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她的指间已经空无一物。
「和那天晚上一样美。」
虚弱的叹息,随着最后的生机一同被她吐出来。
她长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合上指缝,这美丽的月色便落入了她的瞳孔深处。
她万分珍惜地小心封存起来,环抱住这清冷的寒光。
于是夜雾便包围了她,将她拥入温暖的幽冥之中。
未竹清睁开眼,在她眼中的,是黑暗的甬道,和身边盈盈如玉一般的母狗。
「后面我,大概是做了一场梦吧。」
未竹清叹息着,说道。
「好长的梦啊……像是前世一样。」
「前世?你梦到了什么?」
「嗯……你要问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宁荣荣把未竹清又架高了一分。
「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
「哈?你又编排我。」
「没有啦,我哪有编排你。明明就是你……算了不说了。」
不知为何的,未竹清突然有些好奇。
她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摇着肥硕的屁股用力地撞了上去,让宁荣荣惊呼出声。
两团软糯的雪臀荡起淫靡的波浪,本来未竹清的重量就全都压在她身上,摇摇晃晃的她更是几乎跌倒,连带着未竹清都身体一歪,要被带着倒下去。
「哎呦!你,你干嘛?」
「你故意的吧,话只说一半。」
「
我没有,」
宁荣荣叫起撞天的屈来。
「竹清你怎么这样冤枉人!」
「你就是故意的。」
未竹清抿抿嘴,尽力的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不让面前的宁荣荣看出来。
她发现这真是女人的天赋,刚刚她还在心里腹诽宁荣荣那演技娴熟,收发自如,这会自己装模做样地板起脸,却也不露破绽。
「留半截话不说,阴阳怪气的,追问了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难怪那个魅骨使老和你作对,你肯定没少跟那人撒娇,给人家下绊子。」
「你你你……好好好,你也欺负我。」
宁荣荣被未竹清挤兑得几乎要恨不得补上主人未完的动作,一把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说就说嘛,你可不许生气。」
「我哪次生气了?」
「你哪次没生气?」
宁荣荣反问她。
「我第一次在那小屋子里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重建护魂咒,建立起心灵连接的时候,我们被主人抓住调教的时候,还有我发誓献身给主人以后……每次问你要怎么办,你都不和我说,支支吾吾的,还好意思说我讲话说一半留一半!」
莫名的,未竹清感到有些心虚,有些不敢直视宁荣荣的双眼,双眼游离着看向别处。
「我……我也没有……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是有点生气,但是我不是气荣荣你啊。更别说之前我,我更没有生气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一天天的,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冷着个脸,神出鬼没的,上课和斗魂结束了人都找不见,鬼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待着。淫神还不能直接读取人心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宁荣荣看起来憋了很久了,只恨不得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过来,痛斥她的罪大恶极。
未竹清第一次发现这小姑娘受起委屈来这么记仇,只求她老人家高抬贵手,赶紧揭过这一篇,放过自己一马。
「自己跑去和主人做交易也不告诉我……要不要和家里面人告发也不告诉我……说好一起的,结果什么事情也不和我商量,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哪天想不开了去找人家拼了命,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什么老把我丢下?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嘛?」
「不是,我和你说过了,交给我就好了呀。」
身体的虚弱,让我也变得软弱起来了吗?未竹清有些无奈,有些郁闷地想到。
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架着,逼问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从前那副冰冷倔强的模样不知跑到哪去了,她被步步紧逼着,只感觉面对那个男人时,都没有如此被动。
古怪的是,再次被这么逼迫着走投无路,她却并不反感。
