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无遗。
不超过十平米大小的隔间,由圆柱形的玻璃围起来,均匀的分布在这道玻璃
幕墙之后。隔间的数量一共五个,亦是可以在这里同时进行调教的最大数字。不
过迄今为止,我还有没碰到需要同时用到五个房间的机会。
地下室的东侧有一个独立空间,里面是所有调教用的器械和工具。从能够轻
松买到的震动棒和跳蛋,到私人订制的高功率炮机与悬挂捆绑架,这些东西井然
有序的排列在房间里。
这个房间对面则是被封闭起来的医疗室,墙上药柜中陈列着琳琅满目、合法
与不合法的药物。我并不排斥这些工业化学制品,只要使用得当,它们也可以作
为不错的工具。医疗室中间是一张手术床,以及氧气泵、除颤仪、心率指示器,
等等等等……这些上百万美元的设备足以负担起初级规模的手术。
我没有系统的医疗训练,只有些堪堪够用的药理知识,以及一些基础的外伤
处理经验。不过如果调教对象真的出了什么紧急状况,这里的设备可以在不惊动
医院的情况下救回一条命。
我比较幸运,至少在国内的时候还没有碰到不得不靠这些东西救命的时候。
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只有医疗室的墙壁不是玻璃的,因为这些医疗设备很容易让调教对象产生十
分负面的联想。它们藏的很隐蔽,需要用控制面板的密码才能打开。
殷茵惊讶的看着地下室的布局,脸上的表情很久都没能恢复正常。
我叫了她一声,女孩回过神来,面露恐惧,往后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仿佛
随时都会跑回楼上,冲出这栋建筑。
「不用怕。我不是变态杀人狂。」我摆出无奈的表情,轻蔑的哼了一声,做
出一副嫌弃她胆小的模样。
这句话虽然不能完全消除殷茵的恐惧,但至少止住了她夺门而逃的欲望。
「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些有钱人需要一个合格的情人、性奴、宠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们就
会把自己选好的女孩送到我这里来,我负责帮她们完成训练与学习,再把她们送
回需要她们的地方。这是我的工作。」
「我……我也是吗?有人要买我?」
「你已经被买下来了。」我不去管她,自顾自将正面幕墙的玻璃门推开,向
里面走去,「你忘了,是我买了你。」
「你想把我怎么样?」殷茵身体在发抖。
我打开一间玻璃牢笼,停顿在那里,思索了很久。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的那个人。」我最后对殷茵说。
「你答应过,三个月后会放了我,给我二十万。」殷茵一字一顿,重复着我
们的交易。
「我没想过要食言。」我沉声说着,对她招了招手。
迈进这座如同玻璃棺材一样的地方需要极大的勇气,我希望她自己走进来,
这才能证明她对我的价值。做我的女孩,这种勇气是必须的。
殷茵的腿缩在一起,手指的关节也捏的发白。
「我、我想……」细小的声音。
「大声点。」我对她说。
「我想……上厕所……」
是因为紧张。我叹口气:「进来,里面有厕所。」
殷茵扭动着腿,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向我这边迈步了。我之前的做的所有事
情总算起到了一些引导作用,我在她潜意识中建设的些许信赖在这个时候起了作
用,让她有了昨天的她所没有的勇气。
殷茵走进去,而我没有关门,而是走到外面开始准备东西。周六、周日,我
要将她在这里独自放置两天。相比姚修文胡乱施用的「公厕生肉」,我所选择的
第一回调教程序更加温和,也更加深刻。
这个方法无需让调教对象被动的接受自己处境,而是让她们主动思考、接纳
未来可能出现的一切。
独处,可以提供很多思考的时间,而思考则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喜欢什么音乐?」我远远问殷茵。
「啊?」她仿佛没听懂我在问什么。
「为自己选选音乐。」我重复道。
「嗯……苏打绿……」
「那是什么类型?」我皱起眉头。我离开国内时间太长,以至于对华语音乐
的流行趋势十分陌生。
「就是……一个乐队……」
我用手机搜了乐队的名字,听了十几秒,然后替她选了一组风格类似的轻柔
纯音乐作为这两日的伴奏。音乐的声音被调的非常小,若有若无的程度,因为当
她一个人呆在这个寂静的玻璃屋中之时,哪怕是微小的响动也会变得很刺耳。音
乐程序的时间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分别会在上午、傍晚和深夜入睡之前为她各播
放半个小时,只是用来转换注意力的工具。
最后,我提着一个银白色的铝箱走进殷茵的隔间。我先拿出三枚白色的药片
