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更了解我的,你会更爱我的,他为你盖被子: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愿意。
此夜月明,乌鸦偶尔飞过窗前,你们相互依偎着入眠,他浅浅的睡去了,但你没有。
你摸着跳动的心,看着他的脸,忽然想把他摇醒了问:你说的爱是什么?
爱是你每餐都做些新的奇怪的东西给我吃么?爱是你躺在草坪上看我荡秋千么?爱是你送我很贵的石头戒指么?爱是,爱是什么?
陈老板身亡一事彻底算是结束,查理苏终于能够正常出行,查家的洋房一大早就被吃瓜民众和小报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高调的轿车开过时,你正鬼鬼祟祟的缩在后座偷偷看外面,查理苏一身体面西装坐在你身侧,伸手去摸你的手:怎么了?未婚妻?这阵仗太大,吓到你了?
你问:我们去哪儿?
他讲给你买两件新衣服,总在家里穿床单也不像个样子,新民国开放口岸后,许多时髦的新货也从洋人百货里销了出来,高开叉的新式旗袍、镶满钻石的蓬蓬裙装、缀满花朵的丝绸帽子。。。你看到哪,他就买到哪。
跟着八卦的记者都啧啧称奇:查家的商行一时半会儿倒不了了!查少爷紧闭三月,不该挥霍的本性呐!
也有人跟着起哄:那女子是什么人呐!查少爷!你找到亲妹子啦!
查理苏从不理会他们(也不是从不,刚来时倒是理会过,但这些人嘴太碎,饶是沪市最完美的男人也受不了),这次倒是大大方方回应: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查理苏的,未婚妻。
你忍住被人打量时想揪头发的尴尬,拉他快走,他一看你要走,立即过来帮忙拎包:怎么了未婚妻?这一层不喜欢?这层铺子都是我的铺子,你不喜欢我立刻叫他们停业休整,我在陪你去其他百货看看?
去了隔壁一栋大楼,有家卖老式旗袍的店面不怎么显眼,这店风格特别,在这满是时髦货的洋人百货里尤为突出,你只是路过,被莫名的吸引进去,店面装修的十分古朴,店员只有一个。
她抱着一条刚做好的旗袍问你:小姐,试试这件?
你诡使神差的没有拒绝,她引你到内室,衣服一上身,你就惊觉不妙:旗袍向来是跟着人的体型做,任何人胖了瘦了都会造成差别,这旗袍完美的贴在了你的身上,是有人特意做了给你的,根本不是什么试穿!
你立刻伸手去解盘口,有只大手也正好搭在你解衣服的手背上。
不喜欢么?身后的男人笑问:这不是你从前最喜欢的颜色么?
你冷汗直流,根本不敢回身,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自你从戏班子逃走以来,干爹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你还在家中时,偶然听过周管事和干爹聊天,知道干爹身上有事儿,他进不来沪市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查理,查理苏在外面!
你张嘴就要喊,嘴巴里被喂进指头,直接顶到喉咙,男人的另一只手掐住你的脖子将你朝后拖,拽进他宽厚的胸膛,他将下巴搁在你的头顶,掐着你的喉咙要你抬头。
昏暗的视线中,他眼神锐利:你要叫谁来救你?
一点紫色的微光闪烁,男人用指头去摸你的颈,顺势牵出一根线,线上绑着一颗钻石戒指,陆沉捏着那颗戒指,觉得叫它刺痛了眼。
他又微笑起来:你在害怕我了,对么?我养你十六年,你怎的只知道逃?逃也便罢了,在外头耍够也不肯回来。。。他只养你半日,你就记得他的好了,是么?
你扭动起身体来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气音,你嘴巴合不拢,顺着陆沉的指头朝下滴着口水,旗袍沾了汗液,黏黏腻腻的贴在你身上,你甚至感觉到了胸腔无力的窒息,你竟然在想:若是今天被干爹掐死在这里,查理苏能不能替你收尸。
干爹不知道你这么想,他要是知道只会气笑,死了也得做他的鬼,那小子休想。
未婚妻。。。你知道什么是未婚妻么?他稍稍放松了些力气,只改为用手钳制你的胳膊,叫你张口交供词,你又怕又恨起来,一身反骨咯咯响:我当然知道!
你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我爱他!我要和他去结婚,我要和他生很多小孩,他也爱我,干爹知道什么是爱吗?干爹永远不知道,干爹只知道打我!
陆沉脸黑起来,他又过来捉你,你蹲下朝某个空柜子里一躲,用一只衣架去打他,一边打一边哭:你又要惩罚我了是吗!你又要打我的屁股了对吗!反正我是不会疼的!有本事干爹今天就打死我!
