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绕到屋后,觅机窥探。
“上屋顶。”
中村荣传语道:“檐下有承尘,该能看进屋里的。”
在中村荣的引领下,李向东钻进梁下,那里原来还有容身的地方,只是撤了许多豆子,要在里边移动,难免会发出声响,使中村荣大是为难,李向东却没有理会,老鼠似的钻了进去,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人从用作透气的罅隙往下窥望,便看见四狗等人,还听到他们说话。
“……她们全是东洋来的,姿色或许比不上中土女子,但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别有风情。”
大狗笑道:“可以挑两个侍候你的。”
“行吗?她们不是圣母的侍女吗?”
毒龙真人讶然道。
“行的,侍女只是女奴吧,要是我们姐妹,可要圣母面许了。”
领路的女子笑道。
“其实除了魔姬,只要立下功劳,碰那一个也可以。”
三狗诡笑道:“魔姬也不是不行,却要等到天魔祭了。”
“我们先去看看魔姬吧。”
五狗不耐烦似的说。
李向东等随着四狗等在承尘移动,进入一个没有窗户,还锁上了门,木盒子似的房间,要不是身处众人头上,可不能继续窥探了。
室里的布置很古怪,地上满铺草席,中间摆放着床子似的大木台,被褥却放在草席上,不伦不类。
一个身穿雪白长袍的女郎,粉脸低垂,跪伏床畔,她的头上秀皮如云,简单地用白色绢带绾在一起,白衣包裹下的背影,妙曼优美,腰间束上了同色丝索,纤腰更像不堪一握,丰满的玉臀压着小巧的足踝,穿上白色罗袜的天足在衣服下摆约隐约现,瞧得人心头痒痒,意马心猿,可惜李向东等居高临下,难睹庐山脸目。
“魔姬,为甚么不登坛?”
五狗大刺刺地跪在女郎身前问道。
其他各人也相率跪坐席上,可是毒龙真人跪得别扭,明显是不大习惯,然而看他色迷迷地瞪视着魔姬,这个女郎相信一定长得不俗。
“跪坐地上,可是东洋的礼仪吗?”
李向东发觉室里没有凳子,人人坐在自己腿上,禁不住好奇地问。
“是的,那个女子……”
中村荣有点失魂落魄似的答。
“镇静一点,不要做声。”
李向东沉声道,暗里提高护身法力,以防中村荣坏事。
“五狗大爷,奴家左右也是死,还练甚么功夫?”
女郎哽咽着说。
“是里奈……”
女郎一发声,中村荣便失声惊叫,虽然立即住口,但是如果李向东不是早有防备,难免为人发觉的。
“不要命吗?”
李向东冷哼道。
“教主,救她……求你救她吧!”
中村荣改以心声传语叫道。
“不要鲁莽,静观其变!”
李向东寒声道。
“谁说左右是死?你只是上天,侍候天魔大帝吧。”
大狗柔声道。
“不……这是骗人的……放了我吧……呜呜……要我干甚么也可以,别把我送给天魔!”
里奈泣叫道,看来她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的。
“要是骗你,圣母也不会授你驻颜奇功,让你能够青春常驻,将来长伴天魔大帝左右了。”
三狗冷笑道。
“对呀,究竟是谁胡言乱语,可以找她出来,和我们当面说个明白。”
五狗装模作样道。
“一定是外边那几个贱人!”
领路的女子悻声道。
“不……不是……是……是圣母告诉我的!”
里奈哀叫道。
“胡说,圣母怎会这样说!”
么狗怒骂道:“告诉你,圣母已经奏报天魔大帝,纳你为姬,如果不练功不登坛,便是天魔大帝的逃妻,逃妻是要打下无间地狱,永不超生的。”
“不……不是的!”
里奈害怕地叫。
“又想吃鞭子么?”
领路的女子大喝道。
“打吧……呜呜……打死我吧……我也不愿做人了!”
里奈嚎啕大哭道。
“好,我便活生生地打死你!”
领路的女子勃然大怒地长身而起,看来是要去取鞭子。
“美子,不用动气的。”
大狗止住领路的女子道:“顺道挑几个犯过事的贱人进来。”
没多久,美子便提着一根竹鞭,领着三个垂首低眉,可怜兮兮的侍女回来了。
“把衣服脱光!”
大狗寒声道。
三个侍女想也不想地便当着众人宽衣解带,脱掉花布衣服,衣下原来是光溜溜的甚么也没有,使人目不暇给。
“你……”
大狗指着其中一个侍女道:“告诉魔姬,你犯了甚么事?受了甚么样的惩罚。”
“婢子曾经违抗四狗大爷的命令,罚在奴隶屋待了三天。”
女侍踏上一步,木然道。
“奴隶屋是甚么地方?”
毒龙真人问道。
“那是用来惩治下女的地方,当上奴隶后,任人惩治,打死无怨。”
三狗解释道:“不过好像还没有死过一个。”
“为甚么?”
毒龙真人奇道。
“打死了用甚么寻乐呀?”
五狗吃吃笑道:“近年也没多少人有胆子犯贱,奴隶更
是吃香了。”
“你受了甚么罪?”
么狗问道。
“吃了两顿鞭子,和十一个弟子睡了一晚。”
女侍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道。
“三天才吃了这点点苦头,太便宜你了。”
大狗冷哼一声,指着另一个女侍问道:“你呢?”
“婢子跑了一趟,喂了两天狗。”
女侍凄然道。
“喂狗也是惩罚么?”
毒龙真人不明所以道。
“初犯是轻一点的,只是把肉酱倒在她的身上,让狗儿吃吧。”
三狗解释道:“要是再跑便要当狗尿壶了。”
“狗儿也要尿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