和一杯清水,让她服用。她看着我手中的药,有些迟疑。
「不是毒药。」我毫不掩饰的对她说,「镇定用的,帮助你适应最初的五六
个小时。」
殷茵点点头,努力表现出信任我的样子,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我要在这里呆到周一?」
「周一早晨六点。」
「能不能给我吃药?」她声音里有些焦躁。
「刚刚不是吃过了?」
「紧急避、避孕药。」她绊绊磕磕的说,「你今天把我……把我……」
「把你怎么了?」我看着她,冷酷无情的闻着她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今天射在里面了……」她用发抖的声音说。
「三天前很多人都内射过你。」
「但是方医生给我吃药了。今天你又……所以还要再吃……」
「如果我本来就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呢?」我挑衅着她的坚持。
殷茵用力摇头,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烈性在积蓄、上涌。我知道不能再往前
试探她了。
于是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药从箱子里拿出来:「三粒。今天,明天,后天,
都这个时候服用。紧急避孕药伤身体,这个药对身体没有太大伤害,但是记得要
按时吃,连吃三天。」
殷茵这才意识到,其实我早就给她准备了避孕药。她的态度缓和下来,甚至
带上了一点不好意思。她接过药,嘴唇张了张,仿佛藏了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谢谢。
我继续从箱子里拿出六袋软包装的流食,「一天三顿,一次一包。味道有些
怪,但营养充足,努力习惯。周一早晨,我会给你做个煎火腿蛋作为补偿。」
殷茵向我僵硬的笑了一下。
这些流体食物是我特别订制的,没有什么有害物质,只不过加了一点石楠花
的香精,闻上去多多少少有些精液的味道。这算是我一点恶作剧式的调教手段,
习惯了那种味道,以后进行某些调教的时候可能会轻松一些。
接下来是六大瓶水,一只小巧的枕头。玻璃屋的地上原本就镶嵌着一组作为
床铺用的软
垫,不需要褥子和床。这里的恒温设备很不错,所以也不需要被子。
和软垫遥遥相对的是一个蹲式真空厕所,为了保证调教质量,我在做结构的
时候花了不少精力来挑选厕所的材质与设计,保证了隔间里不会有任何异味。
就是这样了,殷茵扫了一圈,自己把食物和水整齐的堆放在自己的软垫旁边。
我将一个监控体征的腕带绑在了她的手腕上。这只腕带能将她的心跳、血压
等等数据传到我手机的应用上。
「把内裤脱了。」我拿出一颗XL尺寸的跳蛋和一只贞操带。
我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殷茵跟了姚修文一个星期,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见
到这些东西。她不用我多说,自己接过跳蛋,忍着阴部的肿痛将它塞了进去,然
后穿上贞操带,自己扣上了锁。
XL尺寸是我工具组中第三大的跳蛋,我选择这颗跳蛋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
,不过想到她连我的那根东西都尝过了,想必应该吃得住劲儿,于是我索性大胆
了一些。
果不其然,殷茵把它塞到里面的时候紧闭双眼眉头紧皱,肚子也一抽一抽的
,但后来也忍了下来。
跳蛋是遥控的,我现在还没打开。但下面塞上了这么一颗东西,殷茵实在是
站不住了,她坐倒在软垫上,想要缓一缓。
她很快就会适应,这不是问题。我拿出了最后一样东西,放在她面前。
那是大卫·巴拉什的《告别伊甸园》。
「两天时间总会有些无聊,读读书好了。」
殷茵似乎很喜欢书,她立刻将它捧在手里,表情也放松了很多。看来她是有
阅读习惯的,一本书缓解了她对接下来两天的大部分焦虑。
「这个玻璃幕墙是震动感应式的。」我在玻璃上以两长一短又一长的频率拍
打了一遍,然后把响起铃声的手机亮在她面前,「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其他什
么问题,这样就可以和我通话。」
我接起电话,对着房间「喂」了一声。那声音穿过电话听筒,又传到房间,
来回回荡起来。
殷茵看起来更安定了,她对我点点头。
「周一见,殷茵。」我对她说着,然后关上玻璃门,按动密码将它锁上。
殷茵在这一刻变成了我缸中的金鱼儿,笼中的飞鸟。
我收拾好东西,点击控制面板,将玻璃罩变换成了单向磨砂的模式。我仍然
可以清晰地看到坐在中间的殷茵,但她已经看不到外面了。
不过她在听到我往楼梯上面走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这边。我
