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过而不改

2021年11月22日

小龙女从来意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说过了话不算的奸险背信之事，极是厌烦，牵着杨过的手，皱眉道：「过儿，咱们走罢，永不见这些人啦！」

杨过随着她跨出两步。

孙不二长剑闪动，喝道：「打伤了人想走么？」

郭靖见双方又要争，正色说道：「过儿，你可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你的名字是你郭伯母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杨过听了这话，心中一震，心道：「我要和姑姑在一起有何过错？纵然是有，我也不改，也改不了。」

他这话只在心里，没像小龙女一样当众出口。

郭靖对杨过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他此日在群雄之前大大露脸，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他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过儿，你父亲暂且不说，你祖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郭杨两家世代英杰，我名靖你父名康，合起来便是靖康，你自幼跟你郭伯母读书，当知含义，郭杨两家先人风骨，江湖上人人敬佩，你不可胡来啊！」

杨过道：「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欺民害国，我只想跟姑姑在一起，如果你们容不下我们，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碍眼你们就是。」

郭靖盼他成才，听他此言，心痛万分，黄蓉缓步上前，柔声道：「过儿，郭伯伯全是为你好，你可要明白。」

杨过听到她温柔的言语，心中一动，也放低了声音道：「郭伯伯一直待我很好，我知道的。」

眼圈一红，险些要流下泪来。

黄蓉道：「他好言好语的劝你，你千万别会错了意。」

杨过道：「我就是不懂，到底我又犯了什么错？」

黄蓉脸一沉，说道：「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跟我装浑？」

杨过心中不忿，心道：「你们好好待我，我也好好回报，却又要我怎地？」

紧咬嘴唇不去答话。

黄蓉道：「好，你既要我直言，我也不跟你绕弯儿。龙姑娘既是你师父，那便是你尊长，如同你的母亲一般，你怎能娶她？」

这个规矩，杨过并不像小龙女那般一无所知，可是……他对黄蓉道：「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对错就能忍住的，我爱姑姑，不管世人如何看待，我改不了。」

黄蓉无言以对，忽而冲众人道：「这孩子不懂事，回头我再管教他，今日主要为武林之事，且不说这些。」

小龙女道：「过儿，我不喜欢这里，咱们走罢。」

杨过与小龙女携手而出，到庄外牵了毛驴，径自去了。

群雄眼睁睁的望着二人背影，有的鄙夷，有的惋惜，有的愤怒，有的惊诧。

夜色已深，一处草地，月光洒落。

毛驴独自在吃着草，不远处一对男女坐在一起。

小龙女靠在杨过肩膀，素手悄然抚摸他胸膛。

杨过被事情搅乱心思，暂时没有男女那方面想法，只是轻轻搂着她。

「过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小龙女玉面含羞，声音娇柔无比，忽而想到身子被人玷污，心中又是不安。

想告诉杨过，又难以启齿。

杨过道：「反正我们在一起了，也没个亲人，搞不搞仪式也无人来贺，不着急。」

他心里其实还是很希望郭靖黄蓉能祝福他们。

「我不在乎什么仪式。」

小龙女把头钻进他怀里，她说的成亲另有所指，只是杨过没有听出来。

小龙女的手一直摸，一直摸，悄然摸向杨过裤裆，不过不敢去抓那个朝思暮想的东西。

只是在他小腹处画圈。

杨过忽而察觉，低头看向小龙女，只见她容颜娇媚，脸蛋隐隐飞红，红唇吐气如兰，心中一荡。

「过儿……」

小龙女娇羞呢喃，侧身坐到他腿上，双手搂住他后颈，柔声道：「你……想不想……做那夜做的事情？」

杨过知小龙女情动，只是不知她所说的是什么，那夜？不明白。

「姑姑，哪夜啊？我做过什么事情？」

「讨厌！」

小龙女以为杨过学那些淫贼，故意调戏她，身子一软，更是娇羞：「就是……你……你坏死了！」

她说不出口，脸蛋红透。

杨过见她娇嗔风情，哪里还忍得住，粗喘一声：「姑姑，我……我想……」

「想什么……」

小龙女直视他的眼睛，芳心忐忑，又期待又紧张。

「我想……亲亲你！」

小龙女心花怒放，却羞道：「不可以……这里有人来了怎么办？」

杨过道：「我亲我媳妇，碍得着别人吗？」

他以前不敢亵渎

小龙女，可如今不同了，他明白了小龙女的心意，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