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主说完,傍边几个已经化好妆的角儿,纷纷走到老班主近前,小声嘀咕起来,想是对『胡川』的无理要求,感到气愤。但老班主警惕的看了小虎一眼,随即冲众人摆了摆手,大夥儿也就散开了。
一通锣鼓点儿之後,小虎身穿黄忠的戏装缓步上台,双眼扫过厅中的众人,此时头发花白的胡大麻子正佝偻着身躯坐在前排一张靠背椅上,与一个浓妆艳抹的熟妇吃着糕点看着台上的小虎。而别的桌上,众人可没有听戏的雅兴,他们大多是胡大麻子的亲戚和手下,正端着酒杯喝的好不热闹,就连混在人群中的二冬瓜也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抓着一个红烧肘子,连吃带喝的忘了前来赴宴的目的。
锣鼓点继续,一阵西皮散板後,小虎一个亮相,台下竟有几个人叫了一声「好」,惹得厅中正在胡吃海塞的众人也往台上看来。
二冬瓜仔细一瞅,妈呀,大当家的咋跑戏台上去了,这身打扮还挺像那麽一回事儿。接着他就听到小虎在台上竟然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而且还挺像那麽一回事儿: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
站立在营门高声叫,大小儿郎听根苗: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进退都要听令号,
违令项上吃一刀。
就此与爷归营号,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一段老生唱腔抖完,胡大麻子命人拿来三块大洋,小虎恭恭敬敬的走到他的近前,接过大洋之後,冲胡大麻子呲牙一笑道:「胡掌柜怎如此小家子气,这点钱哪够俺们兄弟的车马费?」
胡大麻子没料到一个戏子竟然敢如此放肆,当下脸色一沉道:「呵呵,我胡某人活了60岁,还是第一次听人当着我的面儿说我小气,不知依小哥的意思,我该给多少?」」
没等胡大麻子说完,厅中站起几个护院庄客凶神恶煞的冲着小虎奔跑过来,不过还没等他们走到近前,一把冰冷的盒子炮已经顶在了胡大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