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5/19
我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展俊的那张大脸。
「吟姐,没事了吧?」他关心地询问着。
「展俊……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脑袋还是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
北,今夕是何夕。
「妳一见到我,就晕倒了。」
「思吟醒啦?我们可以继续了吗?」我听到老闆在后面催促着。
「妳等我一下。」展俊于是抬头跟老闆说:「没问题的,舅舅。这条件很优
渥,我接受。」
「什么条件?」我虚弱地问着。
「我要请展俊来帮我们开发二代的催淫洗脑程式,代价是让妳去做他的女僕
性奴。妳以后专心伺候城旭和展俊就可以了,我会想办法找人顶替妳代理主人的
职务。」老闆直接回答。
我一听,头又晕得严重了些。不过这回我并没有昏过去:「展俊,原来你也
加入你舅舅的行列了……太好了,我的人生从此可以无忧无虑了。」
「可是舅舅……」展俊仍凝望着我,却跟老闆在对话:「我是一个比较自私
的人,我不愿跟人分享吟姐,我要独享。」
「呵呵,我的好外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老闆对展俊的话非常不
以为然。
展俊从口袋中掏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我的手机?一样是USB记忆卡。他
摆到老闆的办公桌上后说:「舅舅你先看看,再来决定要不要跟我谈。」
他又坐回到我身旁柔声地说:「吟姐,我今天不是来跟舅舅谈工作的……」
「嗯?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带妳回家的。」
我离婚了。
签字的那天,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犹如梦醒时分。这段日子,说我对城旭
没有丝毫的感情,那是骗人的。不过离开他以后,心境上却也舒坦了许多。
我同时也离开了『丝美广告』。老闆和『丝美模特儿』经纪公司的总裁,还
有国昇一起创办了『丝美关係企业』,进军国际。他说邻国的文化中女生更喜欢
且更经常穿着丝袜,比较有助于生意的发展。我祝福他。
说到国昇,他悔婚了。理由是他要跟老闆一起去国外开拓市场,不想带着孟
仪。孟仪来我这里哭了三天三夜,后来我们就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魏国昇这个名
字或是有关魏院长的任何事。
在这些事情发生以前,我和孟仪出了一场不寻常的车祸。意外发生以后,我
跟她的记忆都有或多或少的损伤。我觉得奇怪的是,记忆的不连续,好像都在某
些特定的事件中。好像被人动过精準的脑科手术一般。
本来我没有要怀疑什么,直到听说高姐在一次不小心跌倒后也有类似的失忆
现象时,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不过孟仪才刚从国昇悔婚的阴霾中爬出来,而高
姐又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无须再提的态度。我也就放弃了打算追查真相的念头。
或许事过境迁,不再回首前尘,才是人生该有的积极态度吧。然而这短短不
到一年的遭遇,却让我感觉老了好多,不再年轻……
绕了这么一大圈,我又搬回最初来到这城市时住的公寓房宿舍。而我的室友
也依旧是那熟悉的年轻“老”身影……
每个女孩应该都不敢说她少女时代梦想中白马王子的形象,不是那种最高最
帅的明星偶像。当我踏入社会工作后,才发现这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轻帅
哥,根本很难有未来可言。于是仗着我外在条件的优势,我周旋于事业有成的成
熟型男中。
世事难料,最终我的真命天子居然是一个相貌平凡、甚至还是小我好几岁的
乳臭未乾的大宅男。我和他是否志同道合?兴味相投?彼此想要的和感受的是否
和谐一致?都不尽然。我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原因……
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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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展俊一起生活,也不全然地和谐平静。我是大姊姊,他大半的时候都是听
我的。不过有时候他坚持己见起来,我们之间火药味就非常浓厚了。
就拿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来说吧。
他妈妈大老远从乡下跑来看他,结果都是我在安排行程招待。他老太爷就像
随团旅行的游客一起跟东跟西,没有负责半样东西。我已经累个半死,加上公寓
房就两个房间,他妈要住他房间。这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
有『寝室联谊』了……
因为他妈妈的缘故,我都不敢太过邋遢。每天起码淡妆,又怕老人家嫌都市
女生过分花俏新潮,丝袜、外衣的颜色都儘量保守。像今天就是式样简朴的连身
直筒短裙洋装,和麦麸中肤色的透明薄丝,加上稍稍有跟的素面船鞋。
不过内里我是穿了一套性感蕾丝薄纱的内衣和丁字裤。因为今天他妈妈要回
乡下了,所以之后我想有机会勾引他……
我起了一个大早(这早起的习惯是当城旭的妻子时养成的,倒是跟今天的事
无关。)梳妆打理,準备早餐。去叫他起床时,他才说妈妈已经到附近运动吃早
餐,不用麻烦了。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要我去送他妈妈,他自己不去。这下我真
的有点火了。
「这是我妈交代的,她有话要跟妳说。」展俊对我喊冤。
「我不管,你一定要去!」我气坏了:「你是她儿子,送行还只有我一个外
人去,那简直没天理了。」
「严格说来妳也不是外人……唉!没办法了。思吟,妳是我的女僕性奴。」
展俊垂头丧气地说着。
「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在跟我开玩笑?」我气疯了,把头一甩,就走回自己
房间,把门狠狠关上。
「气死我了……」我一生气起来,打开衣橱胡乱翻找,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
么……
咦?这是什么?……阴菊双插的自慰棒?我怎么会有这种情趣用品?
