的界限,而绝非自己庸人自扰的敏感。不是一直都期待着手冢能有个好的归宿吗?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调整一下坐姿,只希望同可以缓解一点。
忍足拿起迹部扔在仪表盘旁边的香烟,MILD SEVEN,顺手点了一支。很柔和的味道,清清凉凉的薄荷味,很像国光给人的感觉。忘了哪部烂情的爱情片里曾说过:“把情人的名字写在香烟上,深深地吸进肺里,他将停留在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
“咳,咳……”忍足被呛得直流眼泪。已经戒烟很久了,因为手冢不喜欢烟味,所以忍足从大学起就不曾碰过这种东西。
迹部皱眉,“你会被烟呛到,还真是希奇!我记得国中时你就有躲在厕所里抽烟的不良记录。”
“嗨嗨,小景,你不要总揭我伤疤好不好?”忍足抹了抹眼泪,继续吸着未燃尽的香烟。
“如果没事,就放一下CD。”迹部把自己置于黑暗中,忍足也不清楚他的思维。顺从的把光碟放入CD,悠远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勇敢的心》。缓缓的,缓缓的,伴随着背景音乐,一个声音响起:
“景吾,因为我是你灵魂的镜子,所以看得到你内心的挣扎,所以甘愿守在你身边,无论境遇如何,无论心情怎样,即使有时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都不曾想过退缩。我只想让你知道,即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