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忙去吧!我要睡了!”
“也好,孩子就不再回来住了,以后先到他姥姥家。我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
“别,我明天就上班去了。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收拾吧!”
我听不得翻箱倒柜收拾行装的声音,尤其是现在。
她很知趣地带上房门走了。
“哐啷”然后是客厅的大门。
关门的回声很响,衬得客厅很空,这个家也很空。
星期一晚上,我下班回到家。所有她和孩子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房间还被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很整洁。
整洁的让人想哭。
第41章
后面的两个星期,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似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所有的手续也都在这两个星期内完结了。每次我从外面回来,家里总会少点东西,少点我曾经有一个妻子和儿子的证据。
他们两个的零零碎碎以及我和洪歌的婚姻,在这两个星期内彻底走了。
走的一干二净。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以至于有时候我会觉得不太真实。
听说,失去肢体的残疾人在做梦的时候会梦见自己仍然拥有失去的臂膀或者腿脚。梦见自己可以用它们拥抱,可以用它们奔跑。甚至,那些已经遗失的肢体在梦里会痛、会痒、会因疲劳而酸涨。可是,梦醒了,只留下那个表面已经愈合的触目惊心的疤痕。
也只有在质问自己的时候,我才能够确定,我,现在已经离婚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东西不再减少。
所有她们已经习惯的家庭用品、衣物杂碎等等全都被带走了,除了我。
对了,我忘了,洪歌早就不习惯我了。
可能儿子也是。
他们的离去已经定格。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悲哀反而越来越明显。好像刚刚受伤的麻木已经过去,锥心的疼痛开始从神经末梢毫不留情地传来。
夜里,有时候我会醒来。
张开双臂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一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好像根本就没有睡着过。扭头看看,枕头还是两个。我偶尔会突然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发出类似野兽号叫的哭声;偶尔,我会就那么扭头看着,一直到天明。
我知道,自己可能早就和洪歌没有爱情了,可我就是难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些日子,单勃也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也一直没有特别想她。
有时候想,难过什么啊?现在不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单勃谈恋爱了吗?
走啊,去泡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