知道她看不到,但还是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我滑上书橱,书橱后面的门轰然关闭,地下室再次严丝合缝的封闭了起来。
当我回到自己公寓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我脱下衣服,上楼,洗漱,
然后躺在椅子上,打开了手机的监控软件。
监控器的注视中,殷茵交叉着双腿坐在软垫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本。她很镇定,药物起了应有的作用,又或者她本身就能够承担寂静带来的精神压
力。我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因为很多女孩哪怕吃了药都会很快地在里面哭喊崩
溃,反复敲打玻璃墙,不断震响我的电话铃。
房间里有着高精度的采音设备,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还有一页页翻书
的声音。
我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于是便离开座位,开始日
常的体力训练。
跳绳,空击,沙袋,力量训练,一个多小时的训练之后,我为自己煎了两块
鸡胸肉作为营养补充,然后泡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手机设置的闹铃响了,我躺在浴缸里,伸手将它拿起来,时钟已经到了晚上
十点九分。
我擦擦另一只手,点开手机的一个应用,那是控制殷茵体内跳蛋的专用AP
P。
手机上时钟的数字跳到十点十分整,我拨开了跳蛋的开关,将它调到十档中
的第三档,然后将屏幕切换到了监控器的画面。
屏幕中的殷茵身体猛地一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她本能用手捂住腿间,
又慌张的往四下去看。她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斜上方有这么
一个监控器。
那本书被她斜丢在地上,殷茵夹着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而
诱人。她开始拍打玻璃罩,按照我教她的那样,两长一短又一长。
电话如她所愿响起来,我点下接通。
「喂?」
「它、它在动呢!突然就动了!」殷茵惊慌失措的声音传过来。
「那不是问题。」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将电话挂掉。
监控屏幕中,殷茵再次拍打起玻璃墙,她以为我没听懂她的意思。但这一次
我没有再接电话,下一次
也没有。
殷茵这么聪明的女孩,很快就开始明白自己身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出自我的意
图。她放弃求助,重新坐回软垫上,歪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将书再次捧起来,逼迫
自己在下体的震动中继续读书。
可这是徒劳的,人类很难和自己身体的感觉相抗衡,尤其那还是她已经体味
过的快乐。
殷茵强迫自己将书上的内容读出声来,想要转移注意力。她的声音和跳蛋的
节奏几乎融为一体,颤抖着、呻吟着,终于一句也没办法再读下去。她手上还夹
着读着的书页,身体却往旁边歪倒起来,「啊……啊……」的可爱声音止不住了。
女孩滚到在软垫上,将脸埋在枕头上,双腿紧紧加在一起,不住的哆嗦着。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因为那由机械小球所产生的快感和做
爱完全不同,是单向的、专注的、孤独的。性快感所萌生的荷尔蒙与爱意无处可
去,只能白白消散在空气中。
十点二十分,我准时关闭了APP上的开关。
殷茵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轻轻喘息。她刚刚被开发,身体远远不够敏感,距
离到达顶点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她大腿中间已经盈盈一片水光,那枚跳蛋的功效
还不错。
女孩休息了一会儿,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拿了一瓶水,蹲在厕所那边可怜巴巴
的给自己冲洗起来。冲洗之后她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外面的那件单薄的连衣
裙脱下来,擦干了身体。
身上只剩下了那件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内衣。女孩不再看书,她抱着枕头躺
