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奥惦念着她的安全,义正言辞,“我走了,他不会伤害你?曦小姐,跟我离开,法国大使馆会保护你,他是军人,没权力进入他国大使馆。”
霍曦婉拒摇头,回眸看向面前举着枪一言不发的男人,“谢谢你,斐奥,大哥哥不会伤害我。请你先回酒店休息,若可以的话,给我几分薄面,先不要将此事告诉你父亲,只怪我就好。”
斐奥清楚霍曦在想尽办法保住正在举枪的年轻军官,外交大使极其亲属被驻国军人杀害将会由联合国定性为极端政治事件,引发的一系列后果难以想象。
就算此时此刻,法国大使馆也有正当理由向国际军事法庭提起申诉,把梭沙送进大牢蹲上一年半载加以惩罚。
斐奥不清楚男人天大的敌意,甚至不惜拿命赌未来,也要举枪恐吓,驱逐自己离开。
商务车驶近茵雅湖畔步道,西方人秉承界线,临上车前仍坚定承诺,“曦小姐,我会在巴黎等你。”
霍曦沉默难言,直到商务车驶离,她才找回心,双膝发软头发晕,高跟鞋晃荡两步,险些跌坐在地,得亏一只温热大掌及时扶住她的胳膊。
她撑起力气,不由分说甩开他的手,愠色嗔道:“梭沙哥哥,你原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你喜欢他。”梭沙心如刀割,将她的责怪视为对另一个男人的保护。
她实在无法接受梭沙荒唐的理由,无奈解释,“斐奥只是来仰光看望父亲的客人。妈妈不在家,我需要应外交邀请单独前去吃饭,这是我的责任,不是我喜欢谁的理由。”
好累,霍曦瞥过头不去看他,眼放空望湖面,早已身心俱疲。
一整日和法国大使馆外交官们相处共餐,生怕礼仪不妥,交谈言语有闪失,晚上临回家可以放松,没想到仍被惊得全身冷汗。
象牙塔外的世界是一团糟,长大的苦果需要打掉牙往下咽。
她更难过,为什么一向稳重成熟的大哥哥会变得如此莽撞。
“我会和爸爸妈妈如实说今晚的事,就算降职停职都是为了让你引以为戒。”霍曦狠下心,决意不再在家族长辈面前维护大哥哥,抬步越过他身侧刚迈出两步,手臂突地被从后方拉住,男人的力量不容挣脱,脚下失去平衡一个旋身撞入他坚硬胸膛。
男人俊冷面孔逼近,刹那四唇相贴,唇瓣柔软温热的触觉如同触电一般击中少女四肢百骸,她耳边轰隆炸过几声巨响,脚踝脱力,摇摇欲坠,得亏后腰有他大掌撑住才勉强站稳。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他们都太生涩,不会吻,少女呜咽两声,紧咬住贝齿,两只手胡乱拍在他肩膀上,男人呼吸粗重,横冲直撞的进攻咬得她下唇生疼。
她如何拍打都无法撼动他分毫,指尖死死掐进男人臂膀,贝齿渐渐失守,泪泽成线滑出眼角瞬间,齿关被蛮力撬开,被迫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偶一般同他潮湿舌吻。
抵抗不了,霍曦檀口微张,任由他掠夺口腔的空气,十几年的感情一朝找到泄洪口释放,男人吸吮翻搅的忘情,啃得她舌根都隐隐作痛。
初吻于少女而言冰冷又死寂,泪痕从始至终挂在脸上,等他气喘吁吁停止进攻,才死气沉沉的开口。
“爸爸和暻哥哥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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