干爹打死我!我再也不用逃了!就当报答干爹养育之恩了!
闷气、恩怨一同迸发,随之攻进心房的还有嫉妒,一股股的酸气充斥着陆沉的头脑,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额头突突直跳,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走远一点,他怕一伸手摸到你,就会忍不住把你揪过来,掀开你的小脑袋问问你在想什么!
但你实着可怜,头发乱蓬蓬的缩在一只箱子里,双手死死的握着东西防备他,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睡在一团棉被里,睁开眼睛还不会说话,只知道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稀里糊涂的养了半年,仍然不大会说话,属下周严抱着你去城里看了看医生,回来说孩子正常,或许是吓着了,不愿意开口。
小孩子敏感又胆小,每天都缩着脖子在周严的身后躲躲藏藏,偶尔也会用渴求的眼神期望陆沉去抱一抱,十七八的男子,纵然早熟又有一手黑白的本事,对于养孩子来说仍然毫无经验。
他没有弟妹,更不知道这样的孩子怎么样,小孩水润润的眼一直看他,他也只能笑着伸手:过来,抱抱。
你犹犹豫豫蹭过去,在最后半步扑进怀里,你轻轻的叫,你说:爹!
而现在的你,满眼都是恐惧和防备,你只说:干爹!你打死我算了!
他没过来捉你,也没动手打你,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像只受伤的小鸟一般缩头缩尾,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想,他说:干爹怎么可能忍心打死你?你想得到自由么?永远的离开我,永远。
你看着他,吞咽着咸腥的泪水:想。
真的想?
你又不说话了,只是哭。
男人蹲下来,伸手去摸你的头发,你没拒绝,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噎,他声音越发温柔,越发熟悉起来:你报答干爹一次,你从小就聪明,我已将能教的都教给你,你六七岁便识数千字,十岁上就懂英文,我最可爱的小姑娘,你一定什么都能做得到。
3
查理苏疑神疑鬼的在外面等了好久,终于见你走出来。
他快步流星的走过来:怎么了?
你喉咙紧紧地有些干涩:我很累了,查理苏,我们回去好吗?
回了洋房,你看都没看那些时髦衣裳一眼,径直走向花园里的秋千,你跳上去,高高地荡起来秋千,女仆问要推你么?你说不要,你要自己玩。
荡到最高处,你想要松开手,你突然在想,从这里摔下去,会摔死么?
但很不幸,你知道就你这般皮实的骨头肉,恐怕都躺不住三天就得康复,将秋千玩到天黑,你慢悠悠的爬到床上,电灯没亮起,但有人给你拥抱。
他看了你一晚上,知道你不高兴起来,于是默默等待你回来,试图用体温给你一些安慰,他说:我母亲也会这样抱我。
查理苏亲吻你的额头:我的母亲是非常温柔、非常美丽的人,他会抱住哭泣的我,说,怎么了查理苏?为什么事情而哭泣呢?小查理,外面的太阳一定会继续升起,所有不幸的事,都会结束。
他也对你说:为什么要哭泣呢?不要担心,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已经决定要陪伴你,什么困难都会被解决。
他甚至问你:你是不是也想你的母亲了?未婚妻?
你放声大哭起来,你想说,不,我没有想这些,不,你别再自作多情的对我好了,不,你根本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来,我是什么人,不,别再继续了。。。
但你最终,也只是像捉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只知道点头,哭泣,爬到他的怀抱里去拥抱,你抬起头去亲吻他,分外的热情叫他措手不及。
怎么了,怎么了?
你只是不住的亲他,又去扒他的丝绸衣裳,两手伸到身后一扯,推倒他骑在他的腰上,你去摸他的阴茎,自己就要朝里坐。
他还没硬起来,仍然想为你擦眼泪,你咬了他的手,眼睛圆圆的瞪他,反倒轮到他不好意思起来,手心撸几下,性器挺挺的硬了起来。
龟头插进穴口,你绷紧腹部朝里吞,饱满的头部挤开肉穴,顶着层叠的软肉朝里插,插到一半,你怕的直抽气,他又要拔出去,你不愿意,一口气坐到底。
被撬开的痛感涌上来,龟头轻轻撞上宫口,微微的痒和大股的酸痛传进四肢百骸,喉咙里喷出一股热气,你开始挪动屁股,查理苏伸手握着你的手,你就这样在他的身上摇摆、摇摆,像只无岸的小船,摇摆、摇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