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她的筷子开始吃她剩下的面条,莫砚笛初看到有些惊诧,但又强装镇定,低头玩手机。
她的本意是吃不完了要他去倒掉再把碗洗了,但是他好像是理解错了。
宋恒吃完面条,去厨房洗碗。
莫砚笛确定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无关别的,好像有一根线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宋恒洗完了碗没有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跨年演唱会的重播。
热热闹闹的,但莫砚笛却听不进去,余光不知怎么的一直在宋恒的身上。
她看到宋恒破天荒的在玩手机,好像是在打字,时不时嘴角还要带着笑。
她觉得心里很乱,没有了什么心情,起身说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宋恒抬头看了她两眼说好。
她回了房间,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打开电热毯,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想多了,自己和弟弟怎么可能呢?这或许就是许久不见的亲人,身上血液自带的亲近感,被她误认为了是一种好感。
宋恒对自己的感情多半也是由于这种感觉。
刚刚他在给谁发消息呢?是给女朋友吧。
他这么大了,是该交女朋友了,大学不谈恋爱的话出了社会谈恋爱就更难了。
而且这孩子长相也不差,就更加要趁着现在好好恋爱好好玩耍,相比于之前自己和他的一段莫名其妙的禁忌,两个人都要踏入正常的生活轨迹才好。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习惯了宋恒的照顾,所以才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情绪,实际上自己二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全都靠自己。
这么想着,莫砚笛心里舒服多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屏幕上闪烁的爸爸二字将她的思绪拉回一些。
爸爸打来无非也就是看到了新闻,心里担心她,想要她放假了搬回家里住,家里有人照应会好很多。
她虽然知道爸爸是真心对她好,但是家里不止有爸爸,还有她的继母继妹。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倒显得是她多余了。
为了那样的安全,还不如让自己自在。
不用了爸,我就自己在家挺好的,你放心好了。
好,年三十我去你那边吃饭。
好着呢,小区出了事管得更严了。
嗯嗯,挂了。
电话挂断她又是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全部都烟消云散,她劝告自己,还是不要钻牛角尖了。
她听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电视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宋恒从客厅起身走到厕所,然后是水声,再是他走回书房的声音,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次日清晨,她起得比较早,一直赖在床上,直到听到门口有关门的声音,她才爬起来,发现他已经走了。
自己又去刷牙洗脸,正在喝着蜂蜜水,手机响起来了,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宋恒打来的电话,接通。
开一下门。
莫砚笛挂了电话,心说这人还真是奇怪,直接敲门不就好了?
她开了门发现他在门外提着早餐。
怎么又回来了?莫砚笛慢慢往客厅走。
宋恒进门边换鞋边说买早餐去了,结果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我没有钥匙,刚刚敲了半天门你也没来就给你打了电话。
莫砚笛又想,好像是真的没有叫自己姐姐了。
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她竟然开口问: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
宋恒打开塑料袋的动作一顿说道你不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