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东西开始变卖。又委托
房屋中介,准备将我在杭州的房子出售。我觉得涂晓峰
的话很在理,杭州非我久留之地。
在杭州盘旋的第三天上午,我顺利找到了买主,房
子一次性现金交易完毕,其他手续和事宜就委托中介为
我善后。一切办理妥当,我这才开车回到家乡天台县,
见到了久别的亲人。
我在家里没待几天,就又去了琪琪的家乡,兑现了
我的承诺。
我手捧白色的菊花和百合,来到了琪琪的墓前,看
到了那座新起的坟。墓碑上镶刻着琪琪整容前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年轻漂亮,一如当初我结识她时候的模样。
我长久地跪在她的墓前,泪眼婆
娑地抚摸着她的照片和
墓碑,心中的悲痛难以遏制。
这个在我生命中留下烙印的女人,错误地把她对爱
情和婚姻的幻想架设在我身上,却导致了灰飞烟灭的结
局,让我痛心自责不已。但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我虽然悲痛,为了关爱我的人,还要继续坚强地活下去。
出于愧疚和怕遭受责难,我没有去见琪琪的父母,
只是在来之前就把涂晓峰给我的二十万元汇给了那老
两口,作为我对琪琪微不足道的赎罪。在这点上,我承
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我此生也会勇敢地背负起这个不可
推卸的罪责。
在回天台的路上,我意外接到了秦欣的微信消息:
贺大哥,好久没有你的音讯了。现在关怡婷和我都在我
的老家武威,我们在一起经常提到你,我们都很想你。
我很希望你来看我们,真心希望你和我们住一段时间,
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想起那个美目流光溢彩、嘴唇小巧圆润、下巴尖尖、
皮肤白皙的娉婷少女,我流着泪微笑起来。
秦欣,贺大哥也真的很想你,还有婷婷,不知你现
在已经回归正常心态了吗?
想起她们,我心中燃起了希望,顿时觉得头顶的阴
霾一扫而空。我调转车头,决定现在就往甘肃省武威去
见她们。我停车在路边,给安然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她
我的行踪。并且答应她在公审期间我会返回宁波出庭作
证,让那一对奸夫淫妇为他们的罪孽遭受法律的惩罚。
然后我又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一直为我操心受累
的父母且放宽心。
两个电话打完后,我驾车狂奔,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一路上,我穿过了广袤的国土,看到了稻田、水塘、
乡村、牛羊组成的田园风光;看到了一个接一个高楼林
立、人潮拥挤的现代化城市;看到了连绵起伏的青绿色
山脉,婉蜒流淌数千公里的壮丽大川;看到了成千上万、
笑容可掬、健康开朗的女孩。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