倒在软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虚空。
十点三十分,灯光按照我设定的时间暗了下去,监控也切换到了夜视模式。
殷茵躺在那里,依旧呆呆的看着黑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又过了十分钟,她闭上
眼睛,很快发出了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我也该睡了。手机的闹铃是明天早晨的六点零九分。
清晨六点钟整,我像机械一样精准的醒来。手头有了工作,我的精神难免会
有些亢奋。懒床的时光被抛在脑后,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自己的关节,
等待着闹铃的响起。
它响了,于是我打开APP,在六点十分点开了跳蛋的开关。
监控屏中沉睡的殷茵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的样子,然后她很快坐起来,双手
又捂在了胯下。被跳蛋叫醒的经历,应该还是第一次。
看到她的样子,我知道她睡的不错,便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洗漱。
六点二十分,跳蛋准时关闭,瘫软的女孩也停止了抖动。六点三十分,地下
室的灯模仿着日出的模式,在半个小时内开始慢慢的点亮。
她很快就会意识到,跳蛋的运作是以八个小时为循环,一天三次。
当女孩明白这个规律之后,她就会开始做好迎接它攻击的准备,而这是我调
教的重要部分。
让意识主动等待性快感的到来,是开发性快感的秘诀。而且她也会很快学会
在这个无人的隔间中享受八小时一次的快感。让女人学会放开身体,享受高潮,
这对调教师而言实在是放在首位的任务。
后面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于是我不再管她,按部就班的冲澡,下楼。
楼下,赵峰早已经到了。他熟练的给我做好了丰盛的早餐,井井有条的摆好
在餐桌上。
我对他扬头问好,然后他笑着叫我「欢哥」,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了
今天的第一顿饭。
中午要和凌樾见面,估计午饭和晚饭都不会在家里吃,所以今天没有什么需
要赵峰的地方了。我很快将他打发走,趁着约好的时间未到,坐下来放空心思,
又好好读了读那本我留给殷茵的《告别伊甸园》。
这本书里的内容早就融汇在骨子里,只是有些细节我已经遗忘了。这本书以
后或许会成为我和殷茵之间沟通的话题,我如果想掌控好她,就得让自己认认真
真的补补课。
每隔一个小时,我都会从监控里观察女孩一段时间。她没有什么异样,安安
静静的吸光了软包装里的流食,在隔间里散步似的绕了几圈,甚至出于无聊,学
着做了两组不太标准的俯卧撑。
十一点半,我准时开车去往了凌樾公司的楼下。坐在车里等她的时候,我突
然发觉,自己也有些想她了。
十二点整,这姑娘一分钟也不多磨蹭,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大楼。她左看右
看,很快发现了我的车,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解放啦!美好的周末降临啦!」她坐在副驾驶上,把挎包往后座一扔,大
呼小叫起来。
我乐呵呵的看着她,心中有些悸动。殷茵的调教开了一个非常好的头,她的
一切反应都像是我所期盼的那样顺利,所以今天我的心情很好,而好情绪不自觉
的勾动我的欲望。
我探过身去吻凌樾,凌樾毫不客气的在我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没有给我挑逗
她的机会:「咱们一会儿干什么去啊?」
「你说呢?」我问。
「简单,老三样!吃饭,看电影,然后逛街!走走走,开车!」她蹬着腿,
踩得车底啪啪响。
「你别把车给踩漏了。」
「我又没穿高跟鞋!」
「那是不能穿,你这个儿头穿上高跟鞋,会伤你们公司男同事的自尊。」
「哈哈哈哈哈!」
柔腻的约会,如同所有正常男女朋友会做的一样。CBD的大商场里一顿简
单的午餐,然后是当下最火爆的好莱坞电影,凌樾心无旁骛的开心着,紧紧地和
我牵着手。
下午两点五分,电影演了三分之一,我站起身,在黑暗中向外指了指,对凌
樾示意自己要出去。
凌樾往后缩着腿,趁我往外走的时候坏笑着给了我屁股一下:「别掉茅坑里。」
我推了她脑袋一巴掌,她哈哈疯笑,还想来踹我一脚,被我闪开了。
我走到电影院外面,找到一个角落,打开监控软件,做了每八个小时都要做
的事情。
如我所想,殷茵在时钟刚过两点的时候就放下了书本,她坐在垫子上,膝盖
神经质的打开、并拢,不断的看着头顶的墙上挂钟。
