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悍顽强,却使群雄暗生警惕,接着发现被囚的慈云山女尼,才一点点地揭开了骇人听闻的人间惨事。
近百个被称作母猪的年青女尼髲长盈寸,人人不挂寸缕,有人腹大便便,看来临盘在即,有人小腹隆然,当是怀有身孕,只是形容憔悴,神情呆滞,问甚麽也是木然不语,全无反应。
“静虚师太,你和丁菱留下盘问吧,我们看看里边还有甚麽。”
陈通压下震慑的心神,与不敢多看的桑树和大方等退出门外道。
静虚茫然地点点头,满腔悲愤地看着这些处境堪怜的门下女尼,禁不住方寸大乱,不知从何问起。
“几位前辈,劳烦你们也找些衣服吧。”
丁菱叹气道。
“那些狗贼!”
静虚怒骂一声,扭头朝着前来助战,此刻却是目定口呆的青城弟子,道:“大家四处找找!”
“你们是甚麽人?”
丁菱心细,发现还有十多个穿着衣服的中年妇人脸露惧色地瑟缩一角,与那些行屍走肉似的女尼截然不同,大声喝问道。
“我……我们是给她们接生的稳婆……”
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鼓起勇气,颤声答道。
“她们的衣服在那里?”
静虚咬牙切齿道。
“没有……她们没有衣服的。”
“怎会没有?”
静虚怒火如焚道。
“他们不许她们穿衣服!”
“师太,丁菱,你们快来……快来看看!”
也在这时,忽然听到桑树在外大叫道。
两人赶了出去,先是找到了数十个男孩子,他们明显地以年龄分成几组,年纪轻的看来有三两岁,最大的也只是十岁八岁,奇怪的是人人脸目狰狞,竟然与那些被杀的魔军相似。
接着便发现缘清和三个眉清目秀的女尼了,她们也像其他被囚的女尼般赤身露体,木无表情,只是双目红肿,看来流了许多眼泪。
“缘清,还认得我吗?”
静虚着急地说,害怕她们也像其他女尼一样无知无识,那便麻烦了。
“师伯!”
缘清爬起来,拜倒地上说。
“起来说话。”
静虚动手扶起,追问道:“发生了甚麽事?”
“妖孽……是那些妖孽……”
缘清好像是流乾了眼泪,梦呓似的断续续道出被擒後的经过。
至此众人才知道包括她们在内,共有七个孕育魔种的种女,缘意和另外两个种女已经难产而死。
魔种全是李向东和王杰与种女生下的孩子,那十几个被杀的壮汉就是素质最佳的魔种,他们的脑子比较清楚,最重要的是还有生殖能力,用作向母猪下种,让她们诞下魔军,较次的魔种都是充当魔军的小队长,指挥作战。
囚在大牢里的群尼就是母猪,人人脑子被毁,无知无识,也是生产无敌神兵的主要工具。
母猪诞下的魔军是不能生孩子的,虽然只懂听命而行,但是不用习武便懂武功,战力特强,是修罗教的杀人机器。
“外边……外边那些孩子……”
静虚难以置信地说。
“孽种……是我们的孽种。”
缘清木然地抚着隆起的小腹,道:“这里还有一个,四五天後便会出世了。”
丁菱心细如髲,看见缘清和其他的女尼没有分别,乳房鼓涨,涨卜卜的彷如熟透了的木瓜,沉甸甸地垂在胸前,不像年青女郎应有的劲拔挺秀,本该平坦光滑的小腹却是满布皱摺,教人看得难受。
最骇人的还是女孩子一定会小心呵护,珍如拱璧的牝户!
神秘的肉洞变成了一个血盘大口,两片紫黑色的肉唇懒洋洋地老大张开,翻出了红彤彤的肉壁,骤眼看去,好像深不可测,煞是恐怖。
丁菱虽然还是黄花闺女,但是见多识广,一看便知道缘清等曾经生下许多孩子,可不敢想像她们受了多少摧残,突然芳心剧震,颤声问道:“你……你生下多少孩子?”
“我吗……哈哈……生了十二个,一半活不下去!”
缘清失心疯似的大笑道:“死了……死得好!”
“师父……师父!”
又有人尖叫了,叫的是静虚带来的弟子。
“鬼叫甚麽?究竟出了甚麽事?”
静虚破口大骂道,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里的震憾和难过。
“生了……有人生孩子……”
临盘的是猪栏里的女尼,不是一个,是四个同时作动,幸好猪栏里常备热水和接生的器具布帕,还有经验丰富的稳婆,才没有做成太多混乱。
静虚和丁菱做梦似的目睹四个男孩子生下来,其中一个没有气,当然活不下去了,其他三个却自行扑入血盘,捧着取下来的胎盘放口大嚼,诡异恐怖至极,瞧得众人脸如死灰,如堕冰窟。
“我找到了王杰留下的纪录,短短数月,她们总共产下千五六个孩子,八百多个活不下去,数十个战死,王杰带了七百多个前去兖州……”
脸露震憾之色的陈通捧着帐册回来道。
“兖州?”
丁菱芳心剧震,转身便走,惊叫道:“不好,我要立即通知他们。”
“我们身在险地,不宜多留,有甚麽事还是回去再说,快点走吧。”
桑树着急地叫。
“对,带走所有人等,然後烧了这个魔窟!”
静虚大失常性似的叫。
事实也没有人愿意留下去的,在陈通的指挥下,把一众女尼和俘虏,还有那数十个魔鬼似的孩子送走後,便把魔窟付之一炬。
“我们也该动身了,回去清远再说吧。”
大方遥望变成火海的魔窟,长叹道。
“晚辈……”
丁菱欲言又止道。
“你想说甚麽?”
陈通沉声问道。
“晚辈……晚辈打算领兵追杀王杰的魔军。”
丁菱避开静虚的目光,咬牙道。
“不错,这些全是修罗教的杀人工具,南方高手当是为他们所杀,不能留下来的。”
桑树憬然而悟道。
“但是……”
静虚念到这些魔军也是慈云群尼的骨肉,心里为难,脸色数变,终於毅然道:“你们去吧,贫尼护着她们返回清远便是。”
“他们去兖州干麽?难道这点点兵力,便能攻下兖州吗?”
大方沉吟道。
“自然不是强攻兖州,但是要混进城里,攻破大牢也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