「荣荣,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别担心吗?」
「我能不担心吗?」
宁荣荣干脆直接把她的脸捧着,强迫她扭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
未竹清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湿润的目光,不知如何是好。
「全部拜托你,什么都交给你,我就能安心了吗?就能心安理得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竹清,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我只是想……不止一次的,这样的话语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未竹清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无与伦比的的挫败感。
不同于被那个男人凌辱得体无完肤的羞耻,而是另一种挫败感。
感觉自己错的一塌煳涂,愚蠢至极,输的一败涂地,血本无归。
一只战斗系的幽冥灵猫,居然让一个辅助系七宝琉璃去直面敌人,输的理所应当啊。
你只是在逞英雄而已。
那个男人的声音彷佛又回荡在她耳边。
她心烦意乱,忍不住想把它扫出脑海,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对不起。」
她只能说出这样无力的话语。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把你当……荣荣,对不起。」
「你才没有对不起我呢,是我背叛了你。」
宁荣荣低下眼眸,声音低沉下去。
「对不起啊,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主人,做他的性奴,对不起。」
一时无言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但奇妙的,这寂静反倒令她们自在。
「哒……哒……」
未竹清和宁荣荣突然停了下来。
屏息静听,嘈杂的脚步从远处传来,在寂静中越发清晰。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远方的野兽们彷佛意识到了什么,脚步声紧追不舍,死死地咬住两人离去的步伐。
她们暗道不妙,再藏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顾不上掩盖脚步声,她们大步奔走起来。
然而未竹清体力魂力皆已经耗尽,如今只不过稍稍恢复了一点,在剧烈的运动中很快消耗殆尽。
宁荣荣终究是个辅助系魂师,很快便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看上去也快到了极限。
「哈……哈……到底还有多远啊?就算,就算迷乱了方向感,也该找到了。哈啊……这个风格,又不像主人做的,我走不出去啊……可恶啊 ,魅骨那家伙,仗着跟着主人久,精神技巧造诣比我高就欺负我,就算是恶作剧也太过分了!」
「哈……哈……实在不行,你就先……」
「再敢说这样的话,」
宁荣荣截口打断了未竹清要说出口的话。
「我就先把你掐死在这里。」
未竹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闭口咽下了后面半截。
宁荣荣擦了擦鬓角的汗,又艰难的把未竹清架高了一点。
摇摇头说道。
「不行……太古怪了,简直就像专门找着我们追过来一样。竹清,你没有接受主人的武魂淫化,没有使徒权能,魂力又耗尽了,到时候装死就行了,我来应付他们。」
「啊啊,现在轮到你了吗?我是不是也应该掐死你。」
未竹清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宁荣荣却会意一笑。
「不要紧啦,我怎么说也是幽冥使,就当被咬一口算了。」
「欸?你不排斥了嘛?」
「这个怪你主人去吧,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之前用来磨练自己的负面情感都消失了呀。」
未竹清无奈的叹息着。
灵猫幻境的怨念烟消云散,纠缠血脉的诅咒被解开,让她感觉像卸下了了一副担子一样轻松,却总有种莫名的惆怅。
「吸得也太过了,连我本身的痛苦与杀意都一并拿走了,弄得我也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没那工夫嫌弃这点事。」
「哈,这不是好事吗?免得你老是苦大仇深的,」
宁荣荣噗嗤一下,气一下子泄了出去。
反正也跑不掉了,她干脆就放慢脚步,停下来扶着墙壁,渐渐的缓过气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好,换了平常,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以后多说一点吧。」
两人相互依偎着,倾听着转角传来的嘈杂声越发接近,等待着后方穷追不舍的追兵。