时间快到了,她的呼吸也在随着秒针变得急促起来。我准时拨动了跳蛋的遥
控,她哼的叫了一声,身体往后仰起来。
女孩抱着双臂,雪白的长腿伸展着,然后突然回缩,再猛地蹬起来,像是搁
浅的美人鱼。她一只手撑着地板,来回挪动着自己的腰,好像怎么都不舒服的样
子,嘴里的呻吟也比前两次响亮了很多。
十分钟马上就要到达之前,她终于小小的高潮了一下,身体在几秒钟的剧烈
颤抖之后松弛下来,疲倦的仰面躺下,任凭跳蛋继续在小穴中完成了最后几十秒
的震动。
我关闭软件,回到了电影院里。
凌樾看我回来,不满的捶了我一下:「真掉进去了?怎么一刻钟才回来,好
看的地方都演过去了!」
「客户有些情况。」我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哦……」凌樾噘着嘴,很乖巧的不再追究。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心一意的陪伴着凌樾,那脚丫子丈量起了商场的每一个
角落,直到晚饭的时间降临。
我们在一家牛排馆就坐,我随便点了最习惯的菲力;凌樾巴拉巴拉翻完菜单
,要了一道T骨,又加了一个儿童煎炸拼盘。
「怎么点儿童拼盘?」我哭笑不得。
「我想吃里面的炸鱿鱼圈,不行嘛?」凌樾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摆出蛮横
的模样。
「行。我看你挺像儿童的。」我往她胸前瞥了一眼。
凌樾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我在说她长得年轻可爱呢,得意了一秒钟,突然觉
得有些不对。她回头猛地瞪过来,我乐呵呵的歪过头,假装没看见。
又嬉闹了几句,凌樾的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
「欢,我还没正经问过你。你之前说自己做咨询的,到底是哪一行的咨询啊?我看你闲的时候那么闲,忙的时候又找不到人……」
「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需求,看人下菜碟。心理咨询,婚姻咨询,心理复健
、人格培训,都是我的业务。」我报出一串听上去高大上的名词,每一个词汇下
面都有着凌樾无法想象的现实。
「你是心理医生?你有证儿吗?不像啊。」凌樾一副将信将疑。
我干脆的摇头:「没证。」
「不是,你连个证儿都没有,人家能听你忽悠吗?你别是个诈骗犯吧?」
我笑个不停:「你说是就是吧。」
「你别开玩笑,和你说正经的呢!」凌樾伸手搡了我胳膊一把,皱眉头,「
那天晚上你对我说,有很多东西是不会和别人分享的……你现在做的事,是不是
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很多事情需要给客户保密。」我选择了狡猾的诡辩
词。
「病人保密协议?这么专业啊?」
「不,我们没有签任何合同,但替客户保密是我对自己的道德要求。」我也
摆出认真的模样。
「哦……」凌樾点头,「懂了。嗯,那我不说了,我相信你是好人。」
「谢谢。但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对她说了今天最真诚的一句话。
「哈,那你倒是坏给我看看啊。」凌樾哼笑。
「你今天来我家住,我就坏给你看。」
「滚你的。」凌樾用一句粗话掩饰着自己的羞怯。
牛排上
桌,我们一边吃一边继续聊着。
「别的我就不多问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这个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凌樾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旁敲侧击起来。
「女的。」
凌樾沉默了片刻,又说:「年轻姑娘?」
「嗯。」
她心里没有不安是不可能的,但却没有小肚鸡肠的说些诸如「你不会心起什
么歪心思吧」之类的带刺试探。她压下自己的疑虑,努力展现着自己对我的信任。
这一瞬间,我仿佛被刺了一下,就好像良心这种东西依旧存在在我胸膛的某
个地方。
那是错觉,因为我第二时间涌上来的竟然是快感,一种因为自己能体会到正
常人感情的而产生的欣快感。
但我还是决定对凌樾多说一些事情,好让她安心,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
内。
「那个女孩决定辍学,逃到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和自己的母亲一起。」
凌樾很善良,她的注意力立刻就从自己的危机感转到了女孩身上:「为什么!?」
「为了躲避她的父亲。」
「啊……」凌樾没有再多问,她可以想象出背后隐藏的很多事情,「真可怜
呢……」
