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嘛。」
「那我不也是想这个办法吗?躲到其它地方又没个人照应,这不是想跟你躲到西安吗?」刘美顺势而上地说。
张清河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今天说话脱汤漏水的,老让刘美君逮话把儿,可他又不是那种「穿起裤子就跑,跑了死不认帐」的人,看来真得给刘美君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你是不是可以去高福昌他爸妈那儿躲一下?」张清河说,这句话还有下一层意思,是不是还可以和高福昌……?
其实,张清河对高福昌这个人不仅是厌恶,现在更是多了一层仇恨,那次把夏丽虹和贺正勇软禁在一起的是他,那次绑架他张清河的也有他高福昌的一份儿,平时觊觎夏丽虹的还有他,只是再憎恨,他现在对高福昌也没有丝毫的报复的办法,何况经过这么多的事,大敌已除,他也实在是想过安稳平静的生活了,其他的事就活生生地吞咽了吧。
「老娘就是穷到讨吃,也绝不会到他高福昌的门上去讨一口!」刘美君铁青着脸恨恨地说,「为贺正勇的事老娘就差跪地求他了,求他拉贺正勇一把,没想到他这个做亲姑舅的硬是面也没露一下!他多有钱啊,关键时候拉一把贺正勇,等贺正勇翻过身来再补报他不行啊?」
张清河听了这话没吱声,心想就贺正勇那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帮也罢!不过这两个都不是好鸟,他也不必为他们费一句口舌。
刘美君见他不吱声,就说:「张清河,你别幸灾乐祸,有一次贺正勇接夏丽虹电话让我听见了,夏丽虹对贺正勇说高福昌想占她便宜,现在贺正勇一死,估计高福昌很可能对夏丽虹贼心不死去句引她!从神木去西安开车一天就能到达吧?坐飞机更是一天能打几个往返!」
这话不由得又激起张清河的一腔怒火──不是对高福昌,是对夏丽红,她宁肯把这些事告诉贺正勇,也不愿告诉他!在她的心里眼里还有他这个老公吗?估计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贺正勇这个「老公」!
是啊,现在要不是有李谨,他倒真想把刘美君带到西安去!
第250章:你到底想扮演什么角色
但是现在不是生夏丽虹的气的时候,现在需要他一心一意地来安顿刘美君。
张清河压下心中的怒气,以平静的语气问刘美君:「我记得今年三月份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好像你说过你还有过一个相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哈哈,正像千千万万个情夫一样,当初想要这个女人时,千方百计地把她往回楼,等不想要她的时候,就得千方百计地把她往出推了,所以当初是只怕她的情夫多,现在是只怕她的情夫少。张清河也正是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情夫中的一个。
刘美君当然知道他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她沉默地看着张清河,墨黑一样的目光让张清河刹那间无地自容起来,正像鲁迅先生所说,像要榨出他皮包底下藏着的「小」来。他的脸发烧着偏过去。
「天下死得没男人了,老娘真是瞎了眼,真是猪油蒙了心,突然看上你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刘美君骂一声坐起身来就穿衣服。
张清河腆着脸回身拉她一把,被她一把摔开了。张清河也只得坐起身来默默
地穿衣服。穿好衣服,刘美君照着镜子草草梳两把头摔门而出,张清河急忙追出去,他现在倒不是怕刘美君恼了散布夏丽虹和贺正勇的丑事,而是良心逼着他这样,他在追着自己的良心。
出了酒店,刘美君大步走到街边拦出租车,张清河去搭招她坐自己的车,自己送她回去,被刘美君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声「滚!」张清河只得看着她搭上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上的车流中。
他站在街边抹一把脸想一想,给郝乐欢拨通了电话,本来这次来是不想再见她了──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这事啊──但现在他恐怕还得请她在这件事帮一次忙。
「乐欢,我张清河。明天方便见一面吗?」他对着电话有些谦卑地对郝乐欢说。
「行啊,你在哪里?」郝乐欢的语气倒是很平常的样子──那就是说,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我在东胜大酒店。明天我去哪里找你?」
「来我们单位吧。」
「好的。」张清河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八点半张清河去找郝乐欢,进了楼迎面碰上马春花往出走,见了他面部肌肉抽了抽,再就没有什么表示,一脸木然地与他擦肩而过。这种情况张清河自然也不好和她打招呼,那个他放到马春花手机里的X卧底当然早已经被他在网上作了处理
,免得她的私人信息不断外泄。
进了郝乐欢的办公室,正赶上她刚吃完早点到了办公室,「吃过早点了吗?」她问张清河。
「没,忘了。算了,也吃不进去,并到中午和午饭一起吃吧。」张清河说着坐下来,忽然就想想问问马春花的事,「我刚才碰到马春花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一个男人家,不要那么三八好不好?」郝乐欢关上门说,见张清河笑了,又说:「有一段时间上面风声紧,她递了辞职申请,现在是一个普通职员了。」
「我是指她和……朱有源的事,还有,她和她丈夫?」张清河笑着迟疑地问。
「真是三八!」郝乐欢哼一声,不过还是说了:「朱有源那边她应该早断了吧,反正再不听人们说什么,她和丈夫离婚了,不过还生活在一起。」她顿一顿岔开了话题,「贺正勇死了,刘美君彻底自由了,你来找我又有什么难事?」
「刘美君的事。乐欢,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太爱──刘美君,」张清河像喉咙里扎了刺一样地困难地说,「我和她来往,其实,主要是为了通过她拿到──贺正勇贷个人贷款的清单……我……」
「你不说,这一段时间我也猜到了一些,为了你,我做了一件卖良心的事。」郝乐欢用抹布来回擦着办公桌说,「我现在都不敢和刘美君再打电话。她有一次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说我是皮条客,光管拉客不管良心。你复仇可以,但应该分清复仇的对象。刘美君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知道,我的行为,让她第二次受到了伤害。」张清河低着头说,「所以我现在想尽力帮她一把。所以我还得厚着脸皮来找你。」
他说的是真心话。来东胜时他只想着怎么软硬兼施地镇抚刘美君,可是现在的主题却突然变了──从刘美君看不起他愤然离开他的那一刹那间变了──他现在觉得他应该是诚心地帮助刘美君摆脱尴尬的处境,重获幸福,而不是镇抚她后弃之不管。
「我拿了贺正勇二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是贺正勇欠我的,另外的一百万一一也可以说是我敲作贺正勇的,现在,我准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