明明她们曾经熟悉得朝夕相处,又曾仇视着鄙夷抗拒,未竹清却怔怔的看着身边宁荣荣那光滑的侧脸,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她们靠的太近了,近得未竹清能清晰地看见她的青丝一根根地从她耳边滑落,娇俏脸蛋上的绒毛随着自己的呼吸被吹倒,又立起来。
她却恍如不觉,俏脸上满是认真专注的神色,沉稳而又内敛,有种知性的美丽。
她还记得这个女孩子在她怀中崩溃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湿润的星眸中带着脆弱和无助,让她连拥抱都小心翼翼地,像在拥抱一块易碎的琉璃。
可现在她们又相互扶持着,奔行在黑暗中,扶着自己的手颤抖却有力,足以让她依靠着走下去,有种令人放心的可靠。
冷意伴随着凉风,一点点的拂过肌肤,渗入骨髓。
身边素白莹润的身体相互温暖着,两个小脑袋相互靠着,未竹清却感到内心无比的平静,她们曾经隔得那么远,远的像两个世界一样。
有时候是她拒绝了她,有时候是她背叛了她,不断的接近,不断地试探,又不断的推开对方。
可现在她们紧紧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我曾经以为她死了。
未竹清漫无边际,天马行空的开始胡思乱想。
但是她现在就这么真切的存在于这里,就这么靠在自己身边,带着淡淡的幽香,呼出湿润的气息,如此努力的活着。
相较之下,短短几分钟前,那幻梦中让她恋恋不舍的安详幽冥,反倒遥远得像是前世一样。
也不全是坏事。
她想。
「荣荣,」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不可闻,轻轻地在耳边呢喃,好似带着微微的痒。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要死了,受不了你。」
耳边传来这样的回应,带着无可奈何的安慰。
「别再说这种丧气话了,竹清。你还有大家在……至少还有我啊。虽然我不像你这么坚强,虚荣又胆小,是个无药可救的性奴,只对主人摇尾乞怜的母狗,被肏了就爽的不行的贱货……」
她疲惫地几乎要闭上眼睛了。
眼睛里,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得模模煳煳,影影幢幢,化作那些伴随着她一同离开幽冥的影子,她们好像又围绕在她身边,静静的注视着她,像是在悼念着一具即将死去的尸体。
她却不觉得恐惧,只觉得安宁,好像胸中有暖流在流淌,驱散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唯独那一双眼睛回应着她,像单纯又狡黠的稚兽。
那温柔的目光,在分崩离析的世界里清晰而又明亮,像落入凡尘的银月。
「但我又不傻,」
那只淫兽,那轮银月如是说道。
「我总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她闭上眼睛,锁住照入瞳孔深处的那道月光,小心封存起来。
满溢而出的月色化作湿润的泪痕,汇入胸口的暖流。
那道暖流翻涌奔腾着,漫过了封锁情感的大坝,几欲从胸中喷涌而出。
若是她们/她选择了我,那么你来做我的淫 猫。
若是选择了你,那么你就把我杀了。
原来……你是这么个赢法……未竹清忍不住要大笑出声来。
隔着漫长的时光,来自遥远幽冥的某颗心灵再度复苏,凭着那一刹那间的明悟,和如出一辙的情感,与她的心脏一同跳动起来,将战胜那个男人的答案,交给了下一代人。
那是护魂咒语毁灭的瞬间,是激荡情绪的喷涌奔流,是钢铁之心最柔弱的一处地方,是万念俱灰之际,命运给恶魔开的可怖玩笑,给予走投无路之人的最终祝福。
她终究是心软了,却赢下了赌局。
难怪明明星罗皇后和幽冥灵猫们都已经淫堕了,淫神斗罗却还是把神格输了出去。
难怪星罗皇后明明赢得了神格,却还是将之破碎,余生活在自甘堕落与愧疚之中。
两个条件都达成了。
星罗皇后走出了断情绝欲的坚固壁垒,落入了淫神斗罗的陷阱中。
堕落的淫猫们,却仍旧站在了星罗皇后这边,破解了淫神斗罗的最终试炼。
星罗皇后输掉了灵猫和自己,淫神斗罗输掉了神格和性命,所有人都一败涂地,没有一个赢家。
这就是那个命运的赌局上,妄图篡取神权的赌徒们,最后的结局。
现在轮到她了。
输掉了尊严,输掉了友人,输掉了清白,输掉了未来,输的一败涂地,身无寸缕的素白美人,艳丽赌徒,却仍旧不知死活的试图卷土重来。
她一边笑着流泪,一边搂过吃了一惊的性奴,素手穿过她的长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和起伏的嵴骨。
她大睁着眼,弄不清发生了什么,直愣愣地看着灵猫,一副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那迷煳的表情,让她显得格外可爱。
至少,我至少要有最后的筹码。
「竹清,你想干嘛?不会又想留下我一个人吧?」
纯净的琉璃公主,淫乱的骚媚母狗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在她的怀中瑟瑟发抖着。
「你,你别又想不开啊?」
「现在不会了,荣荣,至少在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之前,我还不能去死。」