「可是你又能帮她做什么?」她又问。
「我帮不了什么。帮助她的是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她决定给对方当情妇,
或者其他什么,你懂的。」
凌樾很单纯,她露出难受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啊……」
「有了钱,就可以远走高飞。这是她的选择。但那依旧不是她可以轻易承受
的,精神和身体都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包养她的人通过别人找到我,让我接手帮
她做心理重建。我绝大部分客户就是这么口耳相传,相互介绍来的,。」
凌樾听着,不住点头。
「唉,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太复杂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评论
道,「不过你好像很厉害啊?名气很大吗?」
「你也知道,我回国不是太久,刚刚起步。」
「差点忘了,你是个海龟哈。」凌樾揶揄了我一句,然后正色道,「你要好
好治好那个姑娘,让她鼓足勇气走下去,我有预感,她会幸福的。」
「我尽量。」
「我知道你会的。」凌樾笑着看我,「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谢谢。我对她笑笑,在心中默念。
只是我想起,方颜在很多年以前,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我在大洋彼岸的电
话中对她倾诉着想念,抱怨着苦难,方颜就这样安慰着我,给我打气。
恍惚之间,我觉得仿佛自己在轮回。
我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想让凌樾跟我回家。凌樾看穿了我的意图,但没
有同意。她坏笑着下车,与我说再见。我尊重她的意愿和步调,没有表现出任何
不满的样子,仍然热烈的与她拥抱告别。这让凌樾潜藏的一点不安全都化成了对
我的好感。
「以后,以后哦,你别太着急,好嘛?」她在夜风中抱着我,耳边轻诉。
「我一点都不着急。我们向对方迈的每一步,都很有趣。」我对她说。
过多的情话只会削弱效力,惰于用行动去爱对方的人才会用言语来填充
对方的心。一直以来我都是做得多说的少,所以当我偶尔说一次情话的时候,
它非常有效。凌樾的心脏在剧烈跳动,隔着衣服都传递了过来。她直起身,两只
手抓着我胸口的衣服,用力拽了两下。
「欢,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嗯,我知道。」
凌樾没有强求我的回应,她心满意足的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凌樾是这样的
,当她能充分感受到你对她的好,就不需要反复通过你的表白来确认你对她的喜
爱。
我目送她进入小区大门,然后驱车回家。
然后是晚上十点十分的例常规训,这一次我甚至没有花什么时间来观察殷茵
的情况。
周日早晨六点的规训倒是有些意思。殷茵在睡着,当我打开跳蛋的时候,她
醒了,却也没有起身,而是将枕头抱在怀里,压着小肚子,在睡意朦胧中哼哼的
叫着,夹着腿拱在软垫上蜷缩起来。
她已经懂得享受了,至少在意识不够清醒的时候。她高潮到的很快,不知道
是不是梦里早就有了什么旖旎的色彩。
无事的周日。凌樾会一觉睡到临近中午,所以我们没有什么约会的机会。赵
峰这一天一直呆在我家做饭,然后从我这儿借几本书看,然后跟我学点东西。
不是什么正式的课程,只是类似于杂谈的闲聊。赵峰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却
十分好学,他会拿著书上一些没看懂的问题问我,也会提出一些自己的新问题。
我乐于给他解答,虽然只是一些很基础的科普
或历史常识。
「欢哥,女人为啥每个月都会那个?」今天他鼓足勇气,问了我一个关于异
性的生理问题。我看着他,发现他脸都红了。
「你说月经?」
「嗯嗯……」赵峰憨憨的点着头。
「女人每个月会排卵,如果没怀上孩子,就会有子宫内膜脱落。」我随口答
道。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挠着头,努力组织着自己淳朴的语言,「我
是想问,为啥咱人这么高级,还非得流血?有的动物就不用。」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看来不知不觉中,赵峰已经读了不少书。
「小峰,你知道血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知道!」赵峰兴致勃勃的,像个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血能在人肚子
