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加保留地告诉了他。然后我好奇地问他道:“沈医
生,那天韩爱英做的什么检查?我看她在检查室待了那
么长时间,出来后精疲力尽的模样。我事后问她,她也
不好好说。您能告诉我吗?”
“哦,韩爱英没向你说什么吗?”沈大夫没有直接
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道。
“没有啊,感觉她的那个检查有些神秘,好像有些
不方便说的样子。”
“这样啊。那既然她不说,我也不方便说了。医生
为患者的隐私保密,这可是希波克拉底誓言之一啊。吴
懿,你是医学院的学生,你们入学教育也应该有这个学
习吧。”沈大夫微笑着说道。
“切,你不愿意说就别说,少拿希波克拉底誓言教
训人。”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看到我顽皮的神情,沈大夫笑了。笑过之后,他开
始和我聊家常,问起我家里还有什么亲人,现在有没有
男朋友,上海有什么亲戚。
我没有和他见外,就都一一告诉了他。出于礼尚往
来,我也继续询问他的个人讯息。原来他不是上海人,
是江苏常熟人,也是复旦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毕业后
托人留在这里。他毕业的时候,母校还叫做上海医科大
学,还没有和复旦大学合并。
这样一来,我和沈大夫还是校友,我们似乎更亲近
了几分,聊得也就更加热络了。
很奇怪,可能沈大夫是医生的缘故,他也两次帮过
我,而且谈吐优雅随和,我很快就对他有了几分信任。
我再次约请他吃晚饭,作为对他的答谢。沈大夫笑着问
我为什么这么客气,两次三番地请他吃饭,是不是我瞧
上他了?
我也开玩笑道:“是啊,我看上你了,不可以吗?
总之你是单身,我又不是第三者插足。”
沈大夫笑道:“是吗?那我可不胜荣幸。既然有这
好事,我现在也没啥患者可接待,那我们现在就开溜。
出去过二人世界去,省得来这里闻消毒液的刺鼻味。”
在下午 4 点钟的时候,沈大夫就带着我出了医院。
我们去了一家咖啡厅里点了咖啡和糕点,边吃、边喝、
边聊,十分随便惬意。之后他提议我们去看电影,记得
我们看的是美国大片《珍珠港》,残酷的战争和凄美的
爱情对比强烈,令我动容。
看完电影出来后,已经是晚上 9 点多钟。他又和我
在 2001 年暮秋的夜里,在城隍庙街头吃小吃。吃完之
后,他意犹未尽,又拉着我在黄埔江沿岸散布。
他主动将右臂曲起了臂弯,我很乖巧地挽住了他的
胳膊,我们俨然像一对情侣般地徜徉在东方明珠塔对岸
的黄浦江畔。暮秋的江畔冷风习习,我贴着他胳膊的身
体有些发抖。沈大夫很体贴地将他的外衣脱下来披到我
身上,还伸出一只胳膊将我搂在怀中为我保暖。
我们两人都不说话。我默默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
荡漾起一阵温馨的甜蜜,恍然间似乎穿越到和初恋男友
热恋的往日时光中。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了好一会儿后,他抬起腕表看了
看,告诉我说已经是晚上 10 点多钟,问我是继续陪他
散步呢,还是现在就送我回学校。
我低着头轻声回答他道:“我愿意听你的。”
沈大夫停下脚步,眼神热切地望着我道:“吴懿,
那你愿意??去我的家里吗?”
这下我迟疑了,我不知该如何作答:说我愿意,小
孩子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因为我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
处子啊;说我不愿意,但我享受他大哥哥般的体贴温情,
也不愿意伤害他的热情。今晚的所有开销都还是他支付
的,他不愿意让我破费。这下令我感觉很难决断。
“懿,我知道你有些为难。我不想让你为难,你说
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沈大夫看着我含情脉脉
地说道。
我还是一时难以决断,只能低着头默然无声。
“懿,那就让我们赌一把吧,让命运的硬币决定。”
他掏出一枚一元硬币,高高抛起一个美妙的弧线
后,又灵巧地接到手中。然后他用手捂着硬币说道:“懿,
你猜国徽是上面还是下面,猜中了??你就和我走,猜
不中,我就送你回学校,