她笑着说。
「我会保护你的。」
「欸?救我?可是你的魂力已经——」
「我会保护你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看着怀中困惑的女孩,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模样,期待地注视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无论如何。所以,拜托,交给我,让我救你吧。」
别让我输红了眼,随意将这条性命押上赌桌。
别让我一败涂地,以为自己输的血本无归,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事无成,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让我知道,我还有你。
「嗯,嗯?总感觉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儿啊?」
堕落的女孩盯着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而且为什么这么兴奋啊你……不过,至少这次你坦率一点,而且这次我在。不行还有我。好吧,就,就交给你吧。」
很好。
入场条件到手了。
这样就足够了。
有人还在等着我,这样就足够支撑着我,接着和那个人斗下去了。
「谢谢。」
兴奋地吻了吻女孩的侧脸,输红了眼的赌徒握紧了仅有的筹码,再度坐上了赌桌。
骄傲得像个英雄一样。
「那首先,」
她的眼里亮起银白色的月光。
「先把这些畜生收拾干净吧。」*********杂乱的脚步声从角落里传来,她们转头看去,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撞出了黑暗之中,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
这里实在太黑了,黑的未竹清与宁荣荣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长什么样,只大略能看出来他眼神惊慌,衣衫不整,明明身上浮动着不弱的魂力波动,却惊恐得像是在逃命一样,连头都舍不得回,踉跄了一下,几乎要跌倒下去。
可他看见面前娇嫩如花的仙子与妖娆丰腴的魔女,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洁白的肌肤好像散发着盈盈的光一样,透着毫不遮掩的魅惑,看得他的眼神亮起了绿油油的光,下体鼓起了猥琐的一大块。
刚刚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赤裸裸的狰狞淫笑。
「这里……她们在这里!那些武魂殿的狗杂种们要找的鼎炉!快,快过来!刚刚听到的脚步声在这里,把她们抓住,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他兴奋地大喊着,呼叫着身后的狼群们。
于是黑暗中,又亮起了无数双眼睛,有些错愕地看着两人,随即回过味儿来,也带着满满的恶意,围了上来。
「没错,就是这两个人。」
「几位大哥,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啦。」
宁荣荣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搂着身边那具丰满的肉体,把一个小脑袋亲昵地靠在了她的肩上,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那些人贪婪的目光一样,带着几分故作的淡然,几分戏谑的调笑,逗弄着面前的几人。
「裁判所要找的人我也有所耳闻,但我们可还没输过,不需要参加败者复活赛啊。」
「嘿嘿,那谁知道呢?比赛这么 多,谁能一场场的都看完?」
黑暗里又有一个人开了口,声音里几乎要伸出一条湿腻油滑的舌头,从两女身上一寸寸地舔过。
「保不齐你们就是输了哪一场,正好哥几个不在,也说不准啊。」
「对,老子再牛逼,也不一定都上过场子里的每个婊子啊,哈哈哈。」
「就是,再说场子里那么暗,谁能分得清谁是谁啊?除非让我进去看看你们两个的骚穴,我尝过一次,自然就不会忘的了。」
「欸这话说得有理,我爱听。我这双招子认不得,这根肉棒可是认得的了。」
「还废什么话啊?这俩婊子衣服都不穿到处乱跑,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把她们抓起来再说!」
「对,抓起来!等我们上过了,不是也是了!」
声音越来越近,那些数不清的眼睛,伴随着脚步声慢慢围了过来,锁住了她们唯一的去路。
宁荣荣好像终于维持不住强作淡定的模样,害怕地收紧了未竹清腰间的双手,把将秀丽的小脸埋进了未竹清胸前,将硕大的雪团挤压变形,看得男人们咽咽口水,心焦难耐,根本无暇顾及那小姑娘的嘴唇微动,声如蚊喃,发出模煳的声音。