里头运氧气。」
他的措辞让我忍不住发笑,不过我知道他心里是明白的:「意思差不多,血
液是提供养分和能量的核心工具。你来告诉我,人类为什么比别的动物高级。」
「人聪明啊,人脑子大。」
「说对了。脑部对能量的需求极大,当人类的胎儿在母体中,需要丰富的血
管来支持发育。」
赵峰点点头,听得很入神。
「所以人类母体进化出了足以给胎儿发育供给能量的胎盘,使人类拥有了超
凡的智力。可是胎儿对母亲而言是一种巨大的负担,很多动物在怀孕的时候如果
碰到危险,体内的激素可以瞬间刺激它们流产,抛弃这个负担逃生,其身体也不
会受到太大伤害。然而人类的母亲不同,人类胎盘丰富的血管使成型胎儿的流产
变成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在远古时期,不健康的胎儿在流产时,人类的母亲
九死一生。」
「这么可怕?」
「所以人类的女性也进化出了一项自我保护的机制,那就是月经。剥落的子
宫内膜可以把着床不稳定的劣质受精卵排出体外,最大程度的提高胎儿稳定的概
率。这也就是女人们每个月都会排出经血的原因,是一种进化的结果,也是一种
非常残酷的优势。」
赵峰一脸的恍然大悟,他默默的思考着我讲的东西,不住点头。看着他的样
子,我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人类的胎儿从在子宫着床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汲取母亲的生命。他们就
像是寄生虫一样,喝着母亲的血液、并刺激着母亲的身体,分泌出各种各样激素。这些激素剧烈的影响着控制着母亲的情绪、神经和意识,让她们将自己的利益
后置,拼尽一切的保护自己的胎儿。当你仔细审视这个过程的时候,你很难不觉
得,人类从诞生的伊始就散发著邪恶的气味。不过若是没有这些东西,现在的人
类仍旧是藏在树杈间的猴子。」
「所以母亲是伟大的,她们为了人类的延续而成为我们这个种族的宿主。所
有人类都有着寄生自己母亲的原罪,女人们通过成为母亲救赎了自己,而男人们
则无药可救。」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峰。
赵峰瞪着眼睛,有些不安:「欢哥,我听不太懂。」
「我们自出生开始就寄生着自己的母亲,然后从幼年起彼此争斗相互欺凌。
当我们成年,拥有力量之后,开始对同类实施不可饶恕的暴力、又或者用权力碾
压着其他人的意志。」
「有的女人也是这样的……」赵峰说。
我笑笑。因为我记得,当初在美国举报赵峰身份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所
以我没有否认他。
「无论男人女人,我们从来不会在乎自己的罪恶,小峰。我们从未对自己的
母亲产生过真正的歉意,也不会为自己在社会中彼此争斗而忏悔。我们从来没有
真正的认识过自己,因为我们遮挡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我不再说话,而是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自己的书上。赵峰也没有再问问题。
我剥去过很多女人的衣服,但那只是为了给她们剥去更多不属于她们的东西。人类的父权社会自诞生以来,一直都在给女人附加越来越多的桎梏。男人们用
厚厚的衣服遮挡着她们的身体,用家庭的伦理遮挡着她们的自由,用封建的道德
遮挡着她们的欲望。男人们到最后才发现,他们的妻子终于变成了贤良淑德而毫
无情趣的冰冷财产,属于女人的风情万种却只能在勾栏中购买,
男人对女人取得了绝对的胜利,并在那一瞬间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男人们患上了一种名为「圣女-婊子综合征」的病,他们迷惘,他们矛盾,
他们病入膏肓。
我成为了现在的我,因为我想要让那些值得我调教的女人变成她们真正的自
己。而我也将在她们的注视中变成真正的我,这既是我现在想要追求的「意义」。
晚
上七点钟,赵峰细心地收拾好了厨具,又顺手打扫了一下房间。
「欢哥,还有什么事吗?」
我穿好外套,指了指车钥匙:「送我去西郊。」
赵峰将钥匙揣入口袋:「这么晚了还要去工作室?」
「把我送去,你就可以把车开走下班了。」
「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另一辆回来。你周一不用来,回头我再叫你。」
赵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在夜幕中把握着方向盘,专心致志的将我送到
了目的地。
整整两天的调教已经接近了尾声,所以我早早地回到了这个地方,做了一些
准备。
我轻轻走入地下室,走到了玻璃幕墙之前。
