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回头,看到那枚黑曜石的比翼鸟,缎带缠在他修长的指尖,回道:“普通的玉珏,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了。”
凤倾神色变了变,掩饰住眸底异样的情愫,将那枚玉珏握在手里,问:“你家小姐不是叫师师么,为何这玉上刻了’锦‘字?”
香儿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胡乱刻着玩儿的也未可知。”
看出面前女子的敌对情绪,凤倾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便站在那里,看火盆里炭火噼里啪啦烧着废纸。
凤倾走时,香儿往桌上望了一眼,那枚玉珏已经不见……
“他心里好像是有你的。”
香儿这么说的时候,慕蓉正在调试新买的扬琴,闻言竖直了耳朵,睁大了眼睛将我望着。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猫咪。
我看着诗本子,抬头对慕蓉温柔的笑了笑,将他炸起的毛捋顺。
我转移开话题,对香儿道:“你准备一下我明日进宫要穿的衣裳,新来的丫头忘了在箱底放香樟,不知去年的宫装还能不能穿。”
香儿应了,忙着去找衣服。
“你要进宫?”慕蓉问,眉间略显担忧。
我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白芷香,道:“太子殿下要见我,怎能不去。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在我头上嗯了声,算是相信我。
其实说没事也不尽属实。
那日是老皇帝的五十大寿,我等着寿宴结束,踩着月光,优哉游哉的去东宫见太子。
马车走到崇光门的时候就被停下,为首的侍卫胸前别着一朵白花,告诉我皇上驾崩了,让我徒步入内宫,以示尊重。
我心中小小的震动了一下,下马,边走边思索太子此次找我何事,可能和我原本想的并不一致。
来到东宫,太子一身缟素的站在宫门前的白玉阶上等我。见我到来,挥退侍卫,带着我走入宫内。
“父皇去世了。”他道,目光无喜无悲。
“我知道。”我道。一路行来,哀乐漫天,我既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总该知晓。
“是喜丧,晚宴回寝宫的路上走的,脸上带着笑容。太监还以为他睡着了,叫了半天,最后皇后娘娘过去,探了探鼻息,才真正确定是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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