「状况不对。我们走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凭他们的现在的智力,不可能跟着脚步声寻过来。再者,他们的精神状态也有问题。太亢奋了,又是怕又是精虫上脑的,情绪转换太剧烈了,不大对头。」
未竹清用眼神喝止住围上来的野兽,也压低声音,轻声回应她。
「我知道了……那个人教你的?他还说了什么?」
「嗯……按主人的说法,这个症状,应该有人扭曲了他们的方向感,把它们圈养在这些通道中熬着,焦躁,恐惧,孤独,怨恨,用这些摧毁它们的心防。这是最残酷,最有效的刑罚,别看没过去多久,在他们心目中,恐怕是度秒如年,生不如死。精神崩溃,护魂自解,不管是逼问情报还是驱使去要干什么,都很方便。这是,魅骨干的?奇怪,不像啊,她没事跟一群人渣过不去干嘛……」
「学的不错,」
宁荣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未竹清的声音太高了,变得有些尖尖的,言语间抑扬顿挫,自有一种莫名的律动,带着长期养尊处优的高贵气质,矜持而又克制,有一种不可动摇的自信,和居高临下的高傲。
她知道未竹清也出身不凡,但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总是清冷坚定,和现在自信高傲截然不同,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以后再跟你请教吧……帮大忙了。」
「你……」
「两个美人念念叨叨的,说什么呢!」
饥渴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兽欲的侵袭,一把抓住了那个乳峰高耸的女人的手腕,淫邪的笑着。
他用力一扯,面前的眼神可怕,身体却淫荡得不像样的女人便踉踉跄跄地撞了过来,一个支撑不住,倒在了她的怀里。
他放声大笑,紧紧锁住怀中的两个女人,好像要直接勒紧身体里去一样,两只手不住的在两人微微发凉的身子上抚摸着。
得抓紧时间享受了。
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了,自己还怎么享受这香艳的双飞?到时候只怕是狼多肉少,棒多穴少,再美的美人被那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围上了,只怕连根骨头都剩不下。
到时候被玩得破破烂烂,小穴里尽是别人的精液,就是他这种百无禁忌的垃圾也只能会觉得有些不适的。
当然,只是一些,有的干就不错了。
何况这么漂亮的美人……就是被玩坏了,也是美的!他这么想,五指深深地没入两具躯体之间,肆意的揉捏着。
「妈的……两个婊子,今天让爷好好疼你们……欸?」
怎么,是不是有点……太凉了?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怀中的两幅躯体透着丝丝的寒意,幽幽地直沁到骨子里头,冷得他一哆嗦,下体的热血一下子冷了下来。
原本他只是以为这像迷宫一样见鬼的通道太过于清冷,亦或者是两个美人赤身裸体的,难免有些发凉。
可正当他拥美入怀时,感受的却不是美人的温香软玉,而是冷彻心肺的刺骨冰冷。
这他妈……怎么……他忍不住松开了手,想要放开两个女人。
可是晚了,怀中的两个女人反手抱住了他,将他死死的揽入怀中,像是不依似的,不允许刚刚还在缠绵的邋遢情郎离去。
几只玉臂肌细肉匀,弱不经风,却男人箍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冰凉的玉肌贴着他的手臂,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刚刚他两只手不老实地抓着怀中的美肉,却没注意到这两个美人的身段是有点太柔软了,柔软得,柔软到……「你……你们是什么东西……」
他惊恐地喊叫起来,被美色驱散的恐惧卷土重来,变本加厉,让这只可怜的蝼蚁几乎要心脏骤停,惊惧而死。
怀中的两个小脑袋竖起了四只小小的黑色猫耳,缓缓抬了起来。
一张脸娇俏可爱,一张脸温婉贤淑,果真是两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使是衬着青白的脸色,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在宛如幽冥的黑暗之中,也带着令人心悸的诡秘丽色。
「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我, 放开我!你们这些鬼东西啊啊啊啊啊!」
两幅前凸后翘的娇躯,纠缠上他的身体。
这刚刚还让他心醉神迷,痴心妄想的淫靡双飞,却让如今的他战战兢兢,一股浑黄色的水流打湿了他的裤裆。
这小小的污秽,这只是让两位女子轻笑一声,毫不避讳地贴了上来。
他只看见两条细长的黑色猫尾轻轻地摇摆着,可爱非常,却无端地让他想起了老家之中村民口口相传,荒诞不经的陋习传统,让年幼的他心惊胆战的流言。
比如,葬礼上,蹲踞在死尸上的不详黑猫……「啊啊,啊啊啊!我……我错了鬼大人!鬼妈妈!鬼奶奶!放过我,小人不敢了,小人……小人天生贱种,不知好歹,求求您老人放过我,放过我唔呃呃呃呃呃呃——」
女人们轻笑着,环上了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