殷茵依旧在读书,这也是她除了发呆之外唯一能做的事情。单向玻璃的遮挡
下,她完全不知道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的鸡巴有些发硬。我摇摇头,把不该在现在
出现的欲念甩出脑海,然后走进工具室,专心保养起了自己的设备。它们在接下
来的三个月里很快就会依次付诸使用,我必须认真调试。
做完这些杂活之后,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并且解除了手机的闹铃。晚上
十点十分快要到了,殷茵第一个调教阶段的最后一次跳蛋规训。
十点七分,殷茵轻巧的合上了手里的书,将它远远放开,然后抱着枕头侧卧
在软垫上,缓缓闭上了双眼。那动作很从容,也很优雅,纯洁的少女安详的等待
着性欲的降临,巨大的反差形成了堪比世界名画的艺术性。
我欣赏着她的动作,品味着空气中溢出的美感。我知道,她会是我杰出的艺
术作品;至于我们两个一起能不能抵达更高层次的触摸,我还无法确定。
我准点开启了跳蛋的开关,将强度调到了二档。震动幅度微小的削弱很难被
女孩发觉,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轻柔的呻吟声在五分钟后飘荡在房间里,那身着洁白乳罩的身躯缓缓地翻动
、收缩、伸展,在第八分钟迎来高潮。殷茵比之前安稳的多了,她已经不再为高
潮的到来而紧张、惊慌,所以高潮带来的舒适感也更加温柔,让她可以柔顺的接
受。
但如果最后一次规训仅仅是这样,我就没必要提前一晚来到她身边陪着她了。
殷茵有些疲倦的卧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等待着体内的东西在两分钟后停止。
我把手机横置在沙发边的桌台上,无声的注视着她。
高潮后的女孩有些迷糊,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头顶的时钟已经指在
了十点二十五分,而她阴道中的跳蛋依旧没有停止。
她感到口干舌燥,打开手边一瓶喝过的水,咕嘟咕嘟的灌进了喉中。可是她
仍显得不够,又打开了另外一瓶,喝下了三分之一。
跳蛋继续肆虐着,仿佛永无止境。
殷茵坐在软垫上,开始不安的蜷缩。虽然知道是错觉,但我仿佛依旧能听到
她肚子里细不可查的嗡嗡声。
身体的快感再次被激活,女孩咬着牙,在二十分钟后扛下了第二次高潮。
这一次之后她感到头晕目眩,仰卧在软垫上大口喘着气,小腹也在微微抽搐。然而跳蛋并没有停下,时钟已经快要指向十一点了,复苏的酥麻与骚痒又将女
孩从软垫上激活。
殷茵脸色潮红,努力站起身,开始敲打玻璃罩,两长一短又一长。
玻璃罩并不完全隔音,当我的手机近在咫尺的响起铃声之时,殷茵露出了迷
惑而目瞪口呆的模样。
我没有接,如果我需要和她对话,早就走过去了。
女孩听着电话铃响完,又不甘心的敲打了一遍,仿佛不相信自己臆测到的事
实。电话铃还没响出盲音,她就滚到在地,哀叫着尝到了连续的第三次高潮。
她缓了很久才爬起来,手哆哆嗦嗦的拽着贞操带,努力往自己的小穴里伸去
,想要揪着跳蛋的尾绳将它拽出赖。可是她身材纤细,哪怕是大腿也没有太多脂
肪,手能够伸进去的缝隙太窄,跳蛋更是没办法勾到阴道口外……
这徒劳的尝试让跳蛋刺激的部位从阴道内部到了小穴的入口处。阴道口的神
经比内部更加敏感,她咬着牙拽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阴道口高度的刺激,哼的
一声往后翻到,第四次高潮。
这次之后,她连正起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殷茵伏在垫子上,忍不住大喊起来。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左欢……左欢!!」
我的目的达到了。她知道我在这里,并对我发出了哀求,无论是她的身体还
是心理,都已经认知到了该臣服的对象。
我向外面走去,并调暗了地下室的灯。殷茵还在喊着我的名字,她的声音很
快被关合的书架挡在了地
下室里。
我对她说过,周一早晨六点,一分不会早,一分不会晚。与每隔八小时启动
的跳蛋一样,这是纪律性,是调教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检测她体征的软件在很好的运作着,如果指数超过了我设定的限度,手机会
向我发出提醒。所以我并不担心殷茵在下面会出什么意外。
我定好闹铃,回到了二楼的主卧。有些兴奋,我很久都没能睡着,心中暗暗
期待著明天会发生的一切。
我希望着,希望她会给我带来一些什么惊喜,希望她可以结束我的寻找。
我在这一刻忘记了尼采说过的话。
……希望是最坏的魔鬼……它延长了人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