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也算是我的女儿。”此刻的关馨月，身上高冷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两个人都像是落汤鸡一般，只能靠互相搂着才能飘在海面上。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海水里浸泡着也不是个滋味，双脚都有些麻木了。头顶又是瓢泼大雨，无异于雪上加霜，让我和关馨月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先聊着，感觉时间格外的缓慢。而整个天际依然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的亮光。

“月姐，也许我们会死。”黑暗中，两个人只能隐隐看见对方的面孔。

“你想说什么？”关馨月有些无力的问道。

“说实话，燕妮背叛你是因为她偷看了你的那种视频，就是白姐的仪式，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子，不想那样子，所以才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原谅她。”我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有必要澄清秦燕妮和关馨月之间的误会了。

“燕妮一直很聪明，但是也很固执，有什么心里话从来不跟我说，那视频又能证明什么呢。她还小，根本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关馨月叹了口气说道。

“月姐，视频里的一切不会都是真的吧？”这个疑问也困惑了我好久，要是关馨月真的经历过那么邪恶的仪式，也真的太可惜了。

“你说呢？”关馨月反问道。

“也许，你通过了其他的方法，让别人觉得是真的。”我也经历过不少事情了，假设我是关馨月的话，又不想经历过那种仪式，可以找一个和自己长得像的女孩子代替。也可以做一张面具，找一个身材和自己像的女孩子代替。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除了当事人，可能连那也大人物也无法肯定那个女人就一定是关馨月。

以我对关馨月的了解，她的内心是高傲而冷漠的，即便是为了权势和利益，也不太可能接受那种群啪的仪式。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

罢。”关馨月身体有些冰凉，不由自主的朝我靠近了一些，幽幽的说道：“我还有一个故事，想讲给你听，你想听吗？”

“能听到月姐的故事，是我荣幸。”我搂抱着关馨月，想着真的死了也值得了，能和关馨月死在一起。

“是关于你的，也是关于我的。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

关馨月说出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怀疑关馨月是不是淋雨感冒发烧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忍不住的摸了一下关馨月的额头，说道：“月姐，你怎么可能很早就认识我。”

“我比你大十岁，那一年你三岁，我十三岁，在你们家的院子里。”关馨月顿了顿，继续说道：“别打断我，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鼻子里全是关馨月呼出的气息，柔柔的，暖暖的，要不是这种生死不明的环境，一定会觉得是祖坟冒青烟了，能和关馨月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关馨月的声音很轻，可能是没多少力气了，缓缓的说道：“我是关家收养的一个普通弟子，至于自己真正的姓名，我早就忘记了。但是，你的母亲我很有印象，叫关柳彤。很美的一个女人，被誉为东城第一美女，比我漂亮多了。”

关馨月的话，让我心里百感交集，又深深的震撼，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叫关柳彤，还是东城第一美女。

我感觉鼻子有些酸，嘶哑的问道：“那我母亲还好吗？”

“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还是十七年前，也就是你三岁那一年。我跟着家族的几个高手来抓你的母亲回去，我想这件事你父亲一定跟你说过。那时候，你还小，就是一个鼻涕虫。”关馨月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声音越来越低，幽幽的说道：“后来，回到关家之后，你母亲被关禁闭，而我是伺候她的丫鬟。你母亲逗我，说以后嫁给她的儿子，那时候我还小，胆子比现在还大，说你很丑，是鼻涕虫。你母亲生气了，把我赶到了西城来，交到了第一任白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