反正最近欲求不满,刚好拿这个来试试也行。于是我拉下小丁丁;丝袜仍是
穿那款隙缝开裆型的;微微张腿,将自慰棒缓缓塞入下体……
喔!好冰凉、好滑顺喔~~
自慰棒才刚触碰到我的阴户和菊花,我便不自主地收缩阴道和肛门一股脑地
将自慰棒“吸”进了下体中。
瞬间我好像被人施打过量的迷幻药一般,眼前出现了朵朵缤纷绽放的烟火,
并且地晃天摇起来……
…… ……
「丝淫天使自动启动与主人同步模式」
…… ……
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床头发呆。丁字裤被拉下大腿。嗯?我刚刚是
在自慰吗?这时有人在敲我的房门,于是我赶紧穿回小丁丁跑去应门。
「吟姐,是我。」我打开门,展俊沮丧地问:「妳还在生气吗?如果妳真的
不愿意单独送我妈,我一起去就是了。」
我看着他,忽然间一股浓浓的爱意冲了上来。无条件地,我就投降了:「没
事的。我去就是了,儘管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话只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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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俊的妈妈下午才走,所以我先去了一趟店里。
离开『丝美广告』后,我在闹区里租了一个很小的店面,开了一家内衣精品
专卖店,叫『丝吟之美』。有各式各样性感的内衣裤,和丝袜。展俊为游戏设计
的女僕装束,我这边也有真品,供同人玩角色扮演的时候租用。
所有的开销和资金来源,全是肯德基爷爷……城旭的老爸赞助的。他说这其
实是我自己的钱,那时我拍的广告和代言的收入,远远不止于此。连家只是暂时
替我保管而已。他还说如果我真觉得过意不去,就偶尔陪他打打太极拳,继续喊
他老爸就可以了。
我跟他说,我会喊他一辈子的老爸。
实体店面的收入,远不如网路商城那边赚得快。不过我因为拍过丝袜广告,
累积了一点人气,加上商品展示的照片,都是老娘我亲自上阵。所以还是有不少
粉丝(尤其是宅男)慕名而来。
白天的生意其实还好。入夜或周末人潮较多。为了带展俊的妈妈游玩,我其
实已经关了好几天。今天原本以为展俊会去送他妈妈,所以重新开张。结果临时
变卦,我只好先来开门,然后请高姐来代班。
高姐也离婚了。她不愿意和老闆出国。现在的她是单身贵族,自由自在,好
不惬意。所以她随传随到。她来这边顾店分文不取,我有点过意不去。同时我也
得警告她,顾客不能变成她物色的对象。
不多时,她来到店里。她的神色有点怪异,我上前关心地询问:「高姐不舒
服吗?不要勉强呀,我再找别人就是了。」
「不是的……嗯,这个……我老弟也跟来了。」她支吾地说。
我眺望她的身后,城旭高大壮硕的身影就矗立在门外。
老公……曾经夫妻一场,变成陌生人后,一时之间我还不知如何称呼。
「让他进来吧。」我淡淡地允许了。
「思吟……妳好吗?」城旭看到我似乎有些激动。
「算不错吧。」我耸耸肩,不置可否:「你呢?」
「我……唉!方便说话吗?」他欲言又止,我便点头同意随便他说,他这才
开口:「思吟,其实我是被迫签字离婚的,这中间有些事情恕我不能明讲。但是
妳走了之后,我好后悔……我在想,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从你第一次动手打我的那一刻,这个答案
就已经注定了。」
「思吟……」他怔怔地望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改动。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很好。」我有一点鼻
酸。
「那……这个现在的他,比我帅?还是比我更有钱?」他忽然来这么一句。
「什么?呵呵……你想多了。」我嫣然回应。
「妳的笑容,曾经是我魂萦梦繫的所在……」他似乎明白我的心意,于是不
再追打,只是弱弱地问:「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吗?」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这对你、对我都好。」
他低着头,落寞地走了出去。老公……我在心中默默地喊他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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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俊的妈妈其实是个沉默寡言的妇人。
从店里回来收拾行李,到我送她到车站的路上,我们根本没有交谈什么。一
直到我们买好票等车的时候,她才真的开口。
「思吟,这几天真的辛苦妳了。」她笑着对我说:「我这个儿子,只在他有
兴趣的地方很厉害。其他方面,傻得跟白癡一样,还好有妳这位大姊姊。他能跟
妳在一起,我很放心。」
「伯母您客气了。他照顾我的地方也很多,像我就是一个高科技文盲……总
之我是他的室友,略尽一点地主之谊而已。」我不敢居功。
「我在想……老家还有一点田产,是不是可以把这公寓房顶下来……展俊在
这边生活似乎很愉快呀。」
「不用呀!伯母。我还有一点闲钱……呃?我是说,我们都有工作,这一点
房租,负担得起……」自从老闆到国外闯天下后,这里便被一间地产公司接手。
房租虽然涨了许多,我们仍然不愿意搬。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凝望着我一会儿后才说:「妳人美心善,这傻小
子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运气……唉,说到工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色情网游?这个能说吗?我硬着头皮陪笑:「他是做高科技的,我也不是很
清楚……」
「都没毕业,工作应该不好找吧。他说什么自己对技术的掌握很有把握,有
没有毕业证书都无所谓……」
「什么?展俊没有毕业?」
「原来他没告诉妳。」她若有所思地微笑:「他没去考期末考,在办一个棘
手的案件,很匪夷所思,所以他又花心思把案件转成一般人能够接受的程度,再
